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昌高看到方小秦手中挥舞的锤子朝他砸来，吓得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可是，这样的临阵脱逃对已经进入狂怒状态的方小秦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嘭”的一声，尖叫随之变成了惨叫，一滴鲜血也随之飞溅开来。
“我已经给你机会了。”
“现在后悔，晚了。”
方小秦的声音冷漠至极，仿佛死亡的呼唤。
他手中的锤子没有丝毫的停顿，重重落下。
砰！砰！砰！
方小秦下手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每一击都让秦昌高的手指碎裂，骨头化为粉末。
不只是手指，连带着指甲也被连根拔起，随着血肉一同飞溅。
郝平川最初还硬着头皮看了一会儿，但随着秦昌高痛苦挣扎的样子逐渐加重，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审讯室内回荡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即使这里隔音良好，依然有不少声音传到了外面。
“够了，够了。”“方小秦，停下。”“快停下！”
郑朝阳和白玲听到里面的叫声后，立即冲了回来。
然而房门被郝平川反锁，他们只能趴在窗户上用力拍打铁门。
郝平川听到了他们的呼喊，准备开门，却被方小秦冷冷的目光制止，再次抓住了秦昌高的另一只手。
“半小时，我们说好的是半小时。”
“那……就再等半小时。”
郝平川顿时犹豫了。
这时，秦昌高已被痛得快要晕厥，看见自已残破不堪的左手，终于忍无可忍，惊恐万状地喊道：
“郑组长，我招，全招！”
“快来救救我！”
“求求你们救我！”
“我现在全都说了！”
他的身体不断抽搐，双眼圆瞪，汗珠、鼻涕和泪水混在一起，早无了往日的镇定，连呼喊的声音也嘶哑无力，椅子也在他的挣扎中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
“方小秦，我也觉得差不多了。”郝平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松开秦昌高的手，去给郑朝阳他们开门。
“方小秦，你要干什么？”“你真要致他于死地？”郑朝阳冲进房间，一看到秦昌高满手鲜血，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五根手指已经完全碎裂，血肉模糊，显然已无法保留。
“郑组长，你答应给我半小时的时间。”方小秦淡定地说，“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最多就是个残疾罢了。”
方小秦略带遗憾地撇了撇嘴，手中的铁锤已经被进来的白玲夺走。
“你也不能真的往死里打！”
郑朝阳皱起了眉头。
“组长，这是审讯手段。”“不这样他会交代吗？”
“你看他刚才的表现，再看看现在的情况。”
“哼……不就是因为我们知道不能施刑逼供，所以才没用那些保密局的花样？”“我的这些手段，在他们的手法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
方小秦不屑地拍了拍手。
郑朝阳曾经是卧底，自然了解军统人员的残酷手段，此刻也只能无言以对。
“方小秦，我知道你心里生气。”
“好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处理吧。”“你先出去冷静一下。”
白玲走上前拉了拉方小秦的衣服，把他往门外推去。
“行，这里就交给你了。”
“但是……”
方小秦顿了顿，回过头冷冷地看着秦昌高。
“你也只会这点能耐吧，两分钟都坚持不住。”“这次我先饶了你。”
“等一会儿，我还会回来用刑催眠你。”
“如果你的供词和我催眠的结果有出入，那你会继续享受到我的‘款待’。”“下次，没人能再救你了。”
方小秦说完，从桌上收拾了他的那套金针。
真遗憾，都准备好了却没派上用场。
“平川，你快去找医生过来。”“先帮他止血包扎。”
郑朝阳望着方小秦造成的一片狼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方小秦的暴力倾向。
虽然预料到他会用刑讯逼供，但没想到会如此狠毒。
简直像一个疯子。
“不需要找医生，我给他扎两针就行。”“保证止疼又止血。”
方小秦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握着金针走过来，不等郑朝阳三人反应，手中的金针已经插入秦昌高的手臂和手掌。
秦昌高很快停止了颤抖，脸上的痛苦表情也明显缓和了许多。
“你……你还会针灸？”
郑朝阳惊讶地盯着他。
“很奇怪吗？”
“我不是说过，有我在，他肯定不会死吗？”
方小秦挑眉一笑，随即附在秦昌高的耳边，冷冷地低语：“秦少校，我这金针封脉的效果只能维持半小时。”
“你好好利用这段时间。”
说罢，他收起金针，直接离开了审讯室。
白玲看了看他们两人，让二人继续审讯，也赶紧追了出去。
“你刚才为什么这么做，自找麻烦当恶人。”
“如果老罗知道了这事。”
“免不了又会教训你一顿。”
白玲看着方小秦坐在一条石凳上，也跟着走过去。
“我也想直接对他进行催眠。”
“但他身上有枪伤，这些伤口会干扰他的神经系统。”“催眠效果会大打折扣。”
他手中的金针再次插入了秦昌高的手臂和手掌。
秦昌高很快就停止了颤抖，脸上的痛苦明显减轻了很多。
“你……你还会针灸？”
郑朝阳惊讶地看着他。
“这有什么稀奇的？”
“我不是已经说过，有我在，他肯定不会死。”
方小秦微微抬眉，笑着走到秦昌高的耳边低声冷笑：“秦少校，我用的这根金针只能暂时封脉半小时。”
“你可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说完，方小秦收起了手中的金针，离开了审讯室。
白玲看了他们一眼，让两位继续审讯，自已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你何必这么做，自已当这个恶人。”
“如果这事被老罗知道了……”
“他非得再教训你一顿不可。”
看到方小秦在一排石凳上坐下，白玲也跟了过去。
“其实我是想直接给他催眠的。”
“但是因为身上的枪伤，疼痛会 ** 他的神经，催眠的效果就会大大降低。”
“所以我才用了这么繁琐的方法。”方小秦拍拍身旁的石凳，苦笑着说道。
“那你也该事先跟我们打声招呼啊！”
“搞成这般血腥，我们还有很多别的方法可用。”
白玲终于明白了方小秦的苦心，轻轻叹了口气。
“用别的方法都没这么快。”
“我们抓住他已经超过一个小时，要是不能马上得到信息……”
“到时他们都跑光了。”
方小秦笑了笑，显得并不在乎。
白玲虽然认同他说的，但对于这种可能影响自已声誉的行为，还是表示反对。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想什么想得唉声叹气的？”
“弄得我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似的。”“我可是为案子立功了啊。”
看到白玲这副样子，方小秦用胳膊轻轻碰了碰她。
郑朝阳他们俩的审讯效率很高，出来还不到十分钟，里面就有了结果。
见到二人走出来，方小秦和白玲也起身问道。
“情况如何？他说了些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凤凰在哪里，但他提到了一个落脚点。”“另外，他还提供了不少下线的资料。”郝平川激动地说。
“好的，那还等什么呢？”
“赶快行动，先把那些人都抓起来再说。”
方小秦顿时精神焕发。
不是，我们不是又要有新发现了吗。
“你们两位的功劳已经很大了。”“这些琐碎的事，还是让我们来做吧。”
“我会把秦昌高交给你们处理。”
郑朝阳上前拍拍方小秦的肩膀，征询道。
方小秦和白玲互望一眼，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便没有争夺。
点头回应：“好吧，你们来办。”
“但别让他们再逃了！”
“否则我今天可就白忙一场了。”
郝平川立刻胸有成竹地保证：“放心吧，其他方面我不如你。”“但在抓人上，我一定能一个都不漏掉。”
郑朝阳朝着二人摆摆手：“那我们先走一步了。”“麻烦你们尽快把他送到医院去。”
说罢，两人带着口供迅速离开。
“哎……看来我们注定是忙碌的命呀！”
“剩下的扫尾工作还是要处理。”
方小秦拍拍，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是他们帮你掩饰刚才的刑讯逼供。” “这秦昌高落到我们手里。”
“他也不敢说出什么来。” 白玲笑了一下。
两人走进审讯室，只见秦昌高的脸色仍旧苍白，当他看到二人时，脸色陡然大变，眼中仍带着一丝惊恐。
“秦昌高，看来你还挺配合啊！”
“你要是早这么合作，就不至于受这么多苦。” “现在这样，还真是难看。”
“啧啧……我还真想看你再多撑一会儿呢。”
方小秦走到他面前，慢慢地将插在他手臂和手掌上的几根金针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