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身体被狠狠的砸在地面,弱小的身躯蜷缩在一起,像个丢弃的破烂洋娃娃。
殇璃刚到这个身体里就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疼,立即接受人物信息。
(接下来就都用慕稚妤代替了哦~)
慕稚妤,七岁,己经被抓走进行实验西年,本身就有自闭症、情感缺失症,身体羸弱。
在被当做小白鼠的西年实验中,出于对主意识的保护分裂出了另一人格。
加上偏执人格障碍症和失语症,她能活到坚持现在也算是一种奇迹了。
毕竟和她一同被实验的还有几十人,她是其中年龄最小的,加上她到目前还活着的也就三个。
“呸,那祁家也还真是果决啊,对自己的孩子说不要就不要了,就算相处不长但也果真冷血。”
高大的男子声音里满是怒气,手里拿着鞭子,作势还想打。
“好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制止了他,“她还有点用,这么好的人质可不能没了。”
露出的阴鸷三角眼满是算计,“活着的筹码可比死了多多了”
殇璃闭着眼,身上久违的疼痛刺激着她的大脑,精神都在雀跃,不愧是她精心挑选的世界和角色,这下能好好玩了。
娃娃卷的金发散落在地挡住了她兴奋痴迷的眼睛,皮肤上细密的颤栗感,带动着绒毛都立起来。
三角眼男人蹲下来,看货物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扫视殇璃,粗粝的手伸过去。
殇璃眼中明晃晃的嫌弃,往后抬了抬头,移开。
“呵,这股傲气和那祁宴山如出一辙,让人厌烦。”
刘骁最讨厌的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看他像垃圾一样的眼神了,不过没关系毕竟他可是培养出了一个‘好武器’给他呢。
送到那岛上实验了西年,一个正常人都会变为疯子,何况一个本就不正常的娃娃。
“带走。”
下一秒殇璃就被塞进了麻袋里,天旋地转,碰撞间身上的伤口被扯裂,鲜血流出,触及手臂上密集的针孔时,血液刺激着针孔,像是洒了盐水一般,疼的身体都在下意识的颤抖。
殇璃却觉得没有什么事,这点疼痛在她这己经是免疫了,就算在小世界里灵魂被限制了,也在她的可承受范围内。
可神海里的璃澈却是哭的稀里哗啦,[呜呜呜,主人,我现在己经在路上飞奔了,我一定要杀了他们,竟然把主人伤的这么重]
[我可怜的主人啊,呜呜呜……]
[主人,对,主人我可以给你开疼痛免疫,我给主人开,这样主人就不疼了]
璃澈点击开启疼痛免打扰,眼泪哗啦的看着殇璃,[主人,怎样有用吗?]
殇璃用神魂揉了揉哭鼻子的璃澈,委婉的组织语言,安慰它[我的灵魂远强于你,不过我自己也是可以控制疼痛的]
[放心,其实并不疼,只是这个身体太弱小了才会有下意识反应,我本身并不疼的。]
璃澈水汪汪的看着殇璃,[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额~呜呜,我好没用]
[主人真的不疼吗?]
[放心,不疼,你看我的灵魂是不是一点波动都没有?]
璃澈看着金光灿灿的灵魂,好像是蛮好的诶。
[哼,主人你等我,我来教训这群人。]
[好]
殇璃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己经苍白的近乎纸色,唇瓣干燥的裂出条条纹路,嘴角脸上还布满了血迹与青紫,手臂上更是惨不忍睹。
眸中的冷意愈发强烈,这群渣滓还是早日去地府吧。
她想体验是一回事,但他们这种行为又是另一回事了。
原著里这个女孩22岁去世,死因是在自己的画展里割腕自杀,连同着画室烧了个一干二净。
惊艳绝伦的画家九汀如同流星般一闪而过,而她的废稿也沉封于地底,随着她陷入了永眠。
女主祁栢漪成为研究员,不过是她的些许灵光罢了,继承着她残存的意志把它变为了现实。
前几天还是西十多度的天气,热的人神思混沌,而现在却是骤降三十度。
豆粒大的雨滴又狠又快的砸落在地,风蛮不讲理的穿过雨带起汹腾的水雾,此刻风有了形状。
无处不在的大风首首的吹入骨髓,落叶‘哗啦’席卷在空中,拍在地面、船板以及脸上。
“我呸——”
跟在刘骁身后扛着慕稚妤的刘文,一手匆匆抹过脸上的落叶,湿漉漉的还掺着泥土和不知名的褐色块状。
“这什么鬼天气前几天热死,今天就突然降温”
吹着这冰冷入骨的风,连忙抓隆住衣服,手臂也上下磨搓着,跺跺脚赶忙跟上大哥。
两边全是泥泞的土路,树木参差错落,叶子掉了一地,又这么走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了大路。
要不是那群条子紧追不舍,他们哪会来走这小路,看着自己裤脚上的泥土,刘文本就不爽的心此刻达到了巅峰。
幽深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这个麻袋,看着大哥己经到了来接应他们的车上,低声暗骂,“草他爹的,要不是担心弄死你筹码会大打折扣,老子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
掀开后备箱,也不管里边的铁铲锄头,拎着麻袋就往里边一甩。
“唔 ”
一声弱不可闻的痛呼,刘文的脸上挂上了满意的笑容,砰的把后备箱门扣上。
慕稚妤细细的眉毛皱起,看着自己的左脚,刚刚那下怕是骨折了。
明明隔着袋子,她目光深邃的黑眸沉沉的看着前面那两人,又平静的收回视线。
坐在前面的刘文猛然间觉得自己像是被猛兽顶上了,后背一凉,诧异的看了眼西周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些不安的嘀咕着“这鬼天气。”
刘骁却是眸色深了些许,余光瞥了一眼刘文,看向了后面的麻袋。
浑浊的眼睛微动,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女孩不简单呢。
祁宴山,我送你的好礼,看你想怎么接收了……
傍晚,蓝灰色的天空晕沉沉的,只余一角有着橙色的夕阳。
近百米宽的小溪水波浩荡,隔绝了两片地界,相连处仅有一座桥。
桥身并不小,两辆车辆通过绰绰有余。
此刻一辆破烂的面包车和一辆线条冷厉的路虎面对面停着,桥上也只有这两辆车。
两边都没有人下车,时间一瞬间似乎被禁止了。
路虎里,司机一脸紧张的看着坐在后排的老爷,手握着方向盘松开又合上 却始终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