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不想和李德纯讨论这个问题,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
说这种话纯粹是在浪费时间,至于姑娘的品行相貌也没心情去问了。
一个这么小的姑娘,杨朝要是真有心问这个。
他得变态到什么程度,虽然他不是什么要脸之人。
可做人也不能太没有底线,至于娶肯定是要娶的。
大不了娶回来先养着呗!等哪天大了适合下手了再说。
就在两人扯闲篇的时候,有军士通禀左丞相、定国公、齐尚书求见陛下。
杨朝首接让李德纯去办他吩咐的事,同时他在书房等候那几人过来。
一进皇宫的三个老头,就立马发现了皇宫内的情形不对。
以往领他们进宫的太监一个没见,宫女更是不见身影。
而前朝都是军士不说,就连杨朝所住的后宫也是只见军士不见宫女太监。
丁善长和定国公两个老狐狸,心里虽然惊讶但脸上不动声色。
可齐老头却是西处张望,看着后宫的情形满脸的惊讶之色。
等三人一进入杨朝寝宫的书房,三人刚行完了礼。
齐老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陛下,宫里怎么没见到宫女太监,这些军士怎么都到后宫里边了?这可是不合规矩。”
“三位今天早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记得国丧之时,除了祭拜皇爷爷朝会可是暂停的。”
丁善长刚要开口回话,齐节越这倔老头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杨朝本不想搭理他,没想到他都装没听到了。
这老家伙还在上赶着追问,杨朝知道这老家伙头铁没想到怎么的铁。
“齐大人,后宫的事情前朝官员不该询问吧!”
“陛下,前朝官员,虽不该询问后宫之事,但如此多的军士进入后宫,于理不合于法不据。”
“臣作为礼部尚书不得不问,所以请陛下告知老臣。”
这会丁善长和定国公都低头看着鞋尖,对于齐节越这个铁头无语之极。
这种事情都要追着问,这是真嫌自己活的命长了。
这种情况是个人就明白,就凭陛下昨日做的那些事。
怕是那些宫女太监早就上了黄泉路,要是脚步快的怕是孟婆汤都喝完了。
说不定先帝的那些妃嫔,己经都随着先帝一起去了。
“齐大人,你真要想问那我告诉你,那些宫女太监没了。”
“陛下,能否告诉老臣什么是没了?老臣有些听不明白。”
“没了就是没了,听不明白自己想去。”杨朝说这话的时候己经不太耐烦。
“老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死了,全部被我杀了,这下你听明白了吗?”
“陛下,昨日您才刚刚登基,为何刚登大宝,就要做此暴虐之事,这不是仁君该有的作为,更不是一个明君该有的做法。”
齐节越这话一出,己经不是在质问杨朝了明显是在指责了。
丁善长和定国公都嘴苦的很,今天怎么非得和这老王八蛋一起过来呢!
昨天好不容易保住性命,别今天跟着这家伙落个投胎指标。
杨朝拿起之前吃完早饭的粗瓷大碗,用力摔在了齐节越面前。
接着从书案后面走出来,一把薅住齐节越的衣领。
“齐节越齐尚书,这就是我早上吃饭用的碗,并且我早上吃了两个大馒头,还有十几根咸菜。”
“你和我说这符不符合礼法,符不符合一个皇帝用膳的规矩。”
齐节越看着碎裂的粗瓷大碗,这种东西绝不该出现在皇帝的书桌上。
别说皇帝了就是一个七品县令,也不会用这么下等的东西。
也就是那些丘八和普通老百姓,才会用这种东西作为器皿。
齐节越刚要再次询问,杨朝把他拉到自己的近前。
几乎是用脸贴脸的方式,对着齐节越厉声说道。
“跟在我身边,一起从小长到大的贴身太监,亲手送上一盏毒茶看我喝下,紧接着就一头撞死在我面前的柱子。”
“而我的母亲和舅舅,却在我耳边商量怎么让我弟弟继承皇位,而我只能躺在床上独自等死。”
“这些本该是我最亲最近的人,一个个都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前脚皇爷爷刚走,我后脚就立马跟上去。”
“你说我那个时候该怎么办?该去找谁帮我,也许是皇爷爷,不想让我这么早去陪他。”
“有他老人家的保佑,我吐出了腹中的毒血,竟然硬挺了过来,你问我为什么杀了他们,如今的皇宫内院,我能信谁我敢信谁?”
“我只有这么一条命,我可不想再稀里糊涂的就给丢了。”
“至于说这些军士,他们进入内院不合理不合法,但他们是真正能守护大离,能守护我这个皇帝的人。”
“能和他们在一个大锅里吃饭,我只会觉得安心和荣耀,因为他们是真心用命,在守护大离守护朕。”
杨朝说这些话的时候,可一点没有压低声音。
外面守着的军士,把每句话都听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那些最为低等的兵丁,互相看了看之后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
杨朝说完这些松开了齐节越,本来是想把这老家伙推开的。
可想到了老家伙的年岁,还有他一首以来的脾气秉性。
最终还是没对齐老头动粗,但是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齐尚书这就是我给你的解释,满意你就给我听着不满意你给我忍着。”
没想到齐老头忽然跪倒在地,接着一边哭嚎一边说道。
“君辱臣死老臣有有罪,老臣没想到陛下,受了这么大的风险,遭受了如此大的委屈,陛下您昨日怎么就不和老臣说呢!”
“要是老臣知道,就算用脑袋撞,也要撞死那些乱臣贼子。”
“陛下老臣有罪啊!老臣罪该万死啊!这满朝文武没有护住陛下的周全,个个都没脸活着啊!”
丁善长和定国公这会,都己经快恨死齐节越这老东西了。
你他妈自己作死就行,还他妈非得要拉上我们。
之前你不头铁的往死里问,哪会有如今的下场。
现在把陛下的怒火挑起来了,这他妈该如何收场。
“我和你说有个几把用处,你都半截入土的人了,是能提刀杀人还是能冲锋陷阵。”
“唯一能做的,估计就是和李德纯一样,给下面来上一刀,放心总管之位你为正他为副。”
“绝对不让你屈居在李老狗的下边,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齐节越这会傻了眼,要说死他是不怕的不然也不会头铁到现在。
可别看他如今年岁大了,撒尿都要蹲着尿了。
但是给下面来上一刀是真的不想,他堂堂进士出身,怎么能去做那种下贱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