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看着他眉目轻扬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话。
“当然搞定，对付这种软蛋还不手到擒来。” 方小秦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两人进门后，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郑强的左手已经残缺不堪，鲜血四溅，石台上到处是碎裂的血肉，只有零星的指甲还勉强挂在手上。
“你就是这样审问的？” 白玲虽然见过不少世面，但也很难承受如此直接的手段，咽了咽口水。
郑朝阳也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样最简单有效，只要达成目的就行了。” 方小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反正，他在意的并不是要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多么正义，只要达到自已的目的就行。
这样的形象才符合自已的设定。
如今他也不再期望更多。
——零
口供迅速到手，内容确实提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警局内部果真有内鬼。”白玲望着手中的名单，不禁叹了口气。
“现在就动手抓人吧。”“先清理局内的隐患。”
方小秦把名单递给郑朝阳，后者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方小秦，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他是谁？”方小秦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地说：“我还远没那么能干，只不过是有些怀疑而已。”“如今看到了这个名字，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郑朝阳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笑了之：“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吧。”三人走出审讯室，径直朝目标地点走去。
此刻尚早，但警局的大部分人都已到位。
这边井然有序，而“三四七”系统的这些前警察们却显得散漫无序，东倒西歪地聚集在一起。
“秦德富，你跟我走一趟吧。”方小秦三人在秦德富面前停住脚步，淡淡地说。
秦德富正与人交谈，听见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尴尬，问道：“方小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我跟你走？之前虽然有些小摩擦，但我不记得曾故意对付过你啊。”
话音刚落，周围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方小秦冷笑了一声：“秦德富，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点小事来为难你？”“不好意思，郑强已经交代了一切。”“秦德富副局长，我是否需要再说下去？”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秦德富竟然是保密局的人？这不可能，他不是副局长吗？”“正因为他当副局长，这才合理！”“是啊，你们忘了他过去做的事了吗？他一直与韩庆奎狼狈为奸。”“原本以为那是上头的命令，现在看来，他真是有问题。”
“秦德富隐藏得可真深，幸好我们没跟他搅和在一起，否则都不知道会怎样。”“真的看不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哎……他居然是保密局潜伏的特务，会不会牵连到我们？”
秦德富身边的那群人纷纷目瞪口呆，尤其是刚才还在和他嬉笑的人，脸色更是变得异常担忧，眼中满是惶恐。
他们本就是前警察，不太受新政权的欢迎，仅仅是因为人员短缺才被留下。
如果被卷入保密局的案件，他们只怕要完蛋了。
“胡说八道！方姓小子，你不许血口喷人！”“哪个是保密局的人？”“郑朝阳同志，他在诽谤我，这是 ** * 的诽谤！”“您一定要为我洗清冤屈啊！”秦德富内心慌乱，但表面上仍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哀求地看向郑朝阳两人。
“少装可怜了，这一套对我没用。”
“你这保密局特务的身份，是郑朝阳同志查出来的。” 方小秦讥讽一笑，向前逼近。
“大家曾经是同事，看在过去的情面上，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秦德富连忙往后退，“不，你们没有证据，不能抓我！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保密局的特务。”
“你有没有被冤枉，去你家一搜不就知道了吗？”方小秦盯着他，眼神仿佛猫捉老鼠般得意。
“郑强交待了许多线索：信件、联络暗号、地点，甚至连你的代号我都一清二楚。
你觉得你还能逃吗？”
郑朝阳默默在一旁观察，确认秦德富果然有嫌疑后，向守卫示意了一下。
“你们——”秦德富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推开眼前的人，转身就跑。
“抓住他！”郑朝阳沉声下令，紧跟着追了上去。
然而，他刚跑了几步，就听见一声清脆的枪响。
砰！十几米外的秦德富惨叫着倒在了地上，捂住受伤的脚腕哀嚎不已。
“谁在警局 ** ！” 正与林征商量交接工作的罗勇骤然站起，一步跨到窗前。
见是抓捕行动，才稍微放心。
“罗勇同志，发生了什么事？”林征好奇地问道。
“是个新来的小子，在抓捕特务。”罗勇无奈地解释，“去把那两个小子叫来。”
警卫点点头，下了楼。
一旁的白玲看着方小秦，有些无奈。
“你怎么在这儿胡闹？”
“我这不是想快点解决问题吗？”方小秦一脸茫然，“跑着去追，不如直接了当些。
而且，我对自已的枪法有信心。”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你参加了。
你就等着挨训吧。” 白玲几乎要拍额。
郑朝阳押着秦德富走过来，笑道：“你的枪法不错，就是行事太鲁莽了点。” 方小秦心中腹诽：**我鲁莽？你才有资格说我？**
话音未落，白玲幽幽地开口：“刚才你的枪不是都被收走了吗？这枪是从哪里来的？”
方小秦顿时神色一紧，他刚才本能地掏枪射击，完全忘记了这个问题。
白玲刚才一直站在他旁边，没发现他何时拿出枪来。
况且，以他的警服，这枪究竟藏在哪里了？
“这个……不重要吧。” 他将枪塞进怀里，转身便逃。
心里暗自祈求：别追，别问，别追，别问。
可这怎么可能如愿？白玲和郑朝阳对视一眼，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但并没有立刻追赶。
幸运的是，白玲仅仅是问了问，并没有想要收走他的枪。
况且在这个时代，警察持有 ** 是合法的。
她以为方小秦以前就已经配备 ** 了。
现在也没指望太多。
——
方小秦和其他三个人来到罗勇的办公室，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陌生面孔，经介绍后得知他是林征，未来将负责这个分局。
“首长，郑强已经供认了，他还揭发了许多同伙。” “而且，秦德富也已确认。”
“就是那个幕后联系人。”郑朝阳直接汇报道。
“你说什么？秦德富竟然是保密局的人。” “我还打算让他继续带分局的人呢。”
“看来他藏得真深！”方小秦的话让林征猛地站了起来。
听到这个报告，罗勇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次你做得不错。”
“我们又找到一条重要的线索！”
“这对我们接下来的清剿行动提供了很大的支持。”郑朝阳连忙接话说：“主要还是靠方小秦的功劳。” “要不是他，郑强肯定不会这么快交代。”
“我们只是配合了一下。”
罗勇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转头看向方小秦，说道：“哦，你还有这种手段。”方小秦微微脸红，答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手法，只是找到了他的一个弱点。”
罗勇点点头，赞许地说：“很好，这次又立下了功劳。” “我会把这个情况报告给老高的。”
这时，林征忽然走到方小秦面前，好奇地问道：“方小秦，你在城西分局守了七八个小时，还击毙了二三十个敌人，那个方小秦是你吗？”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方小秦愣住了：
“林局长，您认识我？”
林征笑着答道：“不止是我，很多人都听过你的名字。”
“现在前卫部队中，大概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你了。” “你可真成了传奇人物了。”
“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就加入我们的部队，我们现在可能早就并肩作战了。” 说完，林征转身对罗勇说：“罗局，方小秦以前是城西分局的。”
“现在不如就留给我吧。”
“他的确对这里非常熟悉，有他在，我的工作肯定轻松很多。”
方小秦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争着要自已，这倒让他有些意外。
而且听林征的语气，他的事迹似乎传播得很广。
罗勇立刻摇头，果断地回答：“这……我可做不了主。” “他已经成了老高的人，在中社局。”
“现在只是暂时安排在我这里锻炼，过阵子应该会被调回去。”
林征听了有些遗憾，道：“这么说，的确有些可惜。” 说着，他走上前拍拍方小秦的肩膀，说道：“小伙子，好好干。”
“有机会的话，记得来我们分局看看。”
方小秦没想到会受到第二个人的如此赏识，心中颇为感动，感激道：“谢谢您，林局。”
“我会加油的。”
事实上，林征的年龄并不算大，看上去也才三十多岁的样子。
不过，以这样的年纪便能够坐上相当于罗勇的位置，足以说明他非同一般。
要么是能力过人，要么背景深厚。
而在如今这个时代，显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罗勇见郑强与方小秦关系亲昵，生怕方小秦会被郑强拐走，连忙说道：“朝阳，既然郑强已经开口了。”
“有关他提供的那些名单，你们也可以提前准备了。” “现在就返回外五分局吧。”
尽管他以前对方小秦态度强硬，挑了不少毛病，但对其能力还是非常认可的。
尤其是现在高志远已将他交付过来，自然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苛刻了。
“是，首长！”
郑朝阳等三人立即敬礼，随即转身离开办公室。
刚出办公室，郝平川就拍了方小秦一下，赞叹道：“好小子，真不错！”
“没想到你还这么受欢迎。”
“竟然能让一位分局局长亲自挽留你，换作我却没有这种待遇。”
方小秦笑着说道：“郝队，难道您也想留在城西分局？” “如果您主动提出要求的话。”
“我相信林局也一定会很欢迎您的。”
郝平川连忙摆手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 “只是有些羡慕你小子罢了。”
一旁的白玲笑道：“您也不用嫉妒。” “刚才首长不是说了吗？”
“方小秦早就是中社局的一员，只是被派到我们这里来的。”
郝平川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还有这回事。” 连郑朝阳都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略感惊讶。
这件事他们之前还真不知道，还以为方小秦是新人，需要他们带一带。
现在才明白其中另有缘由。
方小秦无奈地耸了耸肩，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总之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 “能一起战斗才是最重要的。”
郝平川连声赞同：“没错、没错。”
说着，他一把揽住方小秦的肩膀，兴奋地说：“好小子，你这口才简直和朝阳差不多。”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说罢，又亲热地在他胸口敲了一拳。
方小秦苦笑着揉了揉胸口，心想：
这个人高马大的，力气还真不小，要是自已之前没有强化过身体，这一拳恐怕真的要把自已捶岔气了。
几人玩笑了一阵，郑朝阳恢复了严肃，说道：“刚才老罗说了。”
“让我们尽快抓完那些潜伏的特务。”
“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
“接下来几天我们会非常忙。”
接着，他看向方小秦，说：“老罗还没有给你确定任务。”
“你是打算加入情报组，还是作战组？”
郝平川一听这话，立刻揽住方小秦的肩膀，怂恿道：“方小秦，你这枪法这么厉害，就直接加入我们的作战组吧。”
“否则，岂不是太可惜了？”
方小秦望向白玲，她马上摇头道：“这事你别问我。”
“老罗只是让你跟着我们走走看看。”
“不是只有我一个。”
“你可以自已选择。”
方小秦耸了耸肩，咧嘴一笑：“既然我能自由选择的话……”
“那我肯定选择跟白玲同志一组。” “跟着你这种粗人有啥意思啊。”
“还成天跑来跑去的。”
郝平川气得一拳打向方小秦。
“重色轻友！”
方小秦差点没缓过气来，心中暗骂：这愣头青。
我什么时候和你成为朋友了？ 昨天你不是还嫌我烦？
眼下，也不想过多计较了。
当方小秦他们到达楼下时，猴子早就准备好，在办公室里等候他们。
除他之外，还有两位警察。
其他警察估计早就在外边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