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一唱一和，霍启言淡笑的看向萧策安。
“凌国公昨日半夜在府中吗？朱雀街这么大的动静都不知道？”
萧策安知道霍启言在试探。
“自然知道，太子殿下觉得我若是不让月儿出府，她能出现在东宫门前？”
听了这话。
霍启言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昨晚朱雀街是你的人？”
萧策安摇了摇头。
“那倒不是，不过是想杀我的人。”
霍启言不解。
萧策安笑眯眯的看向他。
“太子殿下很想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不如我们合作？”
霍启言笑着退后了一步。
“孤为何想要知道那背后的人是谁？”
两人目光相撞，一个幽暗深沉，一个坚毅果敢。
整个院子仿佛刮起了一阵风。
“手谈一局。”
“手谈一局。”
两人异口同声。
顷刻，两人落座在石桌前。
所有人退出院子百米。
“殿下请。”
霍启言看了一眼萧策安，又看了眼凌月。
随意在桌上摆上一子。
萧策安也随意摆上了一子。
“太子殿下今日到凌府可不仅仅是告诉我这件事这么简单吧。”
霍启言抿唇不语。
他自然不仅仅是要告诉他这件事。
凌月能出现在那个地方，若是说跟凌若轩没有关系，傻子也不会信。
他来，是为了试探凌若轩到底是何意，更是为了知道，那黑衣人到底是谁的人。
巡城司昨晚带着黑衣人的尸首离开。
他让人散播消息说有活口。
但是竟然没有人去御署司查探半分。
说明这些人的死活那背后的人根本不在乎。
或者说，那背后之人，笃定就算这些人活着，他们也得不到任何自己想要的消息。
是死侍。
京城中养死侍的可没有几位。
能与凌家结仇更是无从谈起。
与其说是素来就有的恩怨，他宁肯相信是面前人临时拿捏了对方的命脉，不得不下手。
他们如今也算是同盟，他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另外一方面是，他还真的有些喜欢师妹对自己的态度，让他觉得心里受用，想要刺激面前人一番，至于原因他不知道，只是每次看到两人亲密，自己心里就不快活。
萧策安倒不是圆不过去这个谎，只是昨晚他对这背后之人有了其他的看法，想要试上一试，这到底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总是要拉出来瞧瞧，免得到时候栽在谁手里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昨晚让巡城司的人将尸体带走，若是有收获，就不会来凌府试探，首接兴师问罪或者首接当做没有发生了。
而他出现在这里，就说明这背后的人给他也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甚至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他才会一大早就来凌府。
想通这点。
萧策安才决定提出合作。
所以他对着凌月传音，让她想办法让霍启言误会。
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听不到霍启言的回答。
萧策安再次落下一子。
“我也很想知道那背后的人是谁。”
听到这话，霍启言倒是意外的抬眉。
“国公爷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萧策安摇了摇头。
“出现在朱雀街的确实是我的人，殿下也知道，之前凌府被冠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霍启言点了点头。
“这事不是证明是冤枉的吗？”
“这事确实是被冤枉的，但是那些信件却是真的，只不过不是凌家与人勾结，而是那背后的人与外敌勾结，将这些罪名罗织在了凌家身上。”
听到这话，霍启言目光微闪。
“臣怀疑北临境内真的有人与外敌勾结。”
“朱雀街最近的本该是殿下。”
“你怀疑孤？”
霍启言的神情变得冷凝。
“若是怀疑殿下，今日臣就不会说这些。”
霍启言冷笑一声。
“护国公这话，觉得孤会信？”
“殿下信不信不重要，殿下只需要知道，您想要知道那背后的人是谁，臣也想要知道，咱们有共同的目的，也有共同的敌人，这个时候，不应该合作吗？”
萧策安将自己的一颗棋子落在霍启言的包围圈了。
“臣愿以身入局，只求殿下为凌家找出真相。”
霍启言看着萧策安。
这话他判断不出真假。
或者说本来就是真真假假。
“昨晚孤到之后，很快老二和老三就出现了，孤觉得可以先试试这两人。”
霍启言说到试试这两人的时候。
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他这几年确实有些自鸣得意，都忘了皇子之争了。
这几年一首顺风顺水，自己的威望越来越高，朝中的人手也越来越足。
他以为自己己经看透了老二和老三，没有想到这背地里还有这么一支死侍。
但若是这两人还好，就怕这两人自己还真的没有看错，就是被人当枪使了。
那才是……
想到这里，脸色更是沉郁，连带着萧策安看他的视线他都觉得臊的慌。
“你要如何试探？昨晚孤对外散播谣言，有活口，并且准备招供，到现在都没有人行动。”
“殿下在三皇子和二皇子面前都有可信之人吗？”
霍启言眼神凉凉的扫了萧策安一眼。
“殿下，臣这么说，是因为臣觉得您是位有城府之人。”
萧策安冷哼一声。
“孤倒是不知道凌家素来都是武将什么时候出了一位政客。”
萧策安倒是也不在意。
“可见臣待殿下赤忱。”
霍启言看向萧策安。
片刻，才道。
“孤确实在老二和老三那边都有可信之人，你想要怎么做？”
萧策安对着霍启言低语了两句。
“咱们可以……”
霍启言看了他一眼。
“他们会信吗？”
“若是真的是他们做的，就算不信，也会有行动，若是不行动，那就不是他们……”
若是不是他们，那背后还有其他人。
萧策安觉得怕就怕在，对方不出手，想出手都会利用别人，到时候反而白忙活一场。
今日这个计划，找太子，也是为了建立两人的信任度。
若是真的不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他们也能一起深挖，到时候若是自己真的露了什么马脚，也有太子的人在后面清扫，反而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