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今天你看起来特别高兴啊？”
秦淮如依然试图与张小帆多聊几句。
张小帆礼貌地应答了几句，但心里已不愿再浪费时间。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张小帆径直离开，连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
秦淮如欲言又止，眼看着张小帆远去的背影，心中虽不甘，但也无计可施。
过了两天，一切归于平静。
这期间，仍有人不断前往易忠海家中探望。
当然，张小帆在这方面也没少出力。
“老爷子真的回来了吗？”
几次造访未果，人们难免产生怀疑。
他是真的回来了，还是一家人在搪塞他们？壹大妈听到这话，赶紧解释道：
“老爷子确是回来了，但这几天实在太忙，没空回来住……”
这些天易忠海都没现身，她也希望这几天来访的人能少些，让他们喘口气。
之前想关门谢客，但显然不可行。
吃喝拉撒总能让外人知道家里确实有人。
所以，她不得不时开时关，以图糊弄过去。
“原来是这样。”
有些人听罢，信以为真，嘀咕道。
这种说法倒也能说得通。
想来那晚没回来，定是因为突然有急事，现在还没处理完。
这里就那么多人，低声议论的声音壹大妈也听到了。
“对啊，我在这种事情上绝不会撒谎。
你们最近也别老往这儿跑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一个人也挺好。”
壹大妈进一步说道。
如果传出去，让外人认为这些人是来看她的，而易忠海只是个幌子，名声就不好听了。
所以，以后没事，就别再来添乱了。
“知道了，不过，老爷爷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了，真是有点想念。”
旁边有人询问。
不管这话几分真几分假，既然能说出来，那就是真心实意。
此时的壹大妈只想快些把人打发走，不再多费口舌。
至于是不是真的想念，谁知道只是客气呢？「等过几天人回来了……」壹大妈开了口。
话已说到这地步，对方当然也有分寸，随便应了几句后就告辞了。
看到人离开，壹大妈松了一口气，连忙关上门。
她心里明白这样下去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必须另寻对策。
「他们走了？」坐在那儿的易忠海看着壹大妈，明知故问了一句。
这些天这么多人来来 ，他已经心烦至极。
如果再持续几天，他感觉自已就要爆发了。
平时求帮助时见不到人影，而不想见到人的时候却络绎不绝。
真让人讨厌，无比地厌恶。
「走了。」壹大妈淡淡地说，心里琢磨着怎么更好地解决问题，怎么办？
这时，易忠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脸茫然。
「肯定是张小帆，张小帆肯定是跟这些人说了什么，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易忠海望着壹大妈，忽然坚定地说。
在他看来，这几天连续不断来的人一定是有某种原因，而这个原因无疑是张小帆。
现在只要有一点对他不利的事情，易忠海都会想到张小帆，对除掉张小帆的决心更加坚定。
壹大妈听了这话，看向易忠海。
「我觉得不会，来的都是朋友啊……」壹大妈不太信易忠海的说法。
虽说她认为张小帆可能会做一些事情，但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像是张小帆干的。
如果是张小帆做的，那来的人应该都是来找麻烦的，但实际上来的是平日里关系不错的朋友。
「什么不可能，就是他，一定是他，谁说得准他用了什么手段……」听到壹大妈的话，易忠海高声回应道。
无论怎样，他认定这事一定是张小帆搞的鬼。
即使不是张小帆所为，他也会坚持认为是张小帆。
此时的易忠海仿佛着了魔，只要是对他不利的事，他都认为张小帆有参与。
「好吧，你说什么是什么吧。」壹大妈看着易忠海几乎疯狂的样子，并未多争辩。
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反驳只会让易忠海更激动，所以只好顺着他。
其实她心中自有主意，表面还是要顺着易忠海的意思。
易忠海听壹大妈这么说，心情稍微好了些。
他希望所有身边的人都对张小帆怀有敌意。
人多力量大，这样将来对付张小帆也会容易得多。
「这些先不提，长期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一直找理由搪塞总有一天会不管用的……」壹大妈开口说道，想和易忠海商议一下是否有别的解决方法。
听到这里，易忠海陷入了深思。
壹大妈的生活确实有她的道理，这点易忠海也同意。
长期而言，不能每次都将访客打发走，否则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理由会变得越来越难用。
“那你能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易忠海看向壹大妈问道。
他自已想不出解决办法，只好看看壹大妈是否有思路。
不过，壹大妈摇了摇头。
她也无计可施，如果有的话早就说了，何须再问易忠海。
既然两人都没有办法，只能暂时维持现状。
“那就只能这样了！”
易忠海无奈地说，甚至还有些恼火。
他觉得身边没人能帮忙，因此非常烦躁。
壹大妈皱起了眉头。
“要不，你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免得被人发现怎么办？”
壹大妈想了想，建议道。
虽然一次两次可以把人挡在门外，但时间一长，能一直成功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如果拖久了，总会有人进门来的，到那时再想隐藏就困难了。
因此，她觉得易忠海暂时离开是明智之举。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趁我不在家有什么小算盘？”
易忠海的眼神锐利地盯着壹大妈，仿佛要穿透她的心，质问起来。
话一出口，再加上这种眼神，壹大妈立刻明白了易忠海的想法。
壹大妈有些失望，没想到易忠海竟然如此看待她。
“我的意思？我应该反过来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做了这么多不是都是为了你吗？”
壹大妈直接反问，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尽管易忠海已经废了一只手臂，但她从未有过离开他的念头。
而刚才易忠海的那番话，确实让她感到伤心。
原来，在易忠海心中，她竟是这般不堪。
“那你好好的为什么要我离开家？”
看着壹大妈的情绪，易忠海有些心虚，不由得问。
好好的，他为什么要离开呢？
此时，易忠海也开始后悔自已说出那些话。
他和壹大妈没有孩子，她若真要离开，易忠海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想到这些，他觉得难以接受，才一时冲动，说出了那些气话。
“如果你不离开，下次再来人，稍不留神就会看到你……”
壹大妈开口解释，语气温和了不少。
她知道，易忠海之前的问题只是为了给自已找个台阶下，所以她顺势回答。
多年的相伴，她对易忠海还是有感情的。
如果真的失望到极点，她早就离开了。
见易忠海沉默不语，壹大妈轻轻瞪了他一眼。
“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我会尽力拦住那些人，但如果真拦不住，你也别怪我！”
壹大妈盯着易忠海说道。
细细聆听，能感受到她话语中的不悦。
易忠海不是个糊涂人，当然能听出其中的怨气。
不得不说，壹大妈的话确实有道理。
偶尔一两次或许可以接受，但次数多了，必然会让人起疑，甚至想要进去查看他在不在。
以易忠海现在的处境，自然不愿意见到别人。
“好吧，那就这样吧，不过，我们该去哪儿呢？”
易忠海觉得她说得有理，便点点头表示同意。
但是去哪儿仍是个需要考虑的问题。
原本，他是打算去找何雨水，但何雨水那里现在有棒梗。
而棒梗这人口风不严，容易把消息泄露出去。
因此，这并不是个可行的选择。
“要不去……”
壹大妈的第一反应也是何雨水，但她同样想到了棒梗，意识到何雨水那里不安全，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咽下了半句话，开始考虑其他地方。
虽说最好的选择是离开这所大院，然而他们能力有限，离开后恐怕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个问题也一直在易忠海脑海中盘旋。
“如果不行，我去问问聋老太太怎么样？”
易忠海突然灵光一闪，试着问壹大妈，看看这个方案可行不可行。
壹大妈沉吟片刻：“这个提议可行。
聋老太太那里平时很少有人，也不容易引人注意，就算被人发现，也没什么不好的传言。”
她认同易忠海的想法，认为去聋老太太家是个不错的选择。
若贸然去何雨水那里，被发现后万一传出去说易忠海和何雨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那就麻烦了。
而聋老太太那边就不同了。
“但是，聋老太太会同意吗？”
壹大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眼下谈得再多也没用，最终还是取决于她的态度。
一旦聋老太太不肯，他们还得另寻出路。
易忠海也考虑到了这点。
原本，他对老太太的态度还比较自信，但上次找她时，她的反应却让他有些担心。
“晚些时候没什么人的时候，我去问问吧。”
易忠海看着壹大妈，提出了自已的计划。
只能如此，到时候看看情况再说。
若行，最好不过； 若不行，就得赶快另作打算。
壹大妈听完易忠海的话，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如我去吧，要是你去的话，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壹大妈跟易忠海商量道。
尽管晚上人少，但这不代表绝对没人，谁又能保证不会被看到呢？所以，这事儿还是她去问更合适些。
跟踪
易忠海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