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之外,柳如是在锦衣卫的引导下,缓步走出,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使她感觉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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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大狱。
贵为国戚的周奎、田弘遇、袁祐并未与周延儒等平民混杂一处,而是被独自囚禁。
目睹亲人到来的一幕,
刚入狱的周鉴已泣不成声:“父亲!”
“我们一切都完了。”
“所有金银财宝都被锦衣卫洗劫一空,连我们也被关进大牢。”
面对这样的场景,
即使是当朝的国舅或国丈也无处可逃,
众人皆心生恐惧:“不会真要把我们斩首吧!”
“我是皇上的舅舅,您是皇帝的岳父,怎可能遭此厄运!”
然而听到这些,周奎、田弘遇和袁祐也只能相视叹气。
他们清楚地意识到:
即使贵为皇亲,
也可能难逃此劫。
朝堂上,朱由检龙颜大怒,
进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清理,替换掉了几乎所有朝廷官员,
他们所做的事早已无法隐瞒于锦衣卫。
此刻,
即使心中万分恐惧,也无法改变即将到来的命运。
恰在此时,周皇后、田贵妃和袁贵妃率领宫中的太监宫女前来,带着悲伤与焦急。"皇后来啦,两位贵妃亦至。”
在见到至亲后,
三人更是情绪崩溃:“娘……娘亲。”
此景让周家众人心如刀绞,却也无可奈何。
“妹妹他们到了。”
“皇后娘娘与两位贵妃娘娘到了,我们有救了。”
听见太监的报告。
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向出现的周皇后三人,
周鉴、周奎等人的面容瞬时焕发光彩,仿佛找到了生的曙光。
他们凝视着走来的周皇后,心中燃起了生存的渴望。
周鉴忍不住上前,急切地道:“妹妹,”
“你快去看看皇上是怎么回事,竟将我们一家人都关了进来。”
“你要去劝劝皇上,让我们回家去。”
话未落音,周鉴已是催促周皇后向皇上求助。
而一旁的周奎、田弘遇及袁祐,并没有如周鉴那般行事,
他们明白自身难逃责罚,遂缓缓言道:“女儿,”
“我们也知为皇不易。”
“朝中众多奸臣已被肃清,实为天下之福。”
“我们愿顺应皇命而行。”
“所有金银皆归皇上,”
“亦可主动申请,留囚室数月。”
“待风声渐缓,望皇上开恩释放。”
听周奎如此说来,
田弘遇与袁祐随之附和,对田贵妃、袁贵妃道:“是啊,女儿。”
“吾辈为当今外戚,本当深解君心。”
“望向皇上转告。”
“除非杀身,其余俱可。”
“任何条件皆能接受。”
周奎等人神情诚挚,就连之前满面期待的周鉴等人,亦皆表赞同。
然而,
面对他们的恳求,周皇后、田贵妃、袁贵妃三人面色凝重。
周皇后缓缓摇头,语带悲凉:“父亲,已然晚矣。”
“先前女儿曾数次相劝,叫你们献出家财以赎前过。”
“那时乃是天赐良机,遗憾错过。”
“今朝之事,皆已尘埃落定,按律法而行矣。”
“若无他变,”
“汝等恐怕难免斧钺之灾,恐再难保性命矣。”
一席话落,周奎等人惊怔于当场,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
“不可,此乃虚言!”
“以尔尊位,怎可无效?我们系皇之长辈,贵胄显赫之家。”
“岂会轻易遭戮!”
“是啊,皇后娘娘,请您务必明鉴。”
“此时我辈家中金银皆为皇上所有,何以还需夺我等性命?”
周奎等人愈言愈愤,
内心的震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质疑声不绝于耳。
眼见此状,
田贵妃与袁贵妃亦严肃表态,“不错,”
“皇后之言,确乎无疑。”
“周门、田府、袁第,恐终难保矣。”
“再者而言,”
“家产财物已被锦衣卫尽数抄没,此乃强制,”
“与自行缴呈,迥然异也。”
“现今无论再作何求,均属徒劳。”
“尔等项上人头,皇上决心必取。”
“不过,”
“在此之前,皇上已许诺吾等,愿为田家、周家与袁家留有一线血脉,其余者——”
话及至此,周皇后、田贵妃、袁贵妃三人将一切说尽。
此事至此已无可挽回。
哪怕她们身居皇后、贵妃之位,也无能为力阻止朱由检的决心,三家命运,难逃灭门之祸。
周皇后三人内心悲痛日益沉重,几乎难以承受。
“父亲、母亲,还有诸位族中成员,”
“这可能就是我们最后一面了。”
“但愿你们来世能坦荡做人,再也不敢忤逆皇上。”
言罢,周皇后三人泪流满面,难以自制。
周奎、田弘遇及袁祐等人早已坠入了无尽的绝望。
原本以为有了皇后及二位贵妃求情,或许尚存生机,可此时——
无人得以幸免,疯狂与绝望着。
狱室内外,充斥着悲哭之声,此生最后时刻——
周皇后、田贵妃与袁贵妃亲自安排好临终饭食,
为了让周奎众人吃饱离去,皇上的心,实则比铁石还要坚硬。
三个岳父、三个宗族,都将面临重罚。
在彻底的绝望中,周奎等人已然无力挣扎,甚至连一向霸气凌人的周鉴也失去了往常的神采。
“参见皇上。”
“周皇后与两位贵妃娘娘前去监牢看望了三位国丈,且已为几位国丈预备了送行的餐饮。”
“国丈们企图请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继续说情,然而,皇后娘娘三位并未允诺。”
王承恩接掌东厂督工之事顺利进行,并向朱由检汇报上述情况。
朱由检听完,知悉皇后、贵妃均按之前吩咐行事,满意地点点头。
“她们始终是我朝贵妾。”
“能在事关我朝之利益前,大义灭亲,实属懂事。”
“至于周、田、袁三家人选之后,按之前决定留下的血脉,其余者,”
“明日清晨与其他犯案臣属及家人,一同押送至城门外执行,让京城之民众见证此番行动,”
“为了维护我朝大明之稳定繁荣,无论需要牺牲何人,朕绝不手软。”
“同时也告诫所有人,”
“日后若有任何人图谋不轨,当思虑再三,其项上头颅亦将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