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沙世纪大厦的电梯里，程柏今昭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左手掌心的擦伤己经结痂，但绷带还是引来同乘白领们好奇的目光。他下意识把手插进口袋，结果碰到了震动的手机。
孙秘书：程总，预告片点击破千万了！水果TV那边想追加首页推荐位，需要您确认新海报。
电梯门打开，星动传媒的前台己经排起了队。两个举着相机的女孩正在和前台的小林交涉：”我们就想拍张程总救人的同款...”
程柏今昭快步拐进侧门，还是被眼尖的媒体发现。《娱乐日报》的记者一个箭步冲上来：“程先生，请问您对‘最帅综艺制作人’这个热搜tag有何看法？”
“过奖了。”程柏今昭挡开差点戳到脸上的话筒，“麻烦关注本周日《密室大逃脱》。”
会议室里，徐导正在和剪辑组核对花絮。另一边的电脑视频画面定格在黄子弘凡锁喉NPC的瞬间，弹幕厚得看不清人脸：【哈哈哈NPC演我上班】【这身手是练过的吧】。
“程总！”宣发组的小张举着平板跑来，“您看这个。”
屏幕上是某视频网站的热门剪辑——《素人综艺未播先火？盘点密室玩家的神级场面》。UP主把预告片里的高能片段配上燃向BGM，播放量己经突破三百万。
“自来水比我们买的推广还猛。”徐导啧啧称奇，“带的还是我们密室大逃脱的tag，甚至还把石凯花絮里弹琴那段剪进去了。”
程柏今昭点开评论区：
【穿运动服弹琴的小哥哥是谁！三分钟我要他全部资料！】
【回复楼上：指路@石凯-Kai 最新单曲《麋鹿王》试听版己出】
【那个飞扑NPC的好像叫黄子弘凡？和石凯都是声入人心选手来着】
【只有我注意到老板爬通风管道的姿势很苏吗...】
走廊突然传来嘈杂声。程柏今昭推门一看，市场部被十几个快递箱堵住了通道。
“都是品牌方寄来的样品。”孙秘书从箱堆里探出头，“运动饮料想谈植入，还有个护膝品牌指名要您代言。”
程柏今昭拿起某品牌护膝的企划书，封面印着他挂在五楼窗台的照片，旁边P了行大字“专业防护，挑战极限”。他嘴角抽了抽：“拒绝所有代言，但饮料可以谈节目赞助。”
正说着，助理举着手机匆匆跑来：“程总，《声入人心》官博刚发了黄子的排练花絮，评论区全在问密室能不能快点播！”
程柏今昭接过手机，视频里黄子弘凡正在和人练习合唱，弹幕疯狂刷过：【黄老师密室里的身手和音阶一样高】【梦幻联动！】。
“让水果TV把播出时间提到黄金档。”程柏今昭转向徐导，“再加剪一个30秒的预告，重点突出黄子和石凯的片段，顺便到时候也让声入人心那些和黄子他们关系不错的来录一个特别篇吧，算是我们联动了。”
【滴——】
【检测到宿主影响力提升】
【奖励：事半功倍卡x2】
程柏今昭的手顿了一下，脑海里突然响起久违的系统提示音。不动声色地让徐导他们继续忙工作，自己走回办公室查看奖励。
“事半功倍卡是干嘛用的？”回到办公室程柏今昭立马询问系统。
【事半功倍卡是可以由宿主绑定在某地，然后在该地点做事都会事半功倍，比如宿主可以绑定在排练室里，这样宿主或者宿主签约的艺人在里面训练都会得到双倍的成果。】
这是个好东西啊，这几天一忙起来系统也不吱声也不发布任务，他差点都忘了还有系统这么个存在了。
程柏今昭仔细看了一下介绍，决定先使用一张卡绑定在楼下的排练室里，到时候等凯凯去练习的时候应该能听听反馈。
“程总，石凯的《麋鹿王》录制需要再加两小时，声乐老师说第二段副歌...”孙秘书在安排好大体工作之后敲了两下门追到办公室来，手里的平板电脑显示着密密麻麻的行程表。
程柏今昭接过平板翻了翻：“把下午的媒体采访推到明天。”他指着一个时间段，“这个时段留给黄子，他今天要去见《声入人心》巡演的音乐总监。”
他左手还缠着绷带，右手滑动翻到下一页：“会员转化率怎么样？”
“比预期高出30%。”孙秘书兴奋里又带着点疲惫，“除了追加资源外水果tv那边还想再商量一下能不能出个明星版，他们觉得素人版可能…缺乏爆点和节目效果。”
“少来，不就是看中我带来的流量眼馋了，节目调性和宣传卖点就是高智商学霸，想来可以啊，让他们把名校学历或者高考分数拍我脸上吧^_^。”程柏今昭打了两下响指还想帅一把结果没打响，尴尬地掩唇假装咳嗽转移话题，“石凯他们到了吗？”
“橙子！”石凯举起草稿纸就推开办公室门走进来，“我和制作老师们商量稍微改了下《麋鹿王》的编曲...”
程柏今昭接过纸张，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音符。程柏今昭因为伤口动作还有些不灵活：“副歌升了半个音？”
“对！这样更有冲击力。”石凯兴奋地站起来，突然压低声音，“对了，你看热搜了吗？”
程柏今昭掏出手机，画面里他和黄子滚作一团的镜头被做成了表情包，转发量己经突破十五万。
“你粉丝涨了多少？”石凯凑过来问。
程柏今昭点开主页：“西百多万了吧。”
“哇！”石凯瞪大眼睛，“我才涨了二十万...”
“急什么。”程柏今昭把草稿纸还给他，“等节目播出，你们好日子还长着呢…”
“现在全网都在扒你。”石凯划拉着屏幕，“连你小学参加合唱团的视频都被翻出来了。”
……
京市的晨雾还未散尽，郭文韬在瀚海咨询窗前，手里捏着刚买的咖啡，另一只无意识地摸了摸西装内袋——那里放着程柏今昭在录制结束那天递给他的名片，烫金的“星动传媒”字样有些硌手。
“小郭，来得正好。”风控总监赵明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晃着一份文件，“上季度的项目回款率又降了，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