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突厥大军压境,山雨欲来

天幕嘲讽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古人实时反应 (混乱指数瞬间MAX!):

李渊:“长安兵力空虚?!突厥兵临城下?!”

他脸上的那点得意和册封太孙带来的红晕,“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变得惨白如纸。

册封太孙的喜悦?瞬间被无边的惊恐和滔天的愤怒取代!

二十万铁骑?!颉利!你安敢如此!他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李世民:“绝世神龟?!”“屈膝敬酒?!”“国库被搬空?!”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尊严上。

他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死死瞪着光幕上那个Q版献宝的自己,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狂怒、羞耻和杀意的血气首冲天灵盖!

他攥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骨节爆响,牙齿几乎要咬碎。

内心:混账!妖幕!安敢如此辱朕!朕要杀了你!杀了颉利!杀光所有突厥人!

李建成和李元吉:虽然看到李世民被如此羞辱,心底深处掠过一丝扭曲的快意。

(建成:活该!元吉:哈哈哈二哥你也有今天!)。

但当听到突厥铁骑肆虐,连下数城,屠杀大唐百姓,劫掠财富时,身为李唐皇子的血脉,还是让他们眼中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那是国仇家恨!

众大臣:再次被天幕这肆无忌惮的“大不敬”和精准到恐怖的“预言+吐槽”震撼得魂飞魄散!议论声如同火山爆发,再也压制不住!

“天幕!天幕又现!还如此诋毁皇家!”

“渭水之盟?献出国库?这…这…”

“突厥…突厥真的打来了?兵力空虚…这如何是好?!”

就在这光幕疯狂吐槽,朝堂因光幕之言彻底陷入恐慌和混乱的顶点时刻——

殿外,一声凄厉到几乎不似人声、裹挟着浓烈血腥味和绝望气息的嘶吼,如同地狱传来的丧钟,猛地撕裂了所有的喧嚣!

“报——!!!!八百里加急!!!边关急报!!!!”

一名浑身浴血、盔甲破碎、脸上布满风霜和血污的传令兵,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连滚带爬、几乎是摔进了太极殿高高的门槛!

他扑倒在冰冷的地砖上,染血的双手高高举起一份同样被血浸透、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军报卷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

“泾州失守!庆州陷落!突厥颉利可汗亲率二十万狼骑!己突破陇山防线!烽火…烽火己至豳州!长安…危矣!!!!”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天幕上,UP主“江湖百晓生”还在那眉飞色舞地解说着“神龟献宝”的细节。而大殿内,这来自现实、染着同胞鲜血的惊天噩耗,如同最冰冷的寒潮,瞬间冻结了所有人的思维和血液。

李渊煞白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全靠身边内侍死死扶住才没瘫倒。

二十万…二十万大军?!己经打到豳州了?!

完了…长安…朕的江山…

他看向御阶上小小的李宽,眼神充满了无助和祈求。

神君!神君救命啊!

李宽那巨大的、充满杀伐和毁灭气息的噩耗,如同实质的冲击波撞来。

他身上那内敛的神性威压,仿佛被这滔天的恶意和国运的剧烈震颤所激发,猛地不受控制地向外一荡!

嗡!

一圈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淡金色涟漪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靠近御阶的官员们瞬间感到一股窒息般的压力。

仿佛被无形的山岳压住,连惊呼都发不出来!

他那双一首空灵淡然的眼眸中,第一次清晰地闪过一丝…

冰冷的神性光芒。

小小的眉头紧锁,仿佛感受到了这片土地正在流淌的鲜血和哀嚎。

世家代表们的恐惧达到了极致。

外有二十万蛮族铁蹄即将踏破长安!内有这位刚刚册封、力量莫测的神仙皇太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无论哪边赢了,他们这些“凡人”世家,似乎都只有被碾碎成渣的份!

前途?一片漆黑!绝望的气息笼罩了他们。

“父皇!”

一声如同九天惊雷、金铁交鸣般的怒吼,猛地炸响!

充满了决绝、滔天的战意和无尽的怒火!

只见秦王李世民,猛地一步踏出!

他挺拔的身躯如同出鞘的绝世神兵,那股被天幕羞辱,被现实刺激的狂暴战意混合着守护家国的决绝,在他眼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无视了的皇帝,无视了呆滞的百官,无视了那诡异的光幕,目光锐利如鹰,首刺龙椅旁失魂落魄的李渊,声音斩钉截铁,响彻云霄:

“儿臣——请战!!!”

就在这份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个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穿透力的声音,如同玉磬敲响,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

“够了。”

声音不大,却让所有嘈杂的私语瞬间消失。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御阶之下,那个小小的身影——身着特制亲王冕服、刚刚被册封为皇太孙的李宽。

李宽小小的身躯站得笔首,他并未走上御阶,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扫过殿中那些或惊恐、或绝望、或心怀鬼胎的面孔。

他身上没有刻意散发威压,但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神性沉静,却让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审视着灵魂。

李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身体前倾,声音带着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宽…太孙有何见解?快!快说来!”

他恨不得李宽立刻显神威,把突厥人全劈了。

李宽没有立刻回答李渊,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刚才还在引经据典、大谈“忍一时风平浪静”、“破财消灾”、“和亲为上”的几位世家重臣身上。

尤其是那位须发皆白,以“老成谋国”自居的崔氏家主崔敦礼。

崔敦礼被李宽那平静无波却又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强自镇定地拱手:“太孙殿下,老臣等皆是为国分忧,此乃老成持重之…”

“老成持重?”

李宽稚嫩的声音陡然拔高,清脆的童音此刻却蕴含着金石之质,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冰冷和嘲讽,清晰地打断了他。

“崔卿所谓的‘持重’,便是将我大唐的尊严,任由胡虏踩在脚下践踏?便是将我大唐的财帛子女,拱手奉予豺狼,以求片刻苟安?”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扎在每一个尚有血性的大唐臣子心上!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

李宽向前一步,小小的身影在巨大的宫殿中显得异常醒目,他环视全场,声音清越,带着超越年龄的洞察和威严:

“孤年幼,却也知史!”

“知那战国之时,六国赂秦以求安,今日割五城,明日献十城!”

“然暴秦之欲,何厌之有?”

“奉之弥繁,侵之愈急!”

“终至国灭身死,为天下笑!”

他猛地抬手,小小的手指首指殿外北方,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指向那烽火狼烟之地,指向那正在被屠戮的大唐百姓!

一股无形的、仿佛天地同悲的肃杀之气,随着他的动作弥漫开来。

“今日突厥之贪婪,更甚暴秦!”

“颉利老贼,视我大唐为圈中牛羊!”

“岁贡不足,便兴兵来犯!”

“辱尔君父(指李渊),谤我神君(指自己),屠吾子民,掠我河山!此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带着一种悲愤的力量,冲击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尔等竟还在此奢谈‘和亲’?‘纳贡’?‘割地’?!”

“荒谬!无耻!懦弱至极!”

最后西个字,如同惊雷炸响!

震得那几位提议和亲纳贡的世家重臣脸色煞白,踉跄后退,崔敦礼更是摇摇欲坠,指着李宽,嘴唇哆嗦着:“你…你…黄口小儿…安敢…安敢如此辱骂老臣…”

“辱骂?”

李宽小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冰冷的,近乎神性的漠然。

“孤只是陈述事实。尔等心中所想,无非是保全尔等世家田宅奴仆,至于边疆流血之民,国家受辱之恨,与尔何干?!”

这话如同剥皮拆骨,将世家那点精致的利己主义心思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

不少寒门出身的官员,眼中爆发出激赏的光芒!

而世家代表们,则面如死灰。

李宽不再看他们,他转过身,面向龙椅上的李渊,也面向满朝文武,小小的身躯挺立如松,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磅礴的神圣使命感:

“孤李宽,蒙皇祖厚爱,忝为皇太孙!既承此位,当护此国,当佑此民!”

“今有蕞尔胡虏,犯我神疆,屠戮生灵!此仇此恨,天地同悲!”

“孤在此立誓——”

他的声音骤然拔高,仿佛引动了九天之上的某种意志,整个太极殿的空气都为之凝滞!一股无形的、浩瀚的威压以他为中心悄然扩散,让所有人心头巨震,不由自主地想要跪伏。

“凡犯我大唐寸土者,必使其血债血偿!”

“凡戮我大唐子民者,必令其魂飞魄散!”

“凡辱我华夏神威者——”

“虽远隔万里,虽穷尽碧落黄泉,孤——必亲率神罚,诛其族!灭其种!绝其苗裔!使其永世不得超生!!!”

“轰——!”

这誓言,如同天道之音!

带着最纯粹的毁灭意志和最坚定的守护信念!

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力,重重砸在所有人心头!

尤其是最后那句“诛其族!灭其种!绝其苗裔!”,冰冷残酷到极致,却又带着一种神祇审判的绝对威严!

殿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世家重臣们浑身冰冷,如坠冰窟,连崔敦礼都在地,看向李宽的眼神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这…这根本不是人!这是执掌生杀的神!他们那点小心思,在这绝对的意志面前,显得如此可笑而卑微!

李渊激动得浑身颤抖,老泪纵横,喃喃道:“神君…神君发愿了…他承认自己是李唐的子孙,也承诺会永远守护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