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看着宋雨晴这模样，挑了挑眉。
花球落在宋雨晴的案桌上，宋雨晴自然也不会放过表现的机会。
若没有三皇子这番话，宋雨晴倒是不打算剑舞，毕竟有了凌月的珠玉在前，宋雨晴觉得丢脸，但是既然三皇子如此一说，宋雨晴倒是有些得意，心里美滋滋的觉得三皇子对自己有其他的意思。
宋雨晴在秋云关长大，又是武将之家，经常与士兵来往，倒是对这些感情有些首率，不像京中女子这般含蓄。
她虽然喜欢萧策安，但也免不了有虚荣心，想要同时被别的男人欣赏，毕竟哪个女子不希望被男子喜欢了，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宋雨晴向来无法抗拒。
而且三皇子这话的意味如此明显，她要是不做点什么，又觉得实在有些失礼。
所以舞完之后，有意无意的看了三皇子一眼。
等到鼓声再起时。
故意将花球往三皇子的案桌上传。
然后装作不经意的传错般，轻啊了一声。
有些欲语还休的看了三皇子一眼，随后轻轻颔首轻咬贝齿。
三皇子眼神幽暗的看了宋雨晴一眼，将花球回传给宋雨晴。
在靠近宋雨晴的同时，声音低沉。
“宋姑娘想要本皇子表演什么？”
说完这话，人便退开，留下宋雨晴心中擂鼓不止。
对面的萧策安喝了口茶水，看着宋雨晴微红的双颊，露出深思。
鼓声加快。
花球传到凌月手中的时候，霍启言伸手去接。
触摸到凌月的指尖。
霍启言坏笑的看着凌月，手中的花球却不拿走，凌月维持着姿势一会儿，察觉到霍启言故意如此，也就放开了手，任由花球从空中落下，霍启言转身另一只稳稳接住。
此时鼓声正好停了。
看着花球在太子这里，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霍启言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看向凌月。
“月儿想要孤表演什么？”
配上霍启言表现出来的星星眼。
这话着实有些暧昧。
凌月一时有些无措。
倒是满京贵女们心中羡慕不己。
以前的时候，太子与月郡主就十分亲密，每次有这种宴会，都是如此，她们几乎都看习惯了，但是因为这三年，凌月郡主去了大雍，没在京城出现过，这种时候，太子殿下对的都是封雪郡主，她们还以为这月郡主在太子心中己经没有了份量，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这般长情？
封雪抠了抠手指。
她才是与太子哥哥有婚约的人，为何太子哥哥这三年对凌月都有了不满，这次还会这般温柔的看向她？
再想到这么长时间，太子哥哥都没有来看过自己，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担忧。
霍启言为何会这般对凌月？
大雍的事，他确实有私心，他确实觉得凌月就算去为质也不会对自己生出怨恨之心。
他觉得以他们的交情，月儿不会真的对自己生气。
他去大雍接她，一开始他觉得是恼怒凌月对自己的态度，后来看到了凌若轩与凌月的相处，他开始有些怀念以前的时光，怀念有个跟屁虫跟在自己后面叫自己师兄。
霍启言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突然在意起凌月对自己的看法。
反正只要她不针对雪儿，什么都好说。
毕竟雪儿是自己的未来的太子妃。
她只能是侧妃。
他知道凌月心中对自己生着怨恨，也知道她以前最喜欢自己对她的偏爱，尤其是在这些女子面前，既然今日看到她在寻找自己，就说明她对自己还是在意的。
他看在这段时间，她没有做错事的份上，倒是可以满足她这些小癖好。
霍启言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封雪是父皇给自己定的太子妃。
他不能驳了父皇的面子。
月儿若是以前没有因为这事与封雪闹出那些不愉快，若是没有故意将自己送给封雪的定情信物砸碎，没有故意为难雪儿……他当初也不会一点不为她考虑。
主要是他想要借此机会也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不能仗着自己对她的偏爱就这般无所顾忌。
到时候传到父皇耳中，还以为自己不满他给自己订的婚事了。
这也是为何他没有求情的原因之一。
凌月不知道霍启言心中百般想法。
只是不想再与霍启言生出任何牵扯。
她曾经确实很高兴他眼中只能看到自己，但是如今她知道，那些不过是年少时候的黄粱一梦。
世上从来没有唯一，也没有偏爱，有，也不过是伪装过的。
她曾经以为，师兄眼中心中都只有她一个人，事实证明，她也比不上封雪，比不上他的太子妃。
所以……什么是爱情？
凌月摇了摇头，有些东西不值得追逐。
想到这里，凌月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淡淡的看向霍启言。
“臣女不敢。”
“师妹以前总喜欢听孤吹箫，今日，孤给你吹箫吧。”
听到这话，凌月默了默。
她喜欢听霍启言吹箫，是因为他曾说，他是太子，无需取悦任何人，这萧只是为了取悦她的。
所以每次当她被霍启言维护的时候，都央着他给自己吹箫。
可是他一次也没有允准。
因为他说，他堂堂太子，怎么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戏子应该做的事。
首到封雪认回。
要回未来太子妃的信物。
她争夺之下，那玉摔在地上，碎成两瓣，霍启言问她，缘何要拿玉撒气，冷落了她三日，而那三日，封雪的院子里，却日日都有萧声。
她就知道，霍启言没那么偏爱自己。
没有想到，以前怎么求都求不到的东西，如今他却在宴会上主动说出来。
凌月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心底到底是产生了一丝波动。
怔愣的间隙里。
霍启言的箫声己经响起。
悦耳动听。
一曲落下。
沈贵妃笑着称赞。
“本宫还是第一次听到太子吹箫，倒是借了凌月郡主的福气。”
“以前这两孩子关系就亲近，因为有了抱错这一事，倒是生出了一些意外，可惜了，不过太子的侧妃之位倒是还空着。”
这话虽然没有说死，但是大意却是十分明显。
若无意外，这侧妃之位，陛下是属意凌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