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帆一点也不慌张。
他知道这只是易忠海的猜测,并不是赖皮三说出去的。
因为他了解赖皮三那种人,挨打时怕得要命,绝对不会叛逆,除非他不想活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把人叫来对质吧,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向你道歉;如果不是,你得向我道歉。”
张小帆看着易忠海,态度坚定地说。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人找来对质。
当然,这件事只能由易忠海来做。
开什么玩笑?
张小帆自已已经说他不认识赖皮三,而易忠海刚才的话明显表明他认识赖皮三。
因此,这件事只能由易忠海去处理。
易忠海听到张小帆的话,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赖皮三已经被抓了!”
易忠海紧紧盯着张小帆,希望能看到他的反应。
然而,张小帆的表情依然平静,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
从张小帆的表现来看,人们更容易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完全没有虚假的成分。
“被抓了?有没有可能是你知道他被抓了,所以没法对质,于是故意把罪名安在我头上?”
张小帆看着易忠海,质问道。
这种情况的确存在可能性。
如果不能对质,易忠海就可以随意诬告了。
易忠海真的气疯了。
明明这一切都是张小帆主导的,可最终受伤害的却是他自已,而且还被人反过来污蔑为自作自受。
“你胡说什么!是你,绝对是你要赖皮三下手的,我们俩之间本无仇无怨,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我 手!”
易忠海顾不上其他,指着张小帆吼道。
他被张小帆的话气坏了,甚至有些口不择言。
易忠海始终坚信,他推测出来的事实就是 ,但偏偏张小帆就是不承认。
看着易忠海这样,张小帆觉得自已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还是报警吧,正好可以洗清我的冤屈,你这样毫无根据地诬陷……”
张小帆看着易忠海,毫不犹豫地说道。
说罢,他就要告辞离开,准备去报警。
面对张小帆的威胁,易忠海却毫无波澜。
一旁的大妈急得不知所措。
无论如何,都不能报警啊。
若大院里的人知道他们将警察引过来,岂不是要被众人笑话?
“张小帆,有话好说,实在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看见张小帆欲离去,大妈赶紧拦住了他,讨好地叫了两句,尝试着缓和局面。
在她看来,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必把事情弄得如此尴尬。
易忠海虽未多言,但也默许了这种做法,他同样不愿张小帆真的报警。
听了大妈的话,张小帆显得有些憋屈。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受到侮辱还要我忍气吞声吗?”
张小帆直截了当地问道。
世间岂有如此道理。
如他真是无依无靠之人,也就罢了;如今既然有办法寻求帮助,自当一试究竟。
听闻此言,大妈瞥了易忠海一眼,想窥探他对此事的态度。
“哪有侮辱,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也别介意……”
大妈望向张小帆,劝解道。
此时此刻,指望易忠海来说几句好听的话显然是不可能的,唯有她亲自上阵。
因为一旦张小帆真去报警,这对大家都不利。
易忠海未置可否,似乎也在默认这一点。
“开玩笑?这像是开玩笑的方式吗?”
张小帆凝视着大妈,质疑地说道。
若说是在开玩笑,大概没人会信服吧。
大妈也意识到自已的解释不尽合理,只是此时此刻,再也找不到更恰当的理由。
无奈之下,只能赔笑:“真的是开玩笑而已,别放心上,往后咱们再……”
张小帆并未揭穿大妈在装模作样,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待大妈唠叨了一阵子,他渐渐感到些许厌烦,觉得时机已到。
“好吧,就算这是个玩笑吧。”
张小帆语气平静地看着大妈,开口道。
听到这话,大妈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明白张小帆的意思,便是不打算再追究此事,随即连连表示谢意。
然而,张小帆已经不再关心那些虚伪客套的话了。
“我先回去了,如果以后有话要对我说,请先拿得出证据再开口,否则不要再随意指责我……”
张小帆说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眼见张小帆远去的身影,大妈仍在身后连声安慰。
直到人彻底消失,她才长长舒了口气。
“这小子真不太好对付!”
大妈感叹了一句。
本来以为张小帆这种毛头小子,不过是吓吓就完事了,没啥大不了的能耐,但张小帆一次次地颠覆了他们的看法。
确实是小看他了。
然而,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多说什么都没用了。
壹大妈是真的怕了,甚至觉得以后再遇到张小帆,最好是远远避开为妙。
“不管多难缠,也不能让他好过!”
易忠海一脸凶狠地说,目光始终盯住张小帆离去的方向。
无论张小帆有多厉害,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让张小帆付出代价,让张小帆后悔自已的所作所为。
易忠海摸了摸自已已经残疾的手臂,这条残臂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一切都是张小帆害的。
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说,这件事真是张小帆做的?”
壹大妈原本不想提,但易忠海刚才说是赖皮三干的,于是她不再顾忌易忠海知道自已去问过何雨水,内心的疑虑抑制不住,开口问道。
壹大妈觉得不太可能是张小帆干的,但易忠海坚持认为是张小帆,她也只能试探性地问一下。
易忠海听后,凶狠的目光瞬间投向了壹大妈。
“怎么了?”
壹大妈被易忠海的神情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是易忠海的执念。
壹大妈生怕易忠海发怒,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时时刻刻观察着易忠海,一有什么不对劲,她就会立即逃跑。
“是张小帆,绝对是张小帆!除了他,不可能有别人!”
易忠海看着壹大妈,语气坚定地说。
今后,他再也听不得类似的质疑。
只能是张小帆,绝无其他可能性。
易忠海认定是张小帆做的,这件事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如果这个执念一旦崩塌,他可能连生活的勇气都没有了。
壹大妈看着易忠海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可是刚才看到张小帆那样子,似乎并没有说谎啊。”
壹大妈看着易忠海,心中的疑虑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她也一直在观察张小帆,觉得张小帆不像是在撒谎或者心虚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张小帆没有那样的能耐。
但易忠海听了更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