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所有的护卫都战死后,走投无路的林夏踉踉跄跄地跑到了悬崖边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惊恐地环顾四周,只见两侧高耸入云的山峰直插天际,仿佛要将天空撕裂开来。
低头看向脚下,入目的就是几百米高的悬崖峭壁。
悬崖下后则是一条波涛汹涌、奔腾不息的大河,湍急的水流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浪花飞溅如银龙翻滚。
而在他眼前,百米之外便是对面那险峻陡峭的山峰,宛如一头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如此远的距离,想要跳过去,还是算了,他可不想自讨没趣。
林夏只觉得一阵急促的过堂风吹来,冰冷刺骨,穿透了他单薄的衣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股强风如同恶魔的利爪,肆意撕扯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他赶紧抓住旁边的一个歪脖树,避免自已被风吹走。
如此高度,如果贸然跳下,林夏瞬间就会进入超重状态。别说是像他这样从未经过锻炼的普通人,就算是一块坚硬无比的大石头也会摔得粉身碎骨,绝无生还可能。
林夏估摸着自已从这里跳下去,最终的结果就是排成肉饼。
此时的林夏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深知自已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回想起之前与护卫们一同逃亡的情景,那些忠心耿耿的护卫们在路上早已英勇牺牲。
如果不是他们拼死抵抗,凭借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然而此刻,孤身一人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林夏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了土匪头子气急败坏的怒吼:“跑啊!小兔崽子,你倒是继续跑啊!”
那土匪头子满脸狰狞,一道长长的刀疤贯穿整个面庞,使得原本就凶悍的面容更显凶恶恐怖。
看到林夏已被逼至绝境,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近乎变态的得意洋洋的笑容,嘴里还不紧不慢地说着风凉话,似乎在享受着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老子从小到大,就没有让人如此被人骂过,你这个混蛋是头一个。”
“哈哈!今天老子一定狠狠的折磨你,再亲手砍下你的脑袋,做成酒壶。哈哈”
土匪头子看着林夏已经陷入绝境,即将命丧黄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仇成功后的和得意之情。他美滋滋地做起了美梦,幻想着如何向众人炫耀自已手刃仇敌。
“喂喂!要不要这么恐怖啊!”
林夏紧皱眉头,满脸惊恐之色。当他听到土匪们竟然打算将他的脑袋砍下做成酒器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寒意,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毕竟,他也是有血有肉、有着正常情感和恐惧心理的人,而并非一块毫无知觉的冰冷石头。
林夏满脸堆笑,声音响亮地讨好道;“各位好汉大哥们,咱们能不能好好商量商量呀?您们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成一个臭屁给放了吧!刚才那档子事儿咱就权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成不?”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嘛,这世上谁愿意平白无故地去死啊!您不知道,我上辈子可是带着满心的遗憾离开人世的,好不容易这辈子重新来过,我真不想这么简简单单、不明不白地就把小命交代在这儿啦!”
林夏本以为自已这番话能打动对方,没想到却只换来那变态家伙一声冷笑和反问:“哈哈,你觉得可能吗?”
尽管如此,林夏仍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强颜欢笑着继续说道:“哈哈,仔细一想确实不太可能哈,但您看是不是可以再斟酌斟酌呢?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不是?”
然而,土匪头子根本不理会他的苦苦哀求,只是默默地擦拭着手中那寒光闪闪的钢刀,并随意地比划了几下,那动作仿佛是在寻思该从何处下手才能顺利地砍掉林夏的脑袋一般。
见此情景,林夏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暗叫不好:“哎呀妈呀,完犊子了,看来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思及此处,他不禁心一横,暗想:“反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与其被这帮丧心病狂的恶人百般凌辱折磨,倒不如索性纵身一跃,跳进面前这座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也好落得个干脆利落,一了百了!”
反正谈判失败,继续求饶也是徒劳无功,于是乎,林夏反倒渐渐冷静下来,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惊慌失措。
他穿越过来才多久啊!这辈子还没享受呢!光受罪了,老天爷真是会折磨人的,让他穿越又要提前把他送走,他都无语了。
林夏缓缓抬起头,仰望着那片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思绪万千。过往的种种经历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然而,尽管此刻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但他却从未对自已曾经所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感到后悔。
只是,一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一个需要他去守护的妹妹,林夏的内心深处便充满了深深的愧疚之情。当初信誓旦旦地答应过妹妹,一定会好好守护她周全,可如今看来,自已却这么快就要食言了。
“对不起,妹妹……哥哥可能要违背承诺了。但倘若我能侥幸存活下来,哪怕付出一切代价,哥哥也定会想方设法找到你,并倾尽所有力量来保护你的安全。
”林夏喃喃自语道,眼眶微微泛红。
“唉,人生真是他妈操蛋啊!哈哈……”
伴随着一阵苦涩的笑声,林夏面色坚毅,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步伐坚定地向着悬崖边缘大步走去。
他微微扬起嘴角,流露出一抹深深的鄙夷之色,目光如刀般狠狠地扫向对面那群穷凶极恶的土匪。
那土匪头子狰狞着面孔,嚣张地叫嚣道:“哼,小子,今天你落到我们手里,就别妄想能活着离开了。老子要把你做成酒器,好好享受一番!”
林夏闻言,心中一阵冷笑,嘲讽道:“哇哦!……我好怕怕哦……”
“呸!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想拿小爷我做酒器?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戏谑与不屑。
林夏前后的变化太大,不知道怎的,土匪头子心中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他深思,就见眼前的这个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