龙山县公安局局长郑国强,最近为一个恶性杀人案烦恼。
他们这个小城市很少出现这类事情,一经出现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县长现在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这让他亚历山大。
“哎,已经三天了,别说一个好的结果,就是新的进展都没有,这个案子要是没有一个好的结果,那我的仕途也就这样了。”他颓然的坐在自已的办公桌前,面前摆放着的是他早就已经翻烂的线索。
现在哪怕是将他的头薅秃了,也没办法找到哪怕一点线索,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最不想接听的电话打来了,这是海县长的专线。
再怎么不想接,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起来,“海县长......”
他还没说完话,对面就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你知道这个案子有多少人在看着么,上头一天能给我打三个电话问我案情的进展,我不求你将案子解决,但总要有点进展吧,我也好有个交代,好家伙三四天时间里你都在原地踏步,你说你要给我个什么交代。”
“我......”
“算了,我也指不上你,我给你请了一位道长,这人很灵,给我好生招待,这次若是办砸了,你这个局长也别当了!”
“嘟嘟嘟。”
没说五个字,都是对面海县长在说,有时候郑强国都在想,海县长哪来的那么多词,每次开会都是他在前面叭叭叭,能说半天,这一点他是很佩服的。
只是今天他说的话,让人不解,警察办不了的案子,请一个道士做什么,难道他还能掐会算不成,那不是封建迷信么。
在他这个年纪出来的人,很不相信的就是所谓的封建迷信,什么鬼啊神啊的,都是假的,道士也是假的。
也就是后续出现不少令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情,整个国家才转变过来一些,当然历史遗留问题也就没办法了。
砰砰砰,刚挂断电话还没多久,便听到敲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位年轻的小警员,他身后则是进来一位戴着墨镜的中年人。
打扮的很时尚,还穿着牛仔裤,戴着个大墨镜,甚至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一个黑色披风。
当然如此拉风的装扮,也就只有窦石海了。
“郑局,他说是来帮忙的。”
“帮忙?”郑国强开始还有些迷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海县长刚刚就和他说过,会派过来一位道士,只是眼前这人是道士么,看着怎么这么像黑帮老大呢,甚至这人一出现的时候,他就要本能的将手铐拿出来。
“小刘,你先出去吧,我和这位, 先生,聊一聊。”但他还是压下来本能反应,将小年轻打发出去,这才又仔细端详面前这人。
窦石海根本就不知道拘谨是什么,直接坐在沙发上便开始摸上面的茶叶。
好茶叶不好找,在这北方根本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好东西,还是消息闭塞。
熟练的泡上一壶茶,抿了一口就放了下来。
郑国强看着他的动作嘴角一直在抽搐,老实说这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
所以语气也没有太客气,倒是有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县长让你过来,告诉你要做什么了吗?”
“知道,办案,找人。”对于这个态度,他已经习惯,做他这一行的人,经常会遇到各种质疑,这种语气应该是看在海县长的面子上了。
听他这淡然的语气,似乎很有信心,这让他本能的有了一丝兴趣,拿出手边翻烂的资料递过去,“看看吧,这是我们掌握的信息。
这个人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现场除了一些脚印,其余任何指纹都没有,而那是乡村,也没有摄像头,......”他在一旁解释着,同时也在梳理着这个案子,希望能通过这次梳理发现一些遗漏点。
可惜,他有些高估自已的实力。
反倒是窦石海依然很平静的看着,哪怕是看到那些死人的照片也没有露出一点害怕,这让郑国强更加好奇这人的来历,难道真有些本事?他心里开始动摇,或许这人真的能给他带来一些思路。
许久,看完全部资料的窦石海指着一张照片说道,“我可以看一看这个东西么?”
那是一张凶器的照片,现在就在隔壁封存着,“这把刀的出处我们查不到,并不是从本地买的,而且这刀的上面没有留下一点凶手的指纹。”
他一边解释,一边领着人往隔壁走。
隔壁是一个比较阴森的小屋,那一把凶器正被放在最里面。
警察局很多证物都是要留存的,直到找到凶手才会销毁,有的则依然会留存,所以这里大大小小放了不少东西。
屋子里阴森,同时也有一些寒冷,弄得还真是阴森森的,还好窦石海穿的比较多,否则非要去掉一些阳气不成。
“这里有冷气,常年开着,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说着,他已经将那被塑料袋密封的证物拿了出来,“小心一些,要是想看的话,就带着点手套,免得留下指纹。”
说着还贴心的递过来一个一次性手套。
接过手套,窦石海小心的将东西拿了出来。
刀刃都是干涸的血迹,血迹一直流到握把的位置,很明显哪里有不小的摩擦痕迹,应该是凶手带着手套留下的。
随着这个证物的打开,不知道为什么,郑国强感觉周围好像更冷了,那并不是身体的寒冷,而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寒冷。
“嘶,还真冷,那群小年轻怎么做事的,怎么将这里调的温度这么低,回头非要说说他们,这些难道不花钱啊。”郑国强嘴里嘟囔着,虽然不知道窦石海在做些什么,他也没有打扰,只是盯着那把刀,可不能让这东西被弄坏了。
“坐下来吧,站的太高你会感到很冷的。”没来由的窦石海说了这样一句话。
而郑国强鬼使神差的还真的坐了下来,而就是这么一坐,他还真感觉不那么寒冷了,还真是个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