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和继国缘一在一间巨大的纯白色训练场内艰难的挥舞着拳头。他们额角的青筋伴随着他们的每一次挥拳而暴起,跳动。但他们没有发出痛苦的呐喊或者是别的什么声音,只是咬紧自已的牙关拼命挥舞着拳头。
“感觉如何呢,我们尊贵的‘神子’殿下,‘太子’殿下?这两套从白帝城中搜集而来的‘修行甲’效果还不错吧?”
面对酒德麻衣发出的提问,继国缘一与路明非依旧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只是拼命地挥舞着自已的拳头,调动身体的每一寸肌肉,让它们经受这非人般的锤炼。
酒德麻衣与苏恩曦高坐在楼台上欣赏男孩儿们卖力的训练,看着他们穿上“修行甲”训练的狼狈样子,反倒是有些津津有味。
路明非和继国缘一身上穿的这两套“修行甲”是上次三峡之行的战果,是他们从白帝城中抢“救出”的众多文物之一。说不定是诺顿和康斯坦丁平时用来约束自已力量的炼金器具,不过也可能只是他们折磨囚犯的玩具。
但是那完全由再生金属打造的“衣物”经过“老板”的稍稍裁剪 ,已经完全变成了针对路明非和继国缘一这种高阶混血种的“修行甲”。不过如果非要说的话,也许将它们称之为“囚衣”更加合适。
酒德麻衣坐在楼台边轻轻摇晃着她那双长腿,眼中眸光不惊的看着场中不断挥洒出汗水的“太子”与“神子”;而苏恩曦则是继续咔嚓她的薯片,好像在欣赏无聊的肥皂剧一样,看着两个男人痛苦的打拳。
黑太子集团地下训练场中央,两个赤膊的青年极其费力的“表演”着那套从东汉末年流传至今的“五禽戏”。他们的面部皮肤白皙,却在脖子以下呈现出诡异的青铜色泽。
那略显反光的青铜色泽一直从他们的脖子下方延伸到他们的肢体末端,陷刻入他们的肌隙,包裹住他们的每一根肌腱,让他们身体的每一寸都无时无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这是绝对疯狂的锻炼方式,他们“囚禁”自已的每一根肌腱,让自已的肌肉无时无刻都处在被撕扯的状态,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身体所承受的力量堪比在深海接受的高压!换做任何人都会被瞬间压爆,浑身肌肉炸裂而死!
但他们是怪物,是绝无仅有的怪物,怪物有怪物的训练方式。他们不断的重复着那古早版本的“五禽戏”,牵引着身上的每一块肌肉进行运动,渐渐的熟悉这种高压的状态,让自已的身躯行动自如......
一连数日,他们都只是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度过,并且为了避免一些尴尬的情况,他们无法进食,只能将营养液从脖子上的静脉输送到身体各处。
几日以来,他们一直绷紧着神经,根本无法入睡,就连对待小便也是集中全身的精力去控制。他们的肌肉被“修行甲”无数次撕裂,又被龙血无数次修复......
终于,在三天三夜之后,他们已经略微适应了身上的压力,不再承受全身肌肉被撕裂的痛苦;又过了两天,他们已经可以正常行走;再过了三日,他们已经可以像正常人那样起居生活,只不过动作稍显僵硬。
“啪啪啪!”酒德麻衣的掌声从远处响起,这些天路明非和继国缘一的成长她尽收眼底,此刻确实值得庆祝与称赞。
“进步很大嘛,我们的‘太子’与‘神子’殿下。既然你们已经适应了修行甲的束缚,那么也该开始第二阶段的特训了。”
“你们不用提问第二阶段的特训是什么,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战斗,穿着修行甲与我们战斗!您的对手是我,‘神子’殿下。还请记得保持您的绅士风度,我对你的这项特质可是颇为动心的~”
“至于‘太子’殿下,您的对手是我们的皇女,罗曼诺夫家族最后的皇女。不过记得要小心,她可是‘三无妞’,在行动任务中从未失手过的‘三无妞’。”
酒德麻衣的话音落下,零身穿一身劲装缓缓从楼台上走出,随后直接跃下,来到路明非的面前,用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路明非。
“好啦好啦,我来做裁判,这可比看两个‘裸男’跳‘机械五禽戏’好看多了”
“一,二,三,开始!”
伴随着苏恩曦的一声令下,训练场中间的四个身影瞬间动了起来。不过对比酒德麻衣与零远超常人的速度,继国缘一与路明非那对比普通人都略显笨拙的动作顿时成了笑话。
他们只是被两位女士像耍猴儿一样的戏耍,扑过来,扑过去却是连女士的衣角都未曾碰到过半分,只是把自已绕的头晕眼花。
但长腿和零却也奈何不了他们——她们也曾尝试过主动攻击,但她们的拳头打在他们的身体之上,只是发出沉闷的轰响,就好像他们打的并不是由血肉之躯组成的人体,而是由一整块完全青铜灌注而成的巨像!
“‘修行甲”的作用当然不只是修行,它还是一件绝佳的防御性武器——它会将使用者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包裹,形成360度无死角的防御,除非使用高档的炼金武器,否则绝无可能破开他们的防御。
第一天,以酒德麻衣与零的耍猴表演宣告结束。
第二天,以酒德麻衣与零以壮年之姿逗弄孩童而结束。
第三天,再次以酒德麻衣与零对路明非和继国缘一的戏耍而结束。
......
第七天,路明非和继国缘一已经能勉强跟上她们的动作......然后,她们开始拿刀去砍他们。
第八天,路明非和继国缘一都被砍到,新增了战损妆。
......
第十二天,路明非和继国缘一已经可以简单应付拿着刀具的酒德麻衣与零,特训第二阶段正式结束。
“可算是结束了,快累死我了,天天拿着刀砍这两个青铜巨人,要命啊!”
酒德麻衣发出哀嚎,扑到苏恩曦的身上,放肆的宣泄着这几天她所受到的“委屈”,而零只是自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面前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