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山派,代理掌门石坚一直坐拥着宗门内极为丰厚的修炼资源。
论及自身的资质与天赋,林九实则并不逊色。
然而命运弄人,或许是机缘未到,他始终被石坚压制,难以登上掌教的高位。
自石坚偶然目睹楚茵那惊世骇俗的资质后,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他毅然决然地放下手中所有俗务,全身心沉浸于茅山浩如烟海的典籍世界之中。
在那堆积如山的古老经卷里,他如饥似渴地寻觅着、领悟着。
不仅如此,他还动用了诸多茅山门派内秘而不宣、鲜有人知的法宝,借助这些强大的法器之力来辅助自身修炼。
这段日子里,石坚仿佛陷入了一种癫狂的境界,对修炼的痴迷近乎走火入魔。
这天,他再次将自已封闭在那密不透风的密室之中,与外界隔绝,孤寂和典籍相伴。
终于,在一次深度的修炼中,他仿若被一道灵光击中,脑海中思绪豁然开朗。
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两道精芒如电般射出,随即仰头朝天,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哈哈哈,原来如此,这经脉竟可一通再通!
我过去太过浅薄无知,仅通了第一层经脉便因习得雷罡之法而沾沾自喜,妄自尊大!
却全然不知这天地间卧虎藏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楚茵那小丫头,年纪轻轻却已能将肉身的潜能开发至如此境地,实乃天赋异禀。
看来,这肉身的确是一座尚未被完全挖掘的巨大宝藏,务必趁着它尚未腐坏衰败之时,竭尽全力地去提炼、去淬炼!
方能在这修炼之途上更进一步。”
灵犀炼魂盏乃茅山派秘传宝物,专为锤炼神魂。
盏身呈幽蓝色,宛如深邃夜空,材质非金非玉,却透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盏中常燃着幽绿火焰,火焰跳动间,似有无数魂影穿梭,实则是由特殊灵能汇聚而成,可释放出能直刺灵魂的力量。
当开启灵犀炼魂盏时,需将心神沉浸其中。
火焰释放的灵能会瞬间侵入神魂,仿若千万根炽热针芒穿刺,又似置身于无尽的恐怖幻境,往昔的恐惧、压力、遗憾等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如汹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精神防线。
唯有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和坚定的道心,在这剧痛与折磨中坚守灵台清明,方能使神魂如同浴火凤凰般在淬炼中不断强化,获得快速提升。
对于目前修行境界,石坚满心焦虑与不甘。
为了能在门派中进一步提升修为、牢牢稳固自已代理掌门的位置,楚茵的能力让他有所忌惮,于是绞尽脑汁思索着如何将其化为已用。
他清楚,一旦林九凭借楚茵的助力对掌门之位有所企图,以自已目前的实力,恐怕唯有拱手相让。
石坚在密室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各种计划。
尽管他已拼尽全力,甚至在淬炼神魂时险些陷入万劫不复的走火入魔之境,可眼前的瓶颈依旧如同一座巍峨高山,难以逾越。
他渐渐意识到,或许以楚茵那高于自已的境界,能够洞察自已所不能见的修行关卡与漏洞。
然而,骄傲如他,一方面难以放下身段去求助,另一方面也明白,非亲非故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给予,想要得到楚茵的助力,必须拿出足以打动对方。
思索良久,石坚的目光落在了那散发着幽冷光芒的炼魂盏上。
这是一件危险与机遇并存、具有强大两面性的法器。
他心中暗自盘算,若以炼魂斩与楚茵做交易,结果无非两种。
其一,楚茵承受不住炼魂斩烧灼神魂的剧痛,致使神魂受损,沦为痴傻废人,如此一来,便少了一个威胁。
其二,楚茵成功扛住,在法器的淬炼下神魂愈发纯净,修行更上一层楼。
出于还人情的考量,自已便有理由要求楚茵为自已指点迷津,助自已突破那困扰已久的瓶颈。
无论哪一种,都对自已有利。
石坚嘴角微微上扬。
潘阳从爷爷处返回后,满心都是与楚茵相见的渴望,急切地掏出手机给楚茵发消息,字里行间满是期待,甚至提出想要去楚茵家中拜访。
然而,楚茵的手机毫无回应,处于关机状态。
此时的楚茵正全身心沉浸于修炼的深邃境界之中,为了不被外界丝毫干扰,她斩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如同闭关的隐士,在自已的修行世界里默默探索。
潘阳反复拨打着电话,可那冰冷的提示音让他的心渐渐失落。
无奈之下,他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焦急,静静地等待。
这下子,他对修行界的事情愈发关注起来。
只要一想到楚茵,便是心中便满是欢喜与倾慕。
在他眼中,楚茵宛如遗世独立的仙子,不仅拥有令人惊艳的绝美面容,那由内而外散发的强大实力更是让她显得与众不同。
周身仿佛环绕着一层清正之气,在这物欲横流、人心浮躁的时代,恰似一股清流,珍贵且难得一见。
潘阳有时甚至会恍惚,觉得就像是一场美好的梦境一般不真实。
身为潘家的少爷,他自幼便生活在优渥的家境之中。
潘家数代积累的财富如巍峨金山,而作为独生子的他,无疑是这座金山的唯一继承人。
爷爷与父亲一脉单传,家族的荣耀与财富早晚都将汇聚于他一身。
现在老爹对自已抠搜,也是为了磨练他。
如此好的家境背景,自然吸引了无数女孩的目光。
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形形色色、各怀目的,潘阳对她们却毫无兴趣,只觉得这些女孩不过是些缺乏内涵与深度的庸脂俗粉,无法触动他的内心深处。
潘家的老爷子潘利交友甚广,其中有一位世交钟福,是一位古董商人。
这位钟福总是独具眼光,专门寻觅那些旁人不敢染指的物件,其目的昭然若揭,便是为了转手谋取丰厚的利润。
据说钟福祖上也是修行之人,曾在茅山派身居天师之位,一生历经风雨,足足活了一百多岁才寿终正寝。
其衣钵传承给了几位徒弟,可惜这些徒弟们各奔东西后,虽各自创立了小教派,却都未能将门派发扬光大,如同点点星火,渐次黯淡。
“喂,钟叔,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