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
睦盯着那些飘扬的灰烬全部落进马桶里,确认外面不会有一片灰烬后,她按下了旁侧的冲水键。
“Bravo!Bravo!Bravo!”
在连续三声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在iPhone 3G的听筒中炸响,同时扩散至整个安全屋的空间之前,诺玛·迪下意识地将iPhone拿的稍稍远些。
“干得好,纳坎,这招棋走的很险,连我都没想到塔拉姆那群日本人会这么上钩。”
“古曼童,这只能证明那两个齐明带来的日本女孩有军方背景,特别是那个绿头发的女孩儿,应该是在缅甸军方的情报部门待过,她的反侦察意识甚至可能还要在鲨群酒吧的老板蒙珀斯之上,至于是不是塔拉姆的人,我们还要继续调查。”
“继续盯住就是了,注意不能让她们离开芭缇亚的地界,想办法把她们困在这里,再选择合适的时机进行斩杀才是王道。”
“古曼童”克里斯·托郎带着兴奋的冷笑从诺玛手中的触屏手机中传出。
“我觉得相比齐明带回来的这两个人,芭缇亚的那批坐据幕后的推手我们才应该关心。”
“你是说Afterglow?”
“是,Afterglow的领头羊,191团司令青叶摩卡我调查清楚了,早年间曾在曼谷建立‘南洋大和互助会’,塔拉姆董事会中的长野绫纪就曾是互助会成员。”
“这都是以前的破事了,Afterglow虽然是日裔,但她们早就跟塔拉姆们闹掰了,前年191团刚炸了塔拉姆清莱的商行据点,纳坎,你已经忘了么?”
话筒那边的克里斯发出对着无知孩童般的嘲笑声。
“纳坎,现在不要再想青叶摩卡的事儿,她们如果想对我们下手,早就行动了,我们应该把精力都放在那两个女孩身上。”
“明白。”
诺玛选择了服从,克里斯是个固执而又精明的人,同时也是她的上级,她知道多说无益,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是军人的本职。
“不过你刚刚提到了Afterglow,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摩卡最近出外勤的次数很多,我派人去盯了,不是去191团的军区驻扎地,而是大其力。”
“为什么去大其力,191团想要与鲍友祥或者三角军区搅在一起么?”
“我们没敢跟太紧,真实的目的不得而知,向Afterglow车辆载具上安装窃听器也太过冒险。”
“可以理解,如果让摩卡知道我们在她们背后搞这些小动作,芭缇亚周边我们怕是不能待了。”
“蒙珀斯与齐明警觉性都很高,甚至为那两个日本妞起了泰国和缅甸的新名字,既然他们想跟我们拍这出戏,纳坎,我们就好好和他们演下去,看看谁笑到最后。”
克里斯在阴冷的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诺玛看着挂断了的界面,她将iPhone甩到一旁的桌面上。从烟盒中磕出一支万宝路夹在嘴唇上。
诺玛很少这么猛地抽烟,这是她今天的第十根,上一次抽烟这么猛还是在得到蒙泰军向缅军投降时的消息,Chaiseri在蒙泰军中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部在瞬间化为乌有。
她的代号 “纳坎”在泰语中的含义是“露珠”,诺玛在水下拆除攻击部队退役后进入Chaiseri情报部门成为一名前线特工人员,参与过第二次越南战争,昂山下台,蒙泰军投降,掸邦军成立,泰南叛乱等等一系列东南亚重大历史节点事件。
她就像是她的代号一样,在朝日完全升起来之前,把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干完,然后在黎明与黑暗交接的时刻蒸发消失。
诺玛放置在餐厅桌底的那个监听器本就是一个诱饵,她就想看看那两个日本女孩是否真的有军方背景,如果她们正常地说话谈笑,诺玛反而会直接从自己心中的名单上划除,把精力更多地放在Afterglow成员组上面。
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在普通人看起来很蠢也很费解,你为什么就笃定你锁定的目标一定会去找“诱饵”?
但诺玛知道,凡是军人,特别是干过谍报方面的工作,诸如特工之类特殊类兵种的军人,感觉到空气中微妙的差异,判断所处环境内有无监听器的感觉,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第二本能。
老白就这么做了,他在诺玛离开后细致地检查了她位于芭缇亚的客房,不出她的所料,结果一无所获,她在房间内安装的是反探测式针孔摄像头。
Chaiseri军工的最新式自带监听录音功能HBK—2型隐形探头,隐藏自身射频信号波段的同时,消除镜头红外光点,即便是在面对俄罗斯optic型专业针孔探测器时,也能完美隐匿。
她如法炮制,在酒吧大堂,齐明客房,自己客房,以及餐厅分别安装了一台HBK—2型,老白的房间她没有冒险,老白是专业的前海军陆战队成员,反侦察意识在整个金三角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她不敢去赌老白哪里是否存在可以探测到HBK—2摄像头的设备。
监控蒙珀斯·怀特,风险远远大于收益。
她并不想对那两个背景神秘莫测的女孩动手,起码不是现在。
刺耳的蜂鸣将诺玛不断深挖的思路撕扯得粉碎,报警红灯交错闪烁。
这是酒吧大堂那台HBK—2的目标甄别系统响了。
诺玛·迪拉过椅子,眼睛盯住了监控屏幕,屏幕上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用高亮长方形红框套住的人,一个银棕色齐耳短发年轻女人。
Afterglow领头人,191团军区司令兼团长。
青叶摩卡。
第一卷:Freezing dawn : 第十四章:亡单
指关节叩击在大理石上沉闷的声音不恰适宜地响起。
老白抬头,目光与站在调酒台前,将自己裹在黑色风衣的短发女人对接,他紧锁着的眉头旋即舒展。他拿出一个杯子,枫棕色的威士忌酒液从瓶口倾泻而下。
“扎维卡,什么风今天把你吹来了?”
老白举起杯子,与“扎维卡”青叶摩卡的酒杯碰撞在一起。冰块撞击在玻璃壁上,发出叮咚的清脆声响。
青叶摩卡在公共场合并不喜欢别人叫她的日本名字,一般都用泰国名字“扎维卡”称呼她。和她关系没有那么近的人,没有谁会觉得这竟然是一个女名。
“我听说了点事儿,怀特,你又救了水牛一命。”
青叶摩卡轻笑一声,她耳垂下悬吊的白银骷髅十字架随着她的笑上下摇晃着。
“扎维卡,你现在这个时候来我这里,该不会只是喝酒想跟我聊聊水牛出事,让我教你如何从胳膊里取出弹片的吧。”
笑容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