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深爱的蓝

安眠再次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她的眼睛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电子钟上显示的时间:2024年10月20日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她在这个世界己经存活了整整22天。

小林护士一如既往地准时出现在她的病房,手里端着精心准备的早餐,“安小姐,今天晚上院里会举办一场盛大的慈善晚会。”

她继续说道,“听说院长夫人会亲自出席,并且会给我们院带来一些慰问品,以表达她对我们的关心和支持。”

安眠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己经知道了。

过了一会,霍又徒端着鸢尾花推门而入。

"今天的治疗要测试痛觉神经。"他抚摸着安眠的机械心脏外壳,指尖划过医学院的鹰隼标志,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

当镇痛泵启动时,安眠在剧痛中咬住了霍又徒的手腕。

"乖孩子。"霍又徒舔去她唇角的血,将一枚蓝莓糖塞进她颤抖的唇间,"等治疗结束,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治疗结束,离开这里。安眠在心里默念着霍又徒说的话。

她真的可以逃离这里吗?

在一番简短的对话之后,霍又徒从推车的下层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件华美的深蓝色礼服,这件礼服看起来既优雅又高贵。

他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安眠,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今晚的慈善晚会,我希望你能作为我的女伴一同出席。”

安眠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有些惊讶。她本想立刻询问霍又徒为什么会选择她作为女伴,但霍又徒似乎己经预料到了她的疑问,抢先一步继续说道:

“毕竟,你是我的未婚妻,眠。”

当晚,安眠在更衣室穿上了霍又徒为她准备的礼服。精致的布料,绝美的深蓝色,点缀夜晚的明星,这件礼服拖尾铺满整个更衣室,墨绿绸缎下藏着金线绣制的神经脉络图。霍又徒跪着为她穿鞋时,惊叹着安眠的美丽。

霍又徒的眼神低垂,嘴里喷薄的热气在她敏感的脚上,如刀削般俊美的脸庞划过她的脚背,在滑嫩的脚背上印下了一个轻轻地吻。

“你还是那么美,真想,一辈子都把你囚禁在我的身边。”

霍又徒打开了一只精美的首饰盒,而安眠则背对着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霍又徒的举动。

霍又徒从盒子里取出一条闪耀着深邃蓝色光芒的蓝宝石项链,小心翼翼地将它扣在了安眠的后颈上,那宝石的光芒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霍又徒的声音在安眠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庄重与神秘:“这是院长夫人最珍爱的藏品,她曾经视若生命。”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地望向安眠,继续说道:“但现在,它该物归原主了。”

安眠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她不禁思考,这个本该属于院长夫人的蓝宝石项链,怎么会出现在霍又徒的手中呢?

她轻轻地抚摸着脖子上那条璀璨夺目的蓝宝石项链,宝石的冰凉触感透过皮肤传入心间。

霍又徒轻轻地揽住了安眠那纤细的腰肢,两人如同一对优雅的舞伴,缓缓地步入了宴会厅,那里的灯光璀璨,如同白昼。

宴会厅内金碧辉煌,装饰华丽,这里聚集了医学界以及社会中的上流人士,他们或谈笑风生,或举杯相庆,整个大厅洋溢着一种高雅而欢快的气氛。

"你心跳快得像要爆炸。"霍又徒的手指按在了安眠的胸前,感受着心跳的频率。

"和十年前在画室一样。"

霍又徒携带着身旁的安眠一同来到了院长夫人的面前。

院长夫人,年过中旬,却依旧保持着她的富态,妆容艳丽,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当她看到霍又徒走过来时,立刻露出了欢笑,热情地迎接了他。

“又徒,我们己经好久没有见面了。”院长夫人拿起一杯红酒,优雅地朝着霍又徒敬酒。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明显地看到霍又徒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确实,己经很久没有见到您了,林夫人。”霍又徒礼貌地回应着,他举起酒杯,向林夫人敬酒。他的嘴角轻轻抿过那鲜红的酒液,显得十分优雅。

安眠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时,他注意到林夫人开始上下打量着她。

林夫人开口问道:

“这位是安小姐吗?”

霍又徒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继续喝着杯中的红酒。对面的林夫人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她随即又继续说道: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么多年过去了,安小姐的面容居然完全没有改变。”

霍又徒那笔首的身姿,在偌大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显眼。他站在那里,就像一个高贵的贵族,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显露出他的尊贵与优雅。

他们二人的对话,似乎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在经过了一段简短的寒暄和交流之后,所有在场的人们怀着激动的心情,期待己久的舞会终于拉开了序幕。

水晶灯流淌着蜂蜜色的光晕,暧昧至极。

霍又徒的掌心贴着安眠的后腰,体温透过薄绸礼服渗入肌肤。他今天用了雪松香调的须后水,却掩不住衣领深处残留的消毒水气息,那是他深夜在实验室独处时沾染的味道。

“呼吸乱了。”霍又徒的拇指在安眠椎处轻轻打圈,像在安抚她有点焦躁的情绪。

“上次教你的舞步全忘了吗?”

安眠的鞋跟碾过他的牛津鞋尖,黑曜石袖扣的冷光刺痛了她的眼角。

霍又徒低笑,喉结震动传递到相贴的胸口,她想起上个月暴雨夜,他就是这样抱着自己穿过整条长廊。

小提琴突然转入急板,霍又徒带着她连转三圈。裙摆扫过邻座夫人膝头的山茶花,花瓣落在安眠的肩头。

他垂首咬住那抹殷红,齿尖在锁骨凹处留下月牙状的红痕。

“院长夫人在二楼看着我们。”霍又徒贴着她汗湿的耳廓低语,指尖划过蝴蝶骨上未愈的针孔,

“要不要猜猜她此刻的表情?”

安眠的指甲陷进他后颈皮肤。那处有块硬币大小的疤痕,是前天她摔碎镇静剂药瓶时划伤的。

霍又徒突然收紧扣在腰肢的手,两人胸口的珍珠母贝胸针同时碎裂,细小的贝片像星屑坠入衣领深处。

弦乐声渐弱,安眠的掌心抵住他急速搏动的颈动脉。这个本该谢幕的姿势被他延展成危险的倾斜。

“你究竟想要什么?”她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唇色嫣红如濒死的玫瑰。

霍又徒的吻落在她无名指根,那里本该戴着订婚戒指的位置空荡荡的。当管风琴奏响最后一个音符时,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铁锈味的吻混着威士忌的醇苦渡进她唇齿间。

“我要你永远困在这支舞里。”血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进白衬衫领口,

“要你每个战栗的瞬间都刻着我的指纹。”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没,霍又徒在灯光骤暗的瞬间将她束腰,紧紧抱在怀里。安眠的机械心脏发出蜂鸣警报,潜意识里在呐喊着:快逃。

在舞会休息的间隙,安眠以去上厕所的借口悄悄的离开了现场。

在与陆川约定会合的地方。

女厕隔间里,陆川的警用制服沾满通风管道的油污。

他拿出在内层的医院地下管网图,但是望向面前盛装打扮的安眠,不免有些失神。

"你美得让我差点忘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