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许大茂如往常一样在四合院里忙活自已的事儿。他心里还记着前几日棒梗偷酱油那茬儿,对这孩子就多留了个心眼儿。
正晌午时分,阳光明晃晃地照着院子。许大茂刚从屋里出来,准备去院子里的水龙头接点儿水,就瞧见角落里有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他定睛一看,嘿,这不是棒梗嘛,那小身板正猫着腰,怀里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神色慌张地往院门口挪呢。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这小子准没干啥好事儿。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大喝一声:“棒梗,你又在干啥呢?”
棒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得浑身一哆嗦,怀里的东西差点没掉出来。他抬起头,看到是许大茂,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惊恐,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许大茂,关你啥事,我就走走不行啊。”
许大茂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揪住棒梗的胳膊,用力一拽,把他藏在怀里的东西给扯了出来。好家伙,竟是一只还扑腾着翅膀的鸡,鸡毛都被弄得乱糟糟的。
“好你个棒梗,上次偷酱油的事儿还没跟你算完呢,这会儿又偷起鸡来了,你可真能耐啊!”许大茂气得脸都红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
棒梗眼见事情败露,也开始害怕起来,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这鸡又不是你家的,我就是玩玩,一会儿就放了。”
“玩玩?你当我傻呢,这鸡都被你折腾成这样了,还能放了?你这就是偷,你知道不?”许大茂大声呵斥着,手上的劲儿又加大了几分,疼得棒梗直叫唤。
这时候,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住在前院的王婶,是个热心肠但又有点爱唠叨的人,她赶忙凑上前说:“哎呀,这是咋回事儿呀?大茂,你可别把孩子弄疼了呀。”
许大茂没好气地说:“王婶,您瞧瞧,这棒梗又偷东西了,上次偷我家酱油,这次直接偷鸡,这能惯着他吗?”
王婶看了看那只鸡,皱了皱眉头说:“这孩子,咋能这样呢。不过大茂啊,他还是个孩子,你好好说就行,别动手呀。”
许大茂哼了一声:“王婶,我好好说他听得进去吗?上次偷酱油就没个教训,这次必须得让他长点记性。”
说着,他又转头对着棒梗吼道:“今天我非得把你送到派出所去,让警察好好教教你啥叫不能偷东西。”
棒梗一听要送派出所,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许大茂,我不敢了,你别送我去派出所,求求你了。”
就在这时,秦淮茹又匆匆赶了过来。她这几天因为家里的事儿忙得焦头烂额,没想到棒梗又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大茂,大茂,你消消气,这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呀。”秦淮茹一边跑过来,一边焦急地说着。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没好气地说:“秦淮茹,你瞧瞧你家棒梗,干的这叫啥事儿?上次偷酱油,这次偷鸡,你们家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秦淮茹满脸愧疚,她拉住棒梗,轻声呵斥道:“棒梗,你咋又偷东西了呀,快给许叔叔道歉。”
棒梗哭着摇摇头:“我不道歉,我就是想给家里弄点吃的,奶奶好久没吃肉了。”
秦淮茹听了,心里一阵酸楚。家里确实困难,婆婆身体不好,孩子们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这也不能成为偷东西的理由呀。
她转头对许大茂说:“大茂,我知道这孩子做得不对,可你看在他也是一片孝心的份儿上,就饶了他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他,不会再让他干这种事儿了。”
许大茂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说:“秦淮茹,你每次都这么说,上次偷酱油的时候你也这么保证的,结果呢?这次他胆子更大了,直接偷鸡。我今天必须得给这院子里的孩子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偷东西是绝对不行的。”
秦淮茹见许大茂态度坚决,心里越发着急。她知道许大茂这人一旦较起真来,是很难改变主意的。
“大茂,你就行行好,我给你跪下了还不行吗?”说着,秦淮茹真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被这一幕弄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他皱着眉头说:“秦淮茹,你这是干啥?你以为你跪下我就会放过他了?不行,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解决。我也不是非要为难你们家,可这孩子要是现在不改,以后指不定还会闯出啥大祸来呢。”
周围的邻居们看到秦淮茹跪下了,都纷纷议论起来。
“哎呀,这许大茂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孩子不懂事,道个歉不就行了嘛。”
“就是就是,秦淮茹也不容易呀,一个人拉扯着几个孩子,家里又穷。”
“可这棒梗偷东西也确实不对呀,要是都这么纵容,以后这院子里还不得乱了套。”
许大茂听着这些议论声,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大家可能觉得他做得有些过分,可他就是想让这院子里有个规矩,不能让这些坏风气滋生下去。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淮茹,缓缓地说:“秦淮茹,你起来吧。我也不是非要把棒梗送到派出所不可,但是你得带着他,上我家去,给我当面赔罪。而且,你得保证以后会好好教育这孩子,让他改掉这些坏毛病。要是再有下次,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秦淮茹听了许大茂的话,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她知道这已经是许大茂最大的让步了,赶忙拉着棒梗说:“棒梗,快谢谢许叔叔,咱们这就去给许叔叔赔罪。”
棒梗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自已没别的办法了,只好小声地说:“谢谢许叔叔。”
许大茂看着棒梗那副委屈又不服气的样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孩子心里可能还憋着一股劲儿呢,以后可得多留意着点儿。
秦淮茹带着棒梗来到了许大茂家。许大茂坐在椅子上,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秦淮茹让棒梗站在一旁,自已走上前对许大茂说:“大茂,这次真的是对不住了,都是我没教育好这孩子,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管着他的。”
许大茂哼了一声说:“秦淮茹,我希望你这次是真的能说到做到。这院子里大家都不容易,可不能因为你们家的困难,就去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秦淮茹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大茂,你看还有啥要求,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去做。”
许大茂想了想,说:“这样吧,你这几天不是在做手工活吗?你把手头那些做好的手工活都给我拿来,就当是给我的赔礼了。还有,以后这院子里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你也得积极点儿。”
秦淮茹一听,心里有些为难。那些手工活她本来是打算拿去卖了换钱补贴家用的,可现在为了平息许大茂的怒火,也只能答应了。
“行,大茂,我听你的。我这就回去把手工作品给你拿来。”秦淮茹说着,带着棒梗转身离开了许大茂家。
回到家里,秦淮茹看着那些辛辛苦苦做好的手工活,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棒梗在一旁也低着头,一声不吭。
“妈,我错了,我不该偷东西的,害你受委屈了。”棒梗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地说。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摸着棒梗的头说:“孩子,你知道错就好。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这样了呀,咱们虽然穷,但也得有骨气,不能去偷别人的东西。这次许叔叔能放过你,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你可得记住了。”
棒梗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妈。”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拿着那些手工活又来到了许大茂家。她把手工活递给许大茂说:“大茂,这是我做的手工活,你看看吧。希望你能消消气。”
许大茂接过那些手工活,看了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他知道这些手工活对秦淮茹来说意味着什么,可他也是想让这事儿有个彻底的了结。
“行吧,秦淮茹,这次的事儿就这么算了。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以后得好好教育这孩子,还有要多为院子里做事儿。”许大茂说。
秦淮茹连忙点头:“我不会忘的,大茂,谢谢你。”
许大茂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
秦淮茹带着棒梗离开了。许大茂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默默想着,希望这孩子真的能从此改过自新吧,这院子里也能少些这些糟心事儿。
这时,娄晓娥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刚才在屋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大茂,你今天这事儿做得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呀?那孩子毕竟还小呢。”娄晓娥有些担心地说。
许大茂叹了口气说:“晓娥,我也知道这孩子小,可要是现在不给他个教训,以后他长大了还不知道会变成啥样呢。这院子里得有个规矩,不能让这些坏风气一直存在下去呀。”
娄晓娥想了想,说:“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以后还是尽量别把事儿闹得这么僵嘛,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许大茂点点头:“我知道了,晓娥。以后我会注意的。”
“那行,晚上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好好犒劳犒劳你。”娄晓娥笑着说。
“好啊,那我可就等着了。”许大茂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