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犹如水面荡漾,一位西装革履、满面春风的男人站在胜利者的舞厅,丝毫看不出曾经的狼狈。」
「他举起酒杯,红酒顺着杯口滑下咽喉,优雅从容的正和舞台旁一位漂亮的小姐谈的欢喜。」
「星期日的声音毫无波澜平淡:“毫无疑问,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在摆脱追捕之后,我了解到他也做了几年生意,很快便平步青云、跻身名流。尽管还不及老奥帝那样的大富翁,但也算得上出类拔萃的风流人物。”」
「当星期日示意众人看去,那男子的身旁空却无一人。」
「“可他没有实现最初的愿望。”」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现实中,猎犬们正要把他永久驱逐,而我则是随行的铎音,使命也很简单——聆听罪犯的忏悔。”」
「那被捆绑跪倒在地的男人,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财富,可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当初的悲痛。」
「他做着和之前一样的事情,磕头,认罪!」
「“对不起,我......我有罪!我不应该篡夺苜蓿家主的地位,我怎么会干出谋反这样的罪名呢?!”」
「“星神在上,我......我实在太想进步了!”」
「说着,他竟还想博取星期日的同情,将几年前发生过的事情重演,摸爬到他的脚下眼神哀求。」
「可那时的星期日早己看透了此人的心神,己经不愿再次出手,但几年前的果还未知晓。」
「于是星期日再次开口:“你的那两个孩子呢?”」
「“什么孩子?”」
「男人的一句话犹如重锤砸在星期日的心底,他不禁扪心自问:到头来,自己心向【同谐】,冒险而为的善举都没了意义,此刻竟成了恶行。」
「看着这位被猎犬拖走男人留下的印记,星期日的眼前仿佛看到了,那被男人这些年来压迫的千千万万的人......」
「记忆在此戛然而止,可列车组前的星期日却继续开口。」
「“而这一切的根源,是我放任了一位压迫者的诞生,也是我造就了千千万的人经历被压迫的命运......”」
「星期日背后的光环更盛,他的信念在一次次的选择问题中得以坚定,再无法动摇一次。」
......
清朝。
乾隆驾崩之后,嘉庆笑了,和珅却哭的比谁都惨。
“你看看你看看,上天都在帮朕!”
“一个朝廷大臣,家底竟然比国库都多上几倍,这岂不是压迫百姓得来的不义之财?压迫者,人人得而诛之,朕岂能容他?!”
“来人,传旨!”
嘉庆脸上铁青实则心中狂喜,早就把自己死爹的临终叮嘱抛之脑后,一心只想治和珅的罪。
毕竟那白花花的银子金锭,可一下子全都充盈了国库。
几天后,和珅锒铛入狱!
百姓看着那从和珅府中运出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当即出声痛骂,恨不得将和珅大卸八块。
“星期日先生说的真对啊,这种富翁就是典型的大压迫者!”
“反对压迫!反对压迫!”
就这样,一场戏剧的反压迫战争自清朝便开始打响,百姓们欢呼雀跃,嘉庆帝求之不得。
富翁们被砍了头,金银进了国库,百姓却还以为自己胜利了,回家接着吃桔梗菜,啃窝窝头。
......
绝大多数的人认为错不在星期日,而在于那个背弃初心、手段狠辣的男人。
而星期日的主动担责,也让他们惊诧不己。
你见过会向弱者道歉的强者吗?
你见过会为被压迫者流泪的强者吗?
你见过会善意帮助他人的强者吗?
而他会,星期日的光辉此刻比身后的天环还要刺目,那颗悲悯众人、渴望为弱者找寻出路的心怦然跳动。
「无数被压迫者的身影闪烁在天幕之上,星期日的眼角滑过一丝晶莹,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将高贵的头颅低下,默默为那些人哀悼致敬。」
「最终,在三分钟,他再次缓缓开口。」
「“这一抉择让我深表遗憾,但问题己经接近尾声,这就是第三次了,也是最后一次抉择。”」
「话音刚落,一阵漆黑遮蔽整片天幕,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唯剩星期日的声音令人心安。」
「“最后这则故事发生在我就任橡木家主当天。那时歌斐木先生己成了如今的梦主,应他要求,我们进行了一场私人交谈。”」
「一个嘶哑的声音插了进来,很显然就是星期日口中的梦主。」
「“请你看看吧,这里有一封信,来自你的妹妹。”」
「“知更鸟的信?”」
「星期日话音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为什么妹妹的信件会由歌斐木先生亲自送达,但拆信的声音略显急促。」
「“亲爱的哥哥,我己到达了诸多个世界,你在匹诺康尼可曾安好?”」
「“这里的奇景令人惊叹,离开了盛会之星,我才发现宇宙中的美丽丝毫不亚于梦境中的种种,我见到了被花草覆盖的奇异星球,那里有着毛茸茸的镜兔;还见到了玻璃遍布的公司分部,那里的人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
「“我又写下来一首新歌,等回来后再唱给你听,这次你可一定要点评两句哦。”」
「漆黑逐渐退散,记忆中的画面再次浮现,星期日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字一句的念着妹妹的信件。」
「“这都是些很正常的寒暄,有什么问题吗吗梦主?”」
「星期日疑惑的询问,可梦主却缓缓摇头。」
「“我当然不会为了你们兄妹俩的琐事亲自上门拜访,但为了让你深入了解此事,你可知道知更鸟现在正在何处吗?”」
「星期日眼神闪动,依稀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依信中内容来看......应该是卡斯别林亚特-VIII吧?她正在那里巡游.....”」
「“不错,她可提到身中流弹一事?”」
「“流弹?什么!”」
「星期日一下子站起身子,他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