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赖皮三虽然是个不怎么正派的人,但也算是守信的。
既然收了钱并答应做事,按理说是会履行诺言的。
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难道是易忠海当初没把事情交代清楚?
“我是给了他钱,但我过去的时候,赖皮三的一条胳膊就已经废了。
尽管赖皮三没有明确说明,但从他的语气来看,应该是张小帆做的……”
易忠海继续述说道,将他知道的情况以及心中的猜测全盘托出。
在易忠海眼中,聋老太太是一个十分睿智的人,在许多问题上都能给出宝贵的建议。
听了易忠海的话后,聋老太太显得更加惊讶了。
“什么?赖皮三真的失去了一条胳膊?”
她下意识地问道,心中感到难以置信。
这样一个狠角色,究竟什么样的人能让赖皮三也失去胳膊?聋老太太冷静下来,认真思考着易忠海的话。
“你的意思是,赖皮三已经找过张小帆,而且张小帆把他的一条胳膊给废掉了,所以你去的时候才会……”
聋老太太进一步询问。
是这样吗?是真的这样吗?
即使经历过大风大浪,但在这件事上,聋老太太依然感到非常吃惊。
如果易忠海说的情况属实,那么张小帆的能力可能远远超过人们的想象。
“应该是这样的,赖皮三没有直接说,但根据他的描述,大致就是这么回事。”
易忠海坚定地回应道。
他认为事实就是这样。
赖皮三的言语中,显然传达了这个意思。
而且,如果不是这种情况,赖皮三没有必要失去一条胳膊。
尽管这也证明了张小帆的实力,但易忠海决心一定要让张小帆付出代价,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张小帆。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那条胳膊的事就算了。”
聋老太太劝说道,话音落下时还轻轻叹了口气。
假如情况真的如易忠海所说,那么现在绝不能贸然行动。
必须彻底摸清张小帆的底细才行。
然而,易忠海根本听不进这些劝告。
“这条胳膊不能这么算了,等恢复一些,我一定要让张小帆血债血偿!”
易忠海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副恨不得立即 的模样,仿佛不如此便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聋老太太见状,明白这对易忠海来说已经成了一种执念。
“你不要这么急,不知道张小帆有什么本事能让赖皮三落到那个地步。
你若是一味鲁莽行事,后果可能更加严重!”
她再次提醒。
易忠海心中不满。
“难道你觉得你比赖皮三更厉害?连赖皮三都对付不了张小帆,你觉得你能行?”
聋老太太继续说道。
她本不愿多管闲事,但易忠海平时对她还算不错,因此才多嘴提醒几句。
易忠海听后愣了愣。
不得不承认,聋老太太的话有道理。
赖皮三那种不顾生死、带小弟的人都无法对付张小帆,那他易忠海又凭什么有把握取胜呢?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啊,凭什么张小帆就能过得这么好……”
易忠海忍不住吐了两句苦水。
他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看到张小帆毫发无损地生活着,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
因此,有时候易忠海甚至在想,即使不要这条命,也要和张小帆拼个你死我活。
他对张小帆的这份怨念已经成了一种执着。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啊……”
聋老太太继续温柔地劝慰他。
她真心希望易忠海不要做出鲁莽的事。
毕竟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机会有的是。
而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已的生命。
聋老太太想劝易忠海沉得住气,不然的话,可能会平白送命。
“不谈这些烦心事了。”
易忠海心中坚定,不论代价多大,都要让张小帆付出代价。
他根本不想听聋老太太再多说什么,生怕会影响他的计划。
对此,聋老太太只能无奈地叹气。
好言难劝冥顽不灵之人。
如果易忠海一意孤行,也只能说这是他自已的命,怪不得别人。
“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聋老太太认为易忠海深夜来访肯定有重要的事,所以想赶紧弄清楚。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休息身体可吃不消。
听了聋老太太的话,易忠海直截了当地说道:
“今晚过来主要是想请您帮忙商量一件事,我可能需要在您这里待上几天……”
易忠海说这话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话一出,聋老太太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
为何要来她这里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
聋老太太追问了一句。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易忠海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赶紧说明白点,好尽早判断应对。
聋老太太皱着眉,试图看清易忠海的脸,无奈夜色太暗,根本看不清楚。
“我的胳膊出了问题,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但这几天总有人去我家……”
易忠海简单解释了一下。
他怕被人发现,所以想来聋老太太这里避避风头,至少等这股 过去再作打算。
聋老太太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仍有些犹豫,没有立刻答应。
她心里也害怕,怕易忠海会给她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
见聋老太太沉默不语,易忠海继续委屈地说。
他好像在暗示,如果不让他留下,他就真的没地方可去了,只能流落街头。
这种语气让拒绝听起来就像是要把聋老太太当成大奸大恶的人一样。
不得不说,聋老太太的心肠还是有些软的。
“那你打算住多久呢?”
她终于开口问道。
如果只是短时间,问题不大,只要多加留意就行。
但如果拖得太久,就真不行了。
具体多久?易忠海边思索边回答:“应该也就几天。”
聋老太太思虑片刻,点头应允。
几天时间,无妨。
张小帆见易忠海无意离去,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
“这还没开始呢,咱们再等等。”
说着,张小帆嘟囔了一声,决定回屋休息。
昨晚的事他看在眼里,深知易忠海的伤势严重,所以,留下赖皮三也没多少意义。
次日清晨,张小帆来到白玲家门前,“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白玲见到张小帆,满脸疑惑地问道。
大清早来的,肯定是有事相商。
张小帆没多客套,直言不讳:“之前送来的那个秃头男是不是供出了赖皮三?”
白玲明了。
“明白了,放心吧。”
她点头回应道,既然张小帆这里留下赖皮三已无大用,还是尽快将他绳之以法为好,以免再生事端。
张小帆见白玲明白,便转身离开。
途中正巧遇到了许大茂。
许大茂见到张小帆,将其拦下,一脸疑惑地问道:“张小帆?你怎么会在这?”
张小帆无奈苦笑,大院里的人都这样,见了他都觉得很意外。
“你有什么事?”
张小帆冷冷地看着许大茂问道。
他对许大茂一向无好感,不想与之多言。
然而,许大茂却微微一笑。
这笑容让张小帆心中直犯嘀咕。
“没什么,就是看见你有点意外,你要去哪儿?”
许大茂开口问道。
许大茂想起张小帆帮了他一个大忙,把他的宿敌何雨柱解决掉了,所以对他多了几分友好。
但厌恶感依然在。
张小帆草草应付两句,便打算离开,但许大茂不依不饶:“你这几日见过易忠海吗?前几天壹大妈说你把他藏起来了,但现在听说他已经回来,可没人亲眼见到。
难不成是你和壹大妈串通起来,骗了所有人?”
许大茂目光灼灼,直接向张小帆发问。
看到张小帆准备离开,许大茂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好奇,脱口而出询问。
听到此言,张小帆不由得无奈地瞥了一眼。
“你觉得这种可能存在吗?如果是我在藏匿,得拿出什么样的好处,才能说服壹大妈和我一起演出?”
张小帆苦笑摇头。
眼前的许大茂,让张小帆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平时如此精明的人,竟会说出这种愚蠢的话,真是让人无语。
但张小帆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为什么看不到易忠海?还有,总感觉壹大妈是故意不想让别人发现什么……”
许大茂试探性地说着,眼神在张小帆脸上游移。
他这么做,是为了探究 ,如果能确证张小帆与此事有关,他就能有把柄来威胁对方。
然而,张小帆脸不改色,根本不在意许大茂的质问。
“可能是你多想了。
如果实在不放心,不妨自已进屋确认一下,不就行了吗?”
张小帆看着许大茂淡淡地说道。
他深知许大茂的心机,自然不会轻而易举地踏入许大茂设下的圈套。
“你不让我进去,所以我只能在这里问你了。”
许大茂紧盯着张小帆继续说。
对此,张小帆只是微微一笑。
许大茂是不是以为他傻?
看到张小帆的笑容,许大茂心中泛起一阵不安,却说不清哪里不对。
“只要你愿意,就算不允许进入,总有办法进屋。
况且,人不一定在家,或许去了别人那里呢。”
张小帆依旧淡然地答道。
许大茂愣了愣,感到张小帆的言语背后似乎有深意,却又琢磨不透。
他盯着张小帆的脸,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希望能搞清楚张小帆的真实意图。
张小帆知道许大茂已经产生了兴趣,决定详细说明。
“昨天晚上,我看到易忠海去了聾老太太那里,至于他去干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大晚上看得并不清楚……”
张小帆慢条斯理地说着。
许大茂闻言,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的好奇心不仅出于对张小帆的怀疑,现在更想知道易忠海和聾老太太之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