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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待在天衍门里的,就只剩下在做杂活的小五,还有每天都在屋顶上唱歌的雷雀儿。
蔡长老不管怎么样,都想象不出来后者保护天衍门的画面。
“百长老,快点让你们的分身回来帮忙!”蔡长老抓着百夫子的肩膀,着急地说。
“你现在让我去喊分身过来,我也很难办。”百夫子无奈地说,“好多分身都在解决天道恶意。”
虽然说百夫子硬要挑一个分身回来也不是不行,但是她觉得天衍门现在也没严重到要她亲自出马。
不过蔡长老跟百夫子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她觉得天衍门这一次快要寄了。
就在蔡长老满头大汗的时候,山门处传来了彳敖彳因的声音。
“咚!!!”似乎它正在跟某人在角力,整座山都地动山摇的。
可彳敖彳因乃是化神期的妖兽,岂是一般修行者能对付的?
“这是彳敖彳因的声音?”尽管蔡长老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她还是忍不住问。
“的确是彳敖彳因的声音。”百夫子轻轻颔首,“好像是被某人缠住了。”
话音刚落下,便有一群修士冲进了天衍门,就将藏经阁团团围住。
只不过这些修士没有贸贸然地闯入其中,因为他们发现藏经阁周围有大能布下的结界。
虽然不知道布置结界的修士到底有多高的修为,但谨慎为妙。
蔡长老僵硬地将手从百夫子肩膀上挪开,“百长老,你出面应付一下?”
“蔡长老,我这不过是一具没有修为的分身。”百夫子摆了摆手,说,“你就忍心我去送死吗?”
蔡长老很想说她自己也不想送死,但百夫子赖在这里的话,她貌似也只能亲自出面。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了,用拳头挡着自己的嘴,清了清嗓子,“不知道各位来天衍门所为何事?”
“不要装傻充愣,天衍门。”一个剑修用剑指着蔡长老的脸,说,“你们之前对我们宗门做了什么,我们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当初他们来求天衍门的时候,可是受尽了委屈。
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他们绝对不会将那一口气咽下去。
他们那个时候不仅要被羞辱,还要送出重宝。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们将天衍门请来之后,天衍门还很毒舌。
他们忍了又忍,终于等到了一切都结束。
就如同青和所言,如今神州上的异象逐渐变弱,他们用不着再在天衍门面前低声下气。
如今,正是他们这些正道宗门让这个魔教还债之日。
为了确保他们不会有来无回,这些宗门是请大能出山卜卦过的。
天衍门如今所有强者都出游了,无人镇守。
你说天衍门若是日后上门报仇该如何是好?不用担心,他们宗门可是有大能坐阵的。
何忧州这个大乘期修士固然可怕,但是这次来找天衍门算账的每一个宗门,都有自己的千年老怪物坐镇。
“嘶......”蔡长老也明白对方到底是为何而来。
可是这个时候蔡长老就不得不吐槽一句了,“你们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你们正道修士,就不用讲道义吗?”蔡长老皱起眉头。
说起来,青和那个家伙也是头都不回地走了。
果然不管是正是邪,人人都是一肚子的算计。
“跟你们魔修又何须讲究道义?”那些正道修士理直气壮地说。
“哇。”蔡长老没想到这些家伙能够厚颜无耻成这样。
看样子不厚颜无耻是没有办法成为大宗门的,难怪天衍门到现在都没有一跃为修真界的顶流。
敢情是他们天衍门还有一丢丢矜持,所以没能占到便宜。
“所以你们这是要将我们这里拆掉吗?”蔡长老不由得问。
“哗!”但是这些修士没有回答蔡长老,只是一剑将藏经阁的外门给劈开。
从这一剑的威能,就不难看出来为首的那剑修是化神期的高手。
换而言之,除了山门的彳敖彳因之外,现在天衍门里一个能打得过他的家伙都没有。
偏偏彳敖彳因有被外面的某人缠住,没有办法前来护驾。
等一下,他们这里也有高手。
她趁着那些还没将牌匾砸烂之前,将那只肥肥胖胖的大白兔抱起来,“快点救救你们的天衍门。”
“你这么着急干嘛?”白兔咀嚼着嘴里的白菜,淡定地说。
“再不着急吗,他们就要冲进来了。”蔡长老连忙说道。
“他们也冲不破藏经阁的结界。”白兔说道,“不过嘛,外面的牌匾、门框倒的确会遭殃。”
“对对对,就是这样没错。”蔡长老见白兔松口了,便趁热打铁。
“但是何忧州都已经回来了,你也没必要这么慌张。”白兔如此说道。
“什么......他回来了?”本来这是一个好消息,但蔡长老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瞬间就苍白了。
似乎是要证明这兔子没有撒谎,何忧州的身影出现在了那群正道修士之间。
知世也将自己存在感压在最低,紧贴着何忧州站在一旁。
“天衍门今日为何这么热闹?”不知何时出现的何忧州,好奇地问身边的正道修士。
那修士下意识便说,“当然是来砸烂这魔教。”
“魔教人人得而诛之!此前正邪联盟不过是无奈之举,现在联盟解除,也是时候算账了!”他慷慨激昂地说。
“你们这不是过河拆桥吗?”何忧州说出了跟蔡长老一模一样的话。
不过何忧州这句话一说出来,这修士就意识到了何忧州身份的不对劲,“你是谁?”
“我?我乃是天衍门的......”何忧州一喜,正要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但“天衍门”三个字出来后,周围的正道修士就暴起,朝着何忧州攻击,“受死!魔教妖孽!”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回来了
天衍门乃是魔教,是正道的敌人。
而天衍门的高手都已经出游,现在出现在这里的根本就没有高手。
所以这正道修士攻击何忧州的时候,是没有半点犹豫。
“叮——”清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那一柄剑并没能砍到何忧州。
知世站到了何忧州前面,面无表情地用两根纤细的手指夹住了这一柄剑。
那个正道修士企图将手中的剑抽回来,但任凭他怎么努力,剑都纹丝不动。
如果不知道的话,他还以为自己的剑是卡在石头缝隙里了。
“你刚才对师父产生杀意了,对吧?”知世声音如冬风中的铃铛,冷冽又清脆。
她对杀意很敏锐,所以很清楚刚才那家伙暴露杀意了。
作为回敬,知世身上的杀气不断地涌现出来,化作了实质压在了这些修士肩膀上。
知世雪白紧身衣上的红色云纹,如怒火一般熊熊燃烧着。
“你这妖孽!”尽管气势弱了一头,但他深知自己这边有化神期大能,所以表现得很硬气。
“渣滓。”知世吐出的这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