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欢愉之下的忧郁

那是一个淡蓝色的椅子,赛飞儿就坐在上面,等待水幕破开,贱兮兮的巴特鲁斯携带着法吉娜走出。

丝毫不在乎自己己经被人盯上了,不对,是她己经知道了自己正在被缇宝和缇宁盯着的,但无需任何担心,毕竟缇宝阿姐可是很疼飞儿的,才不会抓她呢。

赛法利娅就是如此的自信,如此的有恃无恐,甚至一只腿翘到了另一只腿上,自信的犹如某位神秘头巾女,高昂地扬起下颌

“感谢我吧,裁缝女,为了你的逐火之旅和我的财宝

所以,我出手了。”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水幕破开了,从中走出正在摩拳擦掌的贼灵巴特鲁斯以及一脸正经,忧郁,不再浪费这张高雅精致的海瑟音脸蛋的法吉娜。

“哟,这样顺眼多了,巴特鲁斯干的不错,回头赏你。”

就在赛飞儿说完话的一瞬间,巴特鲁斯一个闪现突进接上勾拳,将“于是,我出手了”的自信赛飞儿一拳打飞。

大骂

“可恶!就算是大姐头,居然让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知不知道我在交涉这家伙时被砍了多少次吗?!这么危险又疯狂的泰坦,明明应该您自己来的,居然让我来收拾烂摊子

难道我是什么很贱的生物吗?!

啊啊啊啊啊啊,不给大姐头来上一拳恐怕我此生不得安宁啊!”

巴特鲁斯如此这般的叫骂着,所以请收下吧,赛飞儿,这来自先辈满满“爱意”的一拳吧。

在打出这一拳之后,巴特鲁斯神清气爽,双手高振,大呼一声:“爽!”紧接着立刻展开通道,准备打完人就跑的它,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按住了。

“哟,好久不见,虽然才三秒不见,但还是要说

哟,好久不见。”

“真的假的,大姐头?!你,你不是被我打飞出去了吗?!”

巴特鲁斯浑身一颤,本就狭小的两颗眼珠子缩的更像两颗黑豆子了,如果有汗腺和泪腺的话,想必现在的巴特鲁斯早就汗流浃背,泪流成河了吧

“如假包换,本半神可还活蹦乱跳的哦。”

“诡计权能。”

“答对了

你的败因是没有料想到我会提前准备一具假身,机灵如我难道就不会做一下预防措施吗?”

巴特鲁斯吞咽了一口口水,如果他有嘴巴的话

“懦弱地问一下,大姐头,现在和我说话的你是真的假的?”

“懦弱地回答你,真的哦,你猜这句话是不是假的?”

巴特鲁斯颤抖起来了,假如它有腿的话,恐怕会当场下跪吧。

“唏!可以和解吗?”

“此时此刻,你莫不是在说笑吧,巴特鲁斯。”

哪怕是假身,但是看着自己被打,还是被小弟给打,在这方面,赛飞儿比较小心眼,当然是不会原谅的哟。

“那么,把屁股来吧,规矩你懂得。”

贼灵巴特鲁斯像是放弃了一样,孤独的,落寞地低着头,走到了赛飞儿面前,把自己的屁股给露出来了,真该死为什么贼灵会有屁股这种设计啊!设计的意义何在?

巴特鲁斯从未如此怨恨过这个世界的策划和编剧,哪怕这个身体从记忆上讲是他自己设计的,但不妨它在起飞前骂一句

“烧鸡,策划,我m~”

下一刻,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偷出来的超级硬的,上面还贴着黑塔空间站防伪标签球棒的赛飞儿,对准巴特鲁斯那黝黑的屁股,就是一记标准的全垒打。

看啊,那是天穹的流星,消失在了天际中,还有一句话回荡在云间

“我一定会回来的!!!”

在地上杵着球棒,仰头欣赏自己杰作的赛飞儿也不忘吐槽一嘴

“总感觉会有一只青青草原的狼会要版权费呢。”

点点头后,回头对着沉默不再跳脱欢愉的法吉娜露出坏笑。

“呐,现在该轮到你咯,我们来聊聊天吧,法吉娜。”

说完,赛飞儿随手一挥,精致的小桌搭配两张椅子就出现在眼前,仔细一瞧的话还能发现小桌子上面居然还摆放着装饰品,真是好雅兴呀。

“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居然还喜欢大地兽玩偶,如果吉奥里亚(大地泰坦)知道的话,想必一定也会稍微笑一笑吧。”

如此评价着的法吉娜黯淡一笑。

赛飞儿并没有时间去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并不想再提起上一次逐火之旅的惨案,更不想知道那乱七八糟,比诡计半神的话还真假捉摸不透的泰坦神话

“哈啊~那你误会了,喜欢这个冷门周边的不是我,是一个树庭男孩的·····

····结束这些无关的话题吧,开门见山吧,

首先,巴特鲁斯应该向你坦白了很多了,那么你能否回答我想要知道的问题。”

边说着,赛飞儿边掏出一套精美的茶具,向茶杯中倾倒热腾腾的茶水,然后放到杯垫上,轻轻推向法吉娜的身前。

就像是一位经受严格宫廷礼仪训练的贵妇一般,法吉娜将茶杯举起,轻轻放在杯口上,浅浅抿上一口便放下了。

这一举一动,竟是恍惚间让赛飞儿的眼前出现了往昔故人的模样————那是海瑟音吧,和她们一起共度下午茶时间时,她总是有这种习惯···想也是不可能的呢,大概只是法吉娜借用了海瑟音的记忆吧

有些卑鄙啊,赛飞儿在心中稍微这么暗骂了一嘴,摇摇头说出自己的问题。

“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吧

那么我需要知道:

第一,纷争泰坦————尼卡多利的不死是怎么回事?

第二,死亡泰坦————塞纳托斯的传说,你的城邦斯缇科西亚在哪里?

第三,负世泰坦————刻法勒的火种,元老院保存和封印刻法勒火种的方法以及如何解除?”

法吉娜没有这么急着回答,只是用瓷勺搅拌着竖立在水中的茶叶。

很久,很久,她才抬起那张忧郁的脸,在那双流转光泽的双目中,凝视着赛飞儿,就像千百年前凝视着一样。

“小赛法利娅,好久不见,阿雅的头发长长了吗?”

赛飞儿的身躯一颤,那向来从容不迫的神情中出现了一丝诧异,下意识地从咽喉中挤出声响

“是你吗,海瑟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