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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晓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她印象中的张小帆虽然有些冷漠,但绝对不是这样嚣张跋扈的性格。
她严肃地回击:“阎解成,食物可以随便吃,但是言语上不可乱发。
我对张小帆的印象清晰,不需要你的胡言乱语来指点。”
阎解成并未察觉到周晓白情绪的变化,继续滔滔不绝,口中唾液飞溅,如同揭露惊世骇俗的秘密一般。
“我要告诉你的是,周晓白,千万别被张小帆那表面对人友善的形象所骗了!比如说咱们院子的贾冬旭,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阎解成的声音再次降低,增添了几分阴谋的色彩。
周晓白皱了皱眉,隐隐约约记得张小帆提到过这个名字,据说这个人曾经有过服刑的经历。
“贾冬旭这人其实非常本分踏实。”
阎解成一脸沉重地说道,“但他就是因为在一次误会中触怒了张小帆,最后落得了一个极为凄凉的下场!”
周晓白愣了片刻,
虽然对于事件的具体情况所知不多,
直觉却告诉她,
阎解成所说的每句话都充满了过度渲染乃至捏造成分。
“举报?到底举报了什么内容?”
周晓白不动声色地问道。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
阎解成压低声音,最后却没有继续,
只是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
“反正没有好事,
一句话,
贾冬旭是被张小帆害死的!”
周晓白强忍住内心的厌恶,继续问道:“那贾冬旭的家庭情况呢?”
“别说提了,
寡妇孤儿的日子过得很苦啊!”
阎解成做出同情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靠他妻子一个人撑起整个家,
还得照顾家里的老人,
真是活得太难了!”
“真的吗?”
周晓白完全不信这番话。
“当然,张小帆这人又残忍又毒辣,
就希望贾家灭门灭户!”
阎解成白了她一眼,话语中充满了不屑,
“我听说,
张小帆扬言,
谁要敢帮贾家,
那就是跟他自已作对!”
周晓白听了阎解成的话更加反感他了。
虽然和张小帆接触不多,
但她看得出来,
张小帆并不是那种人心狠手辣的人。
“周晓白,
你一定得擦亮眼睛,
看清张小帆的真面目!”
阎解成一脸郑重地警告她,
“这样的人,
为了达到目的,
什么坏事都能干得出!”
阎解成见周晓白并不相信,
继续添油加醋:“你要是不信的话,
你可以去问问大院的老大爷、老二爷、老三爷,
他们都清楚这件事!”
“还不仅限于这个,
张小帆几乎把院子里所有人都得罪完了!”
阎解成情绪激动,
“只因为一点小事,
他就强行要求大家加倍赔钱给他,
这是要把人逼到绝路上了啊!”
周晓白再也听不下去了,
冷冰冰地打断了阎解成的话:“阎解成,
话不能乱说!张小帆是怎样的人,
我心里明镜似的,
你说的根本不实!”
“周晓白,我……”
阎解成还想说什么,
但被周晓白不耐烦地挥挥手阻止了。
“麻烦你让一让,
我要去洗手间。”
周晓白冷冰冰地说。
“嘿,周晓白,
你别这样……”
阎解成还想阻止,
被周晓白一推就让开了。
因为急着要去厕所,周晓白本来心情就不好,
再听了阎解成的无端诽谤,更是生气至极。
阎解成见状伸手试图阻止,
周晓白实在忍无可忍,
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响起来。
阎解成被打得愣住了,捂着脸站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周晓白无暇理他,一把将他推到一边,
快步走向厕所。
阎解成这才缓过神来,想要大骂,
却被周晓白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在地上,
瞬间天旋地转。
这一幕全被张小帆派来的蜂虫看在眼里。
原来是张小帆发现阎解成偷偷跟踪周晓白,随即派遣蜜蜂监视,从而听到阎解成对他恶意诽谤的话。
此刻,张小帆的眼中闪过冰冷的光芒。
阎解成显然对周晓白抱有意图,并计划从中搞破坏。
因此,他对张小帆百般诽谤,几乎到了挑衅的地步!张小帆下定决心,要给阎解成留下一个一生难忘的记忆。
他目光扫过盘中的大鸡腿,那根还未碰过的大鸡腿,嘴角泛起了一丝阴冷的笑。
随后,张小帆从怀里取出一瓶小巧的瓷器,里面装着一颗黑色药丸。
张小帆将药丸投入水杯中,仔细搅拌直到药丸彻底化开,再将调好的药液抹在鸡腿上。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将这根处理过的鸡腿小心翼翼地收入了储存戒指之中。
站在大宅门前,张小帆将那根鸡腿轻轻放在一旁干净的纸张上,并随手撒上了些他自已精心调配的香料,霎时间香气四溢。
张小帆藏身在隐蔽处,借助手中的特殊方法密切关注着阎解成的动态。
果然不久,阎解成就捂着腰部缓缓步入院落。
看到这一切,张小帆嘴角轻轻上扬,带着几分狡诈的笑容,随即静默地离开了。
当阎解成步入院子时,强烈的香味瞬间涌入口鼻,让他不禁深吸一口气,肚子更是应声发出声响回应。
循着气味,他在门口发现了那令人垂涎欲滴的鸡腿。
“多么美味的样子啊!”
阎解成忍不住感叹,口水几乎滴了下来。
靠近查看之后,他认出了这的确是来自张小帆的猎物。
但他纳闷为何这样的好东西会被遗留在此处?
“是不是张小帆特意留在此地?”
阎解中心中猜度,“又或者……是要给周晓白准备的?”
越想越觉得这个假设有可能。
如果真如他所想,那无疑会 ** 到自已。
“不,我绝不能让张小帆得逞!”
阎解成立刻有了决定,决定要将这根鸡腿据为已有。
“反正放着也是浪费,不如我自已享用了吧。”
阎解成为自已的贪婪找到了合理的借口,然后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鸡腿,贪婪地啃食起来。
在品尝的过程中,阎解成交叉着双脚享受这意外的小确幸,心中却充满了对张小帆可能因此受挫的愉悦感。
张小帆从暗处注视着阎解成的每个动作,嘴角浮现轻蔑的冷笑,心道:“嫉妒可以让人多么失常。”
通过阎解成此刻的行为举止,他仿佛看穿了其心底所有的阴谋算计。
“阎解成啊,你就没想到问问,张小帆的东西怎么可以随意染指吗?”
其实,那条鸡腿已被张小帆做了特别的手脚,覆盖了一种特制药剂。
这种药并不会直接威胁到生命安全,却会在一定期间内导致人体某些功能失效。
具体而言,就是阎解成食用之后,将会永久地失去与女性亲密接触的能力,也就无望生育子女了。
张小帆之所以采取这样的措施,并非出自恶意,而是因为阎解成咎由自取。
谁叫他心怀不轨还想针对周晓白呢?
而这一切阎解成都一无所知。
现在的他正自得其乐地啃咬着那看似寻常却藏着玄机的鸡腿,心中还幻想着待张小帆发现后必然会暴跳如雷的情景,全然不知道自已已经落入对方设下的陷阱之中。
片刻之后,周晓白回到院落。
一进门,她就情绪激动地质问张小帆:“小帆,你猜我在外面遇到了谁?”
张小帆假装不解,反问:“遇上了谁,让你这么生气啊?”
“还有谁能惹我生气?当然是那个可恨的阎解成!”
周晓白愤怒地回复,“他在路上阻拦我,说了好多胡话,还不停地说你的坏话,我听得好烦好生气!”
张小帆装作吃惊地说:“他怎么说我坏话了?”
“他说……”
周晓白略显迟疑,似乎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没事,你直接讲,我不介意。”
张小帆安慰她说。
“他说你一定是在骗我,说你不值得拥有我……”
周晓白生气地说。
张小帆早预料到了这样的话,因此对阎解成的话毫不放在心上。
“晓白,别听他的胡话,他在嫉妒我。”
张小帆说,“我对大院里那些人的态度不太好,他这样说话只是想挑拨你对我的看法。”
“究竟怎么回事?”
周晓白追问道。
张小帆认真回答:“我会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你。”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说给我听听。”
周晓白关切地说。
张小帆叹了一口气,缓缓讲述他的遭遇:“你还记得上次我去山上打猎吗?那次我好不容易才打到了一头大野猪。
然而你也知道,那时候我受伤了,回来的时候已是精疲力尽……”
说着,张小帆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满与无奈。
听到张小帆受了伤,周晓白立刻变得紧张:“你伤得很严重吗?”
张小帆摇摇头示意没有大碍,然后接着说:“我当时只想着快点把野猪带回家,没想到贾家的人却觊觎上了。
他们发现我带回来的大野猪后,居然鼓动大院里的其他人强行瓜分了我的猎物,说是我 ** 谁都可以捕获,不应该收费,不如分享给大家吃吃……”
“什么?真的有这样的事?真是太不像话了!”
周晓白听到这里,愤怒地说道。
她无法相信大院里的人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确实是这样!”
张小帆叹息道,“当时我极度疲惫,完全没有力气与他们抗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辛苦得到的成果夺走……”
“后来呢?你去向他们讨回了吗?”
周晓白焦急地追问。
“我自然去找过了,但我那时体力非常虚弱,不是他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