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知道吗？我昨晚是怎么熬过来的，易忠海说是张小帆……”
壹大妈仍然不死心，继续述说，甚至提到张小帆，话里带着威胁的意思——如果不说的话，她就要去找张小帆对峙。
何雨水当然听出了她的意图，脸色也变了。
找张小帆绝对不行。
“你告诉我吧，我绝对不会往外传一个字……”
壹大妈见何雨水仍沉默不语，一副犹疑不决的模样，继续说道。
她保证绝不会说出去，就算知道了 也会装作不知道，绝不会出卖何雨水。
她承诺，如果何雨水信任她，她绝对不会以怨报德。
“好吧，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但是，说好了，你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而且回到家后也要装作不知道一切。”
何雨水无奈地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壹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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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必须要讲清楚，绝不能有任何疏漏，尤其不能让这事传出去。
一定要讲透彻，免得被壹大妈无意中泄露给易忠海，那样会很麻烦。
因此，多说些也并无大碍。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说的。
您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刚出门还好好的……”
壹大妈急切地问道。
何雨水看到她急成这样，心里也很无奈，叹了口气。
她再次出门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然后把门关紧，才准备开口。
“一大爷的胳膊已经没救了……”
何雨水先说明了易忠海的状况，表示已经彻底失去了希望。
这点，壹大妈并不在意。
她知道易忠海在这种事情上不会撒谎，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她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把易忠海害成了这样。
可以想象，当时他一定非常痛苦，壹大妈决心要帮易忠海讨回公道。
“这些我都明白，但你能告诉我究竟是谁干的吗？这事跟张小帆有关系吗？”
壹大妈追问道。
她希望能尽快得到答案，而不是听一堆无关紧要的话。
时间宝贵，她等不了太久。
早在何雨水返回之前，她就已经等了很久，再拖下去易忠海会生气的。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即使心中不愿，也必须说出来。
此时她仍感到有些害怕。
“这件事应该与张小帆有关，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真正动手的人不是张小帆，而是赖皮三！”
何雨水简明扼要说。
说得越多，她就越感到不甘心。
身体受到如此伤害，虽然怀疑是张小帆，却没有证据，这令她十分无奈。
壹大妈听了这些话，内心满是愤怒。
她恨不得有本事能让张小帆为此付出代价。
壹大妈闻言，感到有些糊涂：“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赖皮三是动手的人，那他和张小帆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勾当？”
壹大妈焦虑地追问，实在想不通其中的关系。
她对何雨水刚才的话理解不透，这两个之间的关联究竟在哪里？
壹大妈也曾听说过赖皮三这个人，易忠海以前偶尔提到过。
但她想不通张小帆怎么会和赖皮三有关系。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但从赖皮三的言行中能感觉到是张小帆指使的，赖皮三可能是因为某种缘故被迫这样做……”
何雨水看着壹大妈，将她所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不清楚的部分，她不敢妄言。
毕竟现在他们是同盟，自然不能胡乱猜测，以免引火烧身。
通过何雨水的描述，壹大妈大致了解了事情的脉络：
确实是赖皮三动手的，但目前只是怀疑背后的主使是张小帆，没有确凿的证据。
“张小帆和赖皮三是怎么认识的？”
壹大妈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仍在思索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希望能理清头绪。
按照常理，像张小帆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认识赖皮三的。
何雨水也听到了壹大妈的喃喃自语。
“这点我也想不明白，但我觉得大概率与张小帆有关。
那时候，赖皮三隐约提到过，况且他少了一条胳膊……”
何雨水开始解释。
可以确定的是，赖皮三这么做的背后肯定有张小帆的身影。
即便事实并非如此，他们也会坚持认为如此。
毕竟，他们内心深处极其厌恶张小帆，都希望能看到张小帆倒台。
“赖皮三也少了一条胳膊？”
听到何雨水的话，壹大妈显得有些意外。
她对赖皮三这个人物多少有些了解，这么多年平安无事，却偏偏在此时失去了胳膊，这确实令人惊讶。
她的内心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但不知道这是否真实。
“你觉得，会不会是张小帆割了赖皮三的一条胳膊，还威胁他这么做的？”
壹大妈把自已的想法说出来。
除了这个解释，她实在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巧合。
虽然也有可能是赖皮三的其他敌人想报复，但如果真是那样，应该不会提起张小帆这个人。
何雨水听到这话，惊讶地看了壹大妈一眼，接着又觉得这不太可能。
“应该不至于吧，赖皮三是什么样的人啊，张小帆再有能力也不可能让他少一条胳膊啊。”
何雨水道出了自已的疑惑。
尽管她承认张小帆确实有些手段，身手也很了得，但赖皮三是个地头蛇，手下很多，张小帆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张小帆真的有这么大能耐，他们想的任何办法都不可能成功了。
“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壹大妈看到何雨水不相信的表情，反问道。
这可能是唯一的解释了。
而且，张小帆本身能力不弱，或许大家只看到了他的冰山一角，壹大妈认为这种情况还是很有可能的。
的确如壹大妈所说，除了这个想法，真的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应该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吧，张小帆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能耐。
我承认他有些本事，但也没那么大……”
何雨水坚定地说。
归根结底，她本能地不愿相信张小帆的强大。
如果张小帆真的如此厉害，那就真的无可奈何了。
因此，她在心中反复提醒自已，张小帆确实有点手段，但远没有到令人绝望的地步，她还是有机会成功的。
只有这样想，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既然找不到其他理由，就要接受这个解释。”
壹大妈提醒何雨水。
此时此刻，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壹大妈认为，自已刚才提出的那个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毕竟，任何时候都不应该过于乐观，要有心理准备，以免到时候真遇到了情况而手忙脚乱。
“如果张小帆真有那么大的能力，他又怎么可能还住在我们这个院子里？”
何雨水听了壹大妈的话，仍有些怀疑地反驳道。
不论壹大妈怎么讲，何雨水始终不承认张小帆有多厉害。
听到何雨水这番话，壹大妈感到她是在逃避现实。
于是，壹大妈耐心地劝说道：“人不可貌相，有时候藏拙也是一种手段。
再者，张小帆平日的态度若没有几分真才实学，恐怕也做不到这样。”
由于易忠海的胳膊已经这样了，壹大妈自然希望能帮到他。
然而，帮也要认清事实，绝不能贸然行事。
此时，何雨水和他们已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大家都希望能让他认清现实。
如果轻视对手，问题很可能就会接踵而至。
“我认为......”
何雨水还想说些什么，但话还未出口，就被壹大妈打断了。
“我们现在的每一步都必须谨慎，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管能否接受，都必须面对现实。
张小帆确实有本领，不仅能力强，还能让赖皮三为他做事。
因此，他们今后的每一个行动都要小心，不能有一丝疏忽。
如果张小帆察觉到他们的动向，下一次可能会连 都找不到。
毕竟，上次已经有过前车之鉴了。
“知道了知道了。”
尽管何雨水内心并未认同，但也懒得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好敷衍几句了事。
见此情形，壹大妈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心中已有数，知道何雨水的顾虑，这就足够了。
出门时间已不短，再不回去怕易忠海问起会不好交代。
“那我先回去了，若有人问你，千万别说是我来找你商量这个事。”
壹大妈看了一眼手表，站起身来，嘱咐道。
虽说何雨水说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但为了稳妥，还是要多嘱咐一句。
何雨水点了点头，她懂的。
即使不提醒，她也不会乱说的。
“这时候千万不要去找张小帆，等风头过去再作打算......”
何雨水也提醒壹大妈，虽然她还没放弃目标，但明白现在并不是最佳时机，否则只会引起张小帆的怀疑。
壹大妈点头答应，随即离开了。
路上并不远，却很是热闹。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壹大妈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这平时哪有这么多人？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呢？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换了以往，壹大妈定会停下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今天她只想快点赶回家，去看看易忠海。
在他心中，易忠海的位置依然重要。
“你们在我家做什么？”
匆匆赶回来的壹大妈，却愣住了，家里居然来了一批人。
尽管都是熟悉的老面孔，大院子里的邻居们，但这么多人挤在自家，仍让她觉得很蹊跷。
壹大妈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感到不妙。
她径直走到人群面前，想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众人见她归来，目光随之聚焦。
“听说一大爷回来了，大家自然想看看他情况怎么样……”
一人说道。
原来是因为听说易忠海回来，大家都在担心他的安危，为什么那天夜里迟迟未归。
听他这么一说，完全是一副关心的样子。
换做平时，她或许会感动，但此时她却焦虑万分。
不能让这些人进门。
万一被他们看见易忠海现在的情形，肯定会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