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遍，最好把证据拿出来，否则这就是恶意诬告，这样的污蔑成本也太低了。”
张小帆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何雨水。
越是这般冷静、无波澜的神情，越让人感到恐惧。
假如此时张小帆显得愤怒些，或许何雨水不会如此害怕。
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一怒之下便可能大发雷霆。
“既然你们都听到了，我也就不多说了。”
躲在壹大妈身后的何雨水心虚地说，说着还特地挪了挪位置，仿佛这样张小帆就不会注意到她。
壹大妈自然看见了何雨水的小动作，但她并不在意。
在她看来，何雨水算是晚辈，她的恐惧是很正常的。
“我想问问你，你是亲眼看到我指使的吗？还是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张小帆直接抓住何雨水，质问道。
若无证据支撑，那便是谣言，造谣者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张小帆知道，无论是一大妈还是何雨水，与她们和平相处是不可能的。
因此，心中有气就应当宣泄，无需顾忌太多。
“你先放手！”
何雨水被张小帆的动作吓得失声喊道。
此时她只想让张小帆松手，因为真的很疼。
张小帆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我可不介意送你去和你哥哥团圆。”
张小帆松开何雨水，不屑地擦了擦自已的手，好像碰触到了什么 东西。
何雨水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僵住了，完全忘记了臂膀上的疼痛。
送她与哥哥相聚？这不就是要她的命吗？
“张小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自以为能够一手遮天吧？”
何雨水看着张小帆，继续质问道。
她想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如果她的命被张小帆盯上了，她得赶紧想个对策。
她坚信，一旦被盯上，即便张小帆无法取她性命，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这种事情绝不能发生，她必须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字面上的意义，如果你逼急了我，我不可能顾及其他的事。
我知道你们做过什么事，我只是不说而已……”
张小帆看着何雨水淡淡地说道。
这只是个警告。
如果最后313还是不肯服软，他也不介意采取行动。
何雨水和壹大妈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在思考张小帆话中的真实性。
张小帆真的知道她们做过那些坏事吗？
如果他知道的话，她们自认为做得非常隐蔽，不应该被人发现；但如果不知道的话，易忠海的例子又摆在眼前……
“我的话只会说一次，你们怎么选择，那是你们的事情。”
张小帆注意到了她们的小动作，接着说道。
他没有义务多说。
每个人只需为自已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何雨水想了半天，还是不相信张小帆有这样的能力。
“你不要在这里虚张声势，我们可不是吓大的。”
何雨水瞪了张小帆一眼。
壹大妈没说话，仍在仔细考虑。
在她看来，这事儿关系重大。
一步错，步步错。
张小帆对何雨水的话只是微微一笑。
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就看何雨水如何应对。
“易忠海的胳膊是不是你指使赖皮三做的？你知道他会对付你，所以才这么对他？”
壹大妈忽然认真起来，直视着张小帆问道。
如果按张小帆之前所说，张小帆应该是早知易忠海要对他下手，但他却没有声张，反而是将计就计，最终让易忠海为此付出了代价。
听完壹大妈的话，张小帆瞥了一眼。
“你觉得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张小帆含糊其辞。
他不傻，即便这里没有旁人，也不会承认是他指使赖皮三砍了易忠海的胳膊。
壹大妈的心沉了下去。
若真如此，张小帆这个人的狠毒超乎想象，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但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壹大妈搞不清楚张小帆的真实意图。
“你直接回答是还是不是，不要说这些废话！”
壹大妈盯着张小帆的眼睛，追问了一句。
显而易见，现在的壹大妈十分焦急。
她眼下最关心的就是这个答案。
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只有两种可能，回答就行了。
张小帆自然看出了壹大妈的焦急。
“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就不是。”
张小帆一脸漠然，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答案全在于壹大妈本人。
他很清楚地表明了自已的态度——想要让他亲自开口是几乎不可能的。
毕竟，谁能保证她不会把听到的消息到处宣扬呢？
“行，那你说，易忠海边的手臂伤是你的意思吗？”
壹大妈不甘心地继续问道。
这一次，她只问了一个问题，以为这样就能得到答案。
但张小帆的表情依然平静如初。
显然，他不会轻易透露半点信息。
“你觉得我有这种本事吗？或许，易忠海是因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所以才会受这种罪……”
张小帆看着壹大妈，轻笑说道。
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承认。
壹大妈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她不愿意听到任何对易忠海不利的评价。
“你不用不承认，大家心知肚明……”
壹大妈注视着张小帆，希望能套出些实话。
然而，张小帆早就看透了她的想法。
在他面前，无论是何雨水还是壹大妈，都无所遁形。
他冷笑一声：
“是啊，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害人最终也会害了自已。
有时候，心里存有恶意，反而会将自已推入险境……”
张小帆淡然说道。
这五个字如同五记重锤，令壹大妈险些站立不稳。
尽管张小帆没有正面回应她的问题，但从这几句话来看，他应该早就清楚易忠海的图谋。
否则，怎么会用“害人终害已”
来形容这件事？
“我还是那句话，你怎么想都行，但要是想污蔑我，总得拿点真凭实据，否则张某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张小帆注视着他们，冷冷说道。
有些事情，点到即止，说多了未免啰嗦。
一边的何雨水还想要争辩几句，实在是看不惯张小帆高高在上的模样，但被壹大妈阻止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壹大妈看向张小帆，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在警告张小帆：若做了不想让人知道的事，简直如同白日做梦。
同时也是在告诉张小帆，易忠海手臂的事情，迟早会有 大白的那一天。
“这话同样送给你们。”
张小帆听完，淡然一笑，毫不动容。
壹大妈的目的尚未达成，却被张小帆这几句话弄得无比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