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与诺顿的身影仍在不停的碰撞,他们尽情地挥洒着暴力,每一次攻击都打出都打出远超音爆的效果,这才是龙王之间的对决,只是纯粹的暴力,只是连昂热都无法直面的暴力!
而这,也只是展露了他们的冰山一角,现在对战双方的实力都十不存一,不过就算仅仅只是这样虚弱的姿态,也不是所谓混血种可以直视的......
“嗡~~,咔,咔......”
渐渐占据上风的路明非抓住了诺顿的一个破绽,直接一拳向他的面门轰去!这一击过后,两人短暂的分开,此时诺顿的状态不容乐观,那一记重拳直接轰碎了他脸上覆盖的外骨骼,几乎要把他的脑袋打碎!
稍微缓了缓神后,他的脸上重新覆盖上一层新的外骨骼,现在他终于重视起眼前这个人不人,龙不龙的家伙——他的冠冕不属于任何一位君王,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冠位,此刻,不管是作为诺顿还是老唐,他都必须真正的以命相搏!
也许,眼前的家伙只是只怪物,并不是他们所熟识的那个家伙。
念及此处,诺顿猛地抬起头来,直视眼前这个怪物的眼睛,龙瞳中充斥着的威严甚至让路明非微微眯起眼睛。
路明非明白,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了,接下来只需要揍趴眼前的这个家伙就好了,不过,这可并不轻松啊!
“咔,咔......”
骨骼的裂响声不绝于耳,诺顿那本就高大的身躯再次魁梧起来,他身上的皮肤渐渐开裂,背后生出灰色的双翼,舒展出暗红色的鳞片,脸上的青铜面具碎裂,露出那冷冽英俊如撒旦的脸,附着在骨架上隆起的肌肉和非人类的关节组成了几乎完美的龙躯,那是无数的混血种倾其一生都无法实现的目标,但诺顿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实现了。
可惜现场并无旁人,如果有的话,他们会直接向这位这位神明下跪,祈求祂收下他们的虔诚......
“啪啪啪!”火焰的领域里响起路明非的掌声。
“真美啊!真是完美的躯体!真不愧是那传说中的‘灰之王’!”路明非毫不吝啬自已的赞美,“这才是你!这才是那黑色皇帝的长子!八位君王中最接近他的那一个!现在的你,值得我展现真正的姿态!”
话语落下,路明非直接在诺顿面前张开双臂——此刻的他门户大开,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但诺顿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同样见证着他的蜕变——君王从不卑劣,卑劣之人皆为逆臣。
路明非直接吸收诺顿领域内暴涨的纯净火元素,他的身形猛然拔高到两米以上,背后展开了纯黑色的双翼,体表处那残缺的皮肤直接融化,露出他那半是魔鬼半是天使的狰狞身体,脸上的外骨骼脱落而又重新覆盖,此刻他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极致暴力的美感,如同那禁忌的撒旦穿过灼热的地狱重新降临人间。
“怪物!”
诺顿冷冷的吐出了句话后便鼓动双翼向路明非冲杀而去,话音未落而攻势先至,此刻的他施展权能,凭空锻造出那能够伤到龙王的炼金刀剑,在武器成型的那一刹,狠狠斩向路明非。
“老唐,你这可太不够意思,怎么能叫我怪物呢?还不如叫我声爹呢。”
路明非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诺顿的“问题”,随后他没有傻乎乎的应接诺顿这一刀,他鼓动双翼纵身一跃,瞬息之间来到这领域的边缘接住那暗金色的匣子——那是承载着七宗罪的剑匣,是诺顿自公元开始倾尽毕生心血历时无数岁月而铸造的足以斩杀龙王的武器,七柄刀剑对应着七位君王,其中包括着他自已。
没有前一次的窘境,路明非这次直接扳开了七宗罪的剑匣,如流水般抽出那把最沉重的刀刃,感受着手中刀刃传来的心跳,他顺势向下劈砍,刚好拦截了冲天而起的诺顿,在刀剑对峙的这一刹那,他微微鼓动双翼,将七宗罪送回“天上”,并且高声呼喊:
“干的不错,女孩们,真不愧是我所选中的妞。”
诺顿也察觉了天上有对方的援军,他也终于知晓了在他发出号令后,参孙没能前来的缘由,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狠厉,那太古的黄金龙瞳仿佛开始燃烧,诺顿已经真正的开始拼命了......。
一刀,两刀,无数闪着火焰的轨迹被两人用刀剑划出,同样在天空中挥洒的还有两人黄金的血液,那是传说中的黄金圣琼,龙王级的黄金圣琼是能让混血安然跨过血统临界线的奇迹的瑰宝,但此刻只是如同飞溅的火星洒落于空中。
路明非在尽情的发泄着,这是他重来之后第一次酣畅淋漓的战斗,他不停的发泄着他从旧日带来的怒火——他完全不做任何防御,如同真正的巨龙那样享受着战斗的,他只感觉自已的身心好像陷入了巨大的愉悦,如同从高空跌落般的刺激,他毫无保留的释放着自已!
路明非发出撒旦般的癫笑,此刻的他如同再次疯魔般的狂啸,与同样紧握刀剑的诺顿战至一团,他们在一同疯狂的嘶吼,身上伤痕累累。诺顿那把临时构建的刀剑已经被折损的只剩下手柄,能伤到龙王的武器终究比不过那足以杀死龙王的武器,它们几乎是炼金刀剑的巅峰!
时间按秒计算,路明非顺手丢下手中的重剑,看向眼前已经几乎无法修复伤口的诺顿,他又是一记重拳打在了诺顿胸膛。
诺顿几乎感觉自已的心脏骤停,其中的血液被硬生生的挤了出来,他大口吐出了一口黄金的鲜血......
诺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身为龙王的他此刻已经战至最后一滴鲜血,倒也不算辱没了君王的威名,此刻的他气若游丝,眼前不时的泛起昏黑之色,他突然觉得可笑:“我就将这样荒唐的死去吗?”他的嘴角露出了些许的讥讽,不知在想些什么......
路明非也是拖着一身伤一屁股坐在了诺顿的身旁,就像刚才一样,两个人一个人躺着一个人坐着,也正如刚才一样,他们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