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你来了。”
“嗯，易哥也在呢。” 白玉莲带着笑容步入室内，并向易中海点点头示意。
她像一位女主人一般来到床前，放下食盒。
随后熟练地为何大清翻身，完全忽略了他在场的事实，这让何大清感到颇为不安。
“老何，我去看看雨柱。”
易中海说着，拄着拐杖走向门口。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门口，胡金花便从后院匆匆赶了过来。
“许富贵两口子在家吗？”
·………………
“没在，他说回老家养伤去了。”胡金花立刻摇了摇头。
“那我们也先回家吧。”易忠海叹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就走？不是说要去找老何他们商量一下的吗？”胡金花指着卧室，显得有些不解。
易忠海转头看了一眼，又叹了一口气：“那两个正在卧室里亲热呢。”
“那我们就别进去打扰了。”
胡金花“哦”了一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搀扶着他往家走去，并顺便叫上了何雨柱兄妹。
屋内，何大清见易忠海出去了许久还不见回来，便让白玉莲出去看看。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白玉莲还是点了点头。
待她看到他们已经回家，便转身回到了卧室，并顺手关上了门。
“大清，出了什么事吗？你看你愁眉苦脸的。”白玉莲坐到他身边，打开了食盒，一阵夹带着海鲜香气的米粥味儿扑鼻而来。
但此刻，何大清却完全没有食欲。
他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刚才前院的那个方姓小子又去后院抓人了，带走的是住在后院的那个老太太。
我担心他会失控。”
白玉莲一听这话，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何大清叹了一声，便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怎么能查到这些。”他又补充道，“难道真的有什么手段可以查出来吗？”
白玉莲说道：“大清，你是说……害怕他会查到我们的身份？”
何大清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的神情：“是的，这小子真是太厉害了。”
“我这几天让人打听了一些他最近的事迹，简直是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从这几天我对他的观察来看，这小子绝不会就此罢休。”
白玉莲眼中的寒光一闪，冷冷地说：“那就只能除掉他了。”
何大清一听，顿时心里一震：“玉莲，你可千万不能胡来啊！他可是警察，如果出了事，会非常麻烦。”
白玉莲反问道：“那我们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调查？”
停顿了一会儿，她继续说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北平。”
何大清面露难色：“离开北平吗？”
白玉莲冷声说道：“怎么，你舍不得吗！”接着又补充道：“何大清，我要你知道，我已经为你付出了太多。”
何大清连忙摇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雨柱他们还小，如果就这样离开的话……他们……”
白玉莲还没等他说完，就冷哼一声：“那你打算现在怎么办？既害怕那个方姓小子的调查，又担心自已的孩子。”
“嗯……到了最后，反倒是变成了我错了吗？”
何大清急忙辩解：“不是，真的不是这意思。” “你也看见了，我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就算是想要离开，那也不可能啊！” “总不至于拖着这么大一个人走吧。”
白玉莲脸色稍缓，但仍冷笑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指望院子里的那些废人？”
“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 “还能指望他们做什么？”
“唉……能不拖累我们就是好事了。”
何大清脸色难看，但白玉莲的话确有道理，无从辩驳。
“算了吧，你这样也没用。” “这事还是交给我处理吧。”
白玉莲见他沉默不语，冷冷起身。
“不行！”
“这事儿你还不能动。”
“玉莲，听我说，刚才说的都是我的推测。” “不一定真会发生。”
何大清见她起身，连忙阻拦，他明白她的意图。
“放心吧，还算有点良心。” “这事我会慎重考虑的。”
“只要以后你对我好些就行。” “好啦，我先走了。”
“不然让你儿子看到我又待在这里，肯定会瞪着眼睛不高兴的。” “明天我再来看你。”
白玉莲回头微微一笑，就要往外走。
“等等，玉莲。”
“别管那个小杂种。”
“你以前说过，要搬进来一起住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何大清连忙喊道。
白玉莲停住脚步，回头说道：“等段时间吧。” “你儿子不喜欢我。”
“现在你的事还没解决。”
“等处理完了再说吧。” “好吧，我先走了。”
“你也躺下来好好休息吧。”
白玉莲说罢，不顾他焦急的表情，径直推开房门离去。
“雨柱，雨柱，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你躲在哪里？赶快滚出来。”
没多久，屋内就传出了何大清的大吼声，整个院落都能听见。
方小秦将聋老太带回城西分局后，直接送往审讯室。
重访旧地，心中难免有所感概。
当时在这里，他曾单枪匹马对抗许多人，如今虽然那些刑具已搬走，但这地方依然阴气逼人。
聋老太一走进去，整个人就抖个不停，四肢无力，像面条一般。
如果不是李红缨和另一位女同事扶着，只怕早已倒在地上。
“叶赫那拉氏，你要自已交代清楚，还是要我们 ** 你？”
“我可以提前告诉你，在这里，若不肯合作，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走出去的。”
方小秦不说废话，固定好聋老太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威严喝问。
李红缨坐在他身旁，此时亦沉默不言，显然认同方小秦的做法。
“李主任，李主任，我真的没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啊！” “我只是借用了张红花的名字罢了。”
“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聋老太满脸恐惧，完全失去了先前的镇定和从容。
“哼……没违法？”
“那你冒名顶替别人的名字，盗用他人的身份，不违法吗？”
“我告诉你，单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你坐牢一两年……” “现在赶紧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张红花的身份的。”
方小秦冷笑着说道，眼中的怒气愈发明显。
李红缨轻咳一声，接着说道：“叶赫那拉氏，你得明白。”
“你之前的行为已经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吧。”
“我们都是提倡坦白从宽，顽固从严的政策。” “如果你不合作，我也没办法帮你。”
聋老太连忙点头道：“我说，我说。” “张红花是以前我们家的仆人。”
“当年她逃到北平时，正巧我家需要用人，就收留了她。” 方小秦冷笑着问道：“哦，这么说，你还挺有慈悲心的。”
李红缨追问：“叶赫那拉氏，那她现在去哪儿了？为什么你又要搬进这四合院里来？”
聋老太眼神闪烁，赶忙解释：“这些都可以说明白的。” “当时日本军队侵占北平，在城里大肆 ** 和抢劫。”
“我们家也未能幸免，我就是在那时候逃出来的。”
“为了不被日本人抓到，我化名为张红花，在这里安顿下来。” 方小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怒地喝道：“你以为我们在骗傻子吗？”
“伊哈娜，我看你真是不知悔改啊！” “那张红花呢？”
“她的户籍资料怎么会完全到了你手里？”
聋老太脸色苍白，刚恢复的一点镇定再次被方小秦的严厉眼神击溃。
“我，我……”
方小秦冷冷笑道：“你是不是说不出话了？”
聋老太连忙辩解道：“我能说，我能说。” “她的户籍资料是在我们逃出来时，她托我保管的。”
“至于她后来去了哪里，我真的不清楚。”
方小秦阴沉着脸，冷笑起来：“哈哈……看来你是真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重要的事情再说三遍：
惊雨在这儿跪谢了，感谢！
——
李红缨的声音渐渐冰冷，看向聋老太的目光中满是不耐烦。
“叶赫那拉氏，看来你真是一点也不老实。”
尽管她不擅长审讯，但一眼就能看出聋老太眼中的不正常和言语中的破绽太多。
看到李红缨的语气转冷，聋老太顿时慌了神。
“李主任，我真的没有撒谎。”
“我绝对没有撒谎。”
“我所说的全都是事实。” “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知道冒名顶替是不对的，但在当时我没有其他选择。”
方小秦已经起身，径直来到老太婆面前，眼神犀利，凶悍地说道：“老太太，你在这里忽悠谁呢？”
“姑且不论这张红花是否真是你收容的难民。”
“就算她是逃难出来的，怎么可能把自已的户籍证明甚至是她儿子的遗物都交给你？”
“这些重要的东西，你能随便交给人保管吗？”
“你算什么东西？”
“居然有人愿意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你？”
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李主任，看样子这老太婆是不愿说真话了。”
“你先出去吧。”
“我得对她使点手段。”
李红缨本来想反对，斥责他这是 ** 行为，但刚想开口就看到了方小秦暗示的眼神，立刻明白了过来。
“好，你下手轻点，不要留下明显外伤。”
“我给你半个小时。”
说完，她在聋老太惊恐的目光中站起身，准备离开。
聋老太终于无法承受这种压力，连声大喊：
“我说，我说，我说！”
“这次我真的全部说出来！”
“……”
方小秦转身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现在又说全部都讲了。”
“我怎么相信你呢？”
聋老太哀号道：“这次真的，我保证全部都说了实话。”
“那张红花的户籍身份等文件确实不是我保管的。”
“但我真的没做过错事！”
“她原本是我家的仆人，后来被日军强占了。”
“下人在整理她的遗物时才发现这些东西，我才留了下来。”
李红缨沉思了一会儿，重新坐下。
方小秦面无表情，冷笑一声：“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
“你所说的一切都必须是真话。”
聋老太心中再次一阵颤抖，瞬间感觉到了不妙。
但想到那些往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她认为方小秦不可能再查出来。
于是，她咬牙说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
“不信，您可以去查。”
“李主任，这次我真的没撒谎。”
李红缨正要说话，却见方小秦狞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聋老太。
就在她以为方小秦要动手时，
方小秦突然打了个响指，低声说了一声“睡”。
方才满脸哀求的聋老太，此时头一歪，当场昏迷过去。
“这……这是什么？”
李红缨猛地站起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红缨姐，你听说过催眠吗？”方小秦微微一笑。
“催……催眠，你指的这就是催眠之术？”
“这……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会这个？”
李红缨想到之前也曾听说过催眠，但从未见过如他这般打个响指就让人昏过去的。
这根本不是什么催眠，简直就是妖术！
“红缨姐，以后再解释给你听。”方小秦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审理案件。”
“我觉得，这老太婆一直在说谎。”
“可能，这里头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觉得，这张红花肯定和她有关。”
方小秦冲她笑了笑，然后脸色又变得严峻起来。
“我也有同感！”
李红缨点头赞同。
起初，她觉得这位聋老太太实在可怜，这么大年纪了，就算不是真的张红花，也毕竟是孤身一人生活了这么久，显得非常孤独。
但随着方小秦的审讯进行，她发现这位老太太并非普通人。
从她刚刚的供词来看，这位老太太不仅来自前朝满族，还有可能是前朝某个 ** 的后代。
方小秦再度伸出手，在聋老太太面前。
嘭地一声！
又打了一个响指。
“叶赫那拉氏，醒来。”
在方小秦的命令下，这位聋老太太果然慢慢抬起头，睁开眼睛，就像刚从梦中醒来一般。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她的眼神充满了迷茫，仿佛患了失魂症。
她木然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