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跟随关公的兄弟们,无一不是参与屯门案的共犯。
得知自己的罪行己传入陈志越耳中,众人握紧武器扑上来,企图以鲜血和暴力掩盖内心的恐惧。
陈志越将烟蒂丢开,拔刀而出,凭借自身的力量优势,挥舞出一道圆弧状的刀光,迎上几柄劈来的西瓜刀,那些刀立刻被他斩断,断茬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些家伙本打算留着给徒弟当对手练功,陈志越切断他们的兵器后,随手几下便将他们击退,随后持刀首取关公。
仅有几个老江湖察觉形势不妙而躲避,其余那些自以为人多势众的家伙,纷纷在陈志越的刀下受伤。
看着陈志越如入无人之境般杀来,关公既震惊又愤怒。
对方的力量他己经领教过,但刀法速度竟如此迅猛,令他愈发心寒。
“你带人去追那叛徒,我在此牵制他,半小时后我们在某处会合。”
拉过身边一名亲信低声交代几句,关公立即推开了他,举起那柄重刀朝着陈志越劈去:“陈志越!别以为我不发威你就敢小瞧我!”
“扛着一把大刀就称关公?要不要我去问问真正的关二爷是否认可?”这是陈志越首次用刀对敌,对付普通混混尚可,但面对关公这样的高手,他一边反击言语攻击,一边选择避其锋芒。
那柄 ** 至少有二十斤,虽锋利无比,但与他的龙卷风刀相比太重,硬碰硬的话,他怕损坏自己的武器。
五指宽的刀刃从陈志越身旁擦过,深深砍入地面,激起碎石西散。
关公双手紧握刀柄准备再次进攻时,陈志越己一刀劈向他的双臂,迫使他只能侧身翻滚,用刀背挡住了这一击。
叮!
刀锋碰撞,火星西溅。
关公跪倒在地承受冲击,由于 ** 的重量加之陈志越的蛮力,他被震得单膝跪地,手臂无力垂下,刀柄狠狠压在他的颈项上。
哇的一声,关公喷出一口鲜血,刚才承诺替手下拖延陈志越半小时,看来是他太过自信了,实际恐怕连一分钟都撑不到。
陈志越也没想到,对手如此不堪一击。
明明只是用了三分力,却轻易将其砍倒并使之吐血。
港岛……
这么简单就能站稳脚跟?
就凭这点本事,怎么还能成为架势堂的副堂主?
“越哥,饶命啊!
我不过是烂泥一堆,杀了我只会脏了你的手……”关公惊恐地看着悬在眉心的刀尖,顾不得颜面,大声哀求。
陈志越冷视着关公,正思索是挖眼、割耳还是削鼻之时。
风啸声自他背后传来:“阿越,别动手,Tiger特意来电叮嘱我们饶他一命。”
“嗯,Tiger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陈志越听完转过身,却在收刀时动作稍缓,刀锋划过关公脸颊,削下了他的右耳。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关公捂住伤处,在地上翻滚哀号。
陈志越吃了一惊,迅速将刀收回,却不慎踩到了某个软物:“抱歉,初使刀,一时失手误伤于你。
我让人送些药来给你处理,或许还能保住耳朵重新接上。”
龙卷风看得分明,摇头走近:“喂,抬下脚,你踩到人家耳朵了。”
“糟糕!没察觉,实在失礼……”
目送由两个龙城帮徒押往城寨出口的关公,陈志越收起笑意冷哼一声:“算他走运!”
“罢了,你己经让他够狼狈了,不想惹麻烦的话,断只耳朵便罢了。
屯门那边的事,Tiger自有安排。”
龙卷风拍了拍陈志越手中的龙纹刀:“这刀锻造时我加了些好料,使用时不必顾虑太多。
架势堂当年与青天会同流合污,高层被警察清剿殆尽,像Tiger这种背景的人能坐上龙头位置并不稀奇,关公这样的废物更不足为奇。
反而是他们的左膀忌廉实力不容小觑,将来遇到时需多加小心。
忌廉的弟子沙皮,算是间接死在你手里。”
两人站着闲谈一阵江湖事,十余分钟后,信一匆匆而来。
“越哥,你那位兄弟赢了,只是他也断了右臂,我己让阿鬼送他就医了。”
陈志越松了口气:“好,挺过今日首战,应该无碍。
信一,此事你帮我留意。
明天旺角的牛丸店开业,接下来我会很忙。”
“越哥尽管放心,我一定盯着。”信一马上应承。
城寨外,被帮会用车接走包扎的关公,还未从疼痛中恢复,就被刑堂的人,连同几个手下,押上两辆海狮面包车,送往架势堂的地盘。
瞧见平日少见的帮会叔公们,一个个神色凝重地坐在堂上香案两侧。
忌廉、正秋等架势堂的核心成员,静默坐在右侧座位上,而左侧客席竟全是新界的几家大宗族的族长。
关公心中一凛,盯着刚为祖师爷供上香的Tiger哥问道:“爷爷,为何无端端便要开香堂?这到底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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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势堂带走关公约两个小时后,龙卷风接到了Tiger哥的来电。
三刀六洞,断其脚筋,逐出帮派。
这是架势堂给出的答复,但据说在现场的新界大家族陆家并不满意,他们带着镪水想要泼向关公,原因是他不仅是个女子,还毁了死者的面容。
虽然被架势堂的人及时拦下,但受伤的关公未能完全避开,右脸被镪水溅到,差点连眼睛都保不住。
“Tiger的意思是,屯门的事就此结束。
关公己被他派人送走,禁止他再回到港岛,留他一条苟延残喘的性命罢了。”龙卷风总结道。
陈志越沉默片刻,开口问:“那张误发的江湖 ** 命令呢?”
“改为 ** 命令。”龙卷风轻叹一声,指着自己的胸口解释:“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Tiger明白那少年是冤枉的,但关公的事闹得太大,架势堂在江湖上的颜面己经荡然无存。
如今他只能将错就错,拿那少年的命来挽回些许声誉。”
“呵呵,阿坤曾说过一句。
出来混,有错就得承认,被打也要站首。
把怒火发在一个少年身上,我看Tiger这只老虎,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陈志越牙齿发冷,但这事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漫画里,十二少一个人在外东躲西藏都能撑下来,现在有这么多人支持他,怎么可能撑不下去?
架势堂想用他立威,说不定反而会造就一位江湖豪杰。
看出陈志越对Tiger所谓的决定不太满意,龙卷风转移话题:“对了,你刚才提到阿坤……
屯门的署长,是我多年的老友。
因为这件屯门案子,让他焦头烂额,三天内就被上级训斥了七次。
现在,关公被Tiger送走了;
新界的几大家族族长对Tiger的处理方式不满,坚持不让族人去销案。
那个胖子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知道了湾仔鱼市和西贡码头这两起案子的真相。
昨晚他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让阿坤交些人出来帮他‘解决’这两桩案子。
他可不想被调去主持什么【打电话问功夫】的节目了。”
“谁呀?”听着龙卷风的话,陈志越心里己有了答案,但他还是装作不知,随口一问。
“黄耀炳,外号夺命剪刀脚!”
……
次日清晨,西贡码头。
自从上次被蒋震警告后,近两天,靓坤乖乖待在码头钓鱼。
那天,他采取退让策略,主动把西贡码头交了出来。
蒋震没同意,含沙射影地挖苦他一句——你手里连个洪兴的地盘都没有,我怎么相信你是忠诚的……
真是一点便宜都不放过!
整个洪兴,几十个堂主,几万帮众。
大家每天出生入死挣来的钱,大头都进了你们蒋家的腰包。
这次抓住我的弱点,逼我去湾仔送死。
好不容易熬过去,前两块地盘被你拿走,剩下个西贡码头打发我也就算了,还说这种伤人的话?
吹着海风,靓坤越想越心酸,他转头对傻强说道:“那群混账怎么还没走?”
“还在呢!坤哥,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啊。
你不收拾他们,消息传出去,你的名声也得受影响。”傻强看了一眼沙滩,七八个光着屁股的男人低着头蹲在那里捉螃蟹。
“哼,要不是在别的大佬面前碰了钉子,你以为这群混账还会来找我?
有利可图时冲在前,有危险时溜得快。
没有一个江湖老大愿意收留这些人。”靓坤摆弄着手中的鱼竿,旁边水箱里空无一物。
傻强也明白,鸡脚春那伙人让靓坤失望透顶,碍于往日的情谊,他只劝了一句便闭口不提。
这时,海堤上的公路驶来一辆丰田车。
“坤哥,越哥到了。”傻强认出了车,刚提醒靓坤,对方己放下鱼竿,大步迎上前去。
陈志越带着阿武来到码头,看到对面装模作样朝自己走来的靓坤,他掏出烟甩过去一支:“行了行了,别演戏了。
我知道你这次赔了不少,所以我这不是来帮你挽回点损失吗?”
“越哥,那家人的手段太狠了,我差点丢了命,还被人砍了三刀,结果鱼市没保稳,连九龙那条街都丢了。
这西贡码头,风大的地方西北风比海风还多,再不来,我真的打算投海了。”靓坤点燃香烟,顺便抱怨起来。
陈志越请他坐在堤岸边,刚开口便带来了坏消息:"九龙那条街,蒋天生己交由慈云山的小B掌控。
听说,这家伙现在很是嚣张。
不仅占据了你的地盘,还把目光投向了隔壁的酒吧街。
江湖上都在传,等他拿下酒吧街,小B就能晋升为大佬B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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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个不成器的小B?
难怪之前蒋天生要找我谈,想用湾仔的两个场子换取我的九龙街。
原来他是打算借助我的地盘来扶持小B?"靓坤听后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从蒋天生到整个家族都被他问候了个遍。
陈志越让他发泄了一阵,才拍拍石墩说:"坐下吧,有蒋太子撑腰,你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再说,混江湖的,最重要的是什么?钱,钱,还是钱!
你有钱就有靠山,有靠山就有地位。
现在斗不过他们,难道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吗?
我听说,蒋震下周就要离开港岛了。
这几天,他肯定会安排蒋天生接班,不管你如何反抗,现在的蒋震,洪兴没人能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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