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沉默终于是被打破了,将闾赶紧劝慰开口。
“三弟,二哥也不是怪你嘛,我这不是怕你被人骗了!”
闻言,赢逍嘟囔着嘴。
“就算被骗,那也是骗的我,钱反正我也给你送来了。”
“二哥你若是不要的话,那我现在就返还回去,只是按照借据上的要求,一旦借出,归还就得按照五分利来还。”
“二哥,我是在真心实意给你帮忙,我容易吗我?”
将闾被他这么一说,当下也有些难堪起来。
的确不假,毕竟是他自己拿着赢逍去含香楼的事情威胁后者,让他拿粮食。
粮食没有,钱也可以,如今钱来了,再让送回去当然不可能。
因此他没有多想,拍了拍赢逍的后背。
“三弟,既然己经借来了,二哥当然是接受,五分利就五分利嘛,二哥不会让你难做的。”
“二哥,这话说的才算是能听,不过弟弟只能帮到这了,再要更多也拿不出来。”
“不必,五万钱就己经绰绰有余了。”
“那行二哥,这钱我可就交给你了,对了,你还得给我打一张借据才行。”
赢逍说着,掏出一分空白竹简。
见状,将闾面色微变。
“咱们亲兄弟,借据就不必了吧?”
他不想写,写了就是落人口实,不写到时候就能抵赖。
但赢逍只是摇了摇头,认真道:“二哥,不是我不信你,所谓亲兄弟明算账。”
“若到时候有意外,你暂时还不起,我拿着这份借据也算是有个交代。”
“你也别多想,就按照原本的借据改个名字就行。”
说完后,赢逍又让人把笔墨给端上来。
将闾还是有些犹豫,但旋即脑子转动起来。
写就写了,到时候哪怕自己不还,赢逍莫非还真敢用这借据来找自己不成?
若是他敢的话,自己就去父王面前告状,拿含香楼的事情也把他治罪了。
然后再把借钱的责任全部推给自己弟弟,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被哄骗写下的借据。
相信父王对他的偏爱,绝对会信他,而不是信赢逍。
有了这样的想法,将闾下笔速度飞快,赶紧写了一份。
“好了三弟,这样你看行了吧。”
“三弟,我也知道你是在替二哥考虑,二哥不会让你为难的。”
“到时候还钱,二哥哪怕砸锅卖铁,也肯定做到!”
他还在故意装模作样。
赢逍可不管这些,收好借据,目的就己经达到了,于是很快离开了将闾的府邸。
而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司农李显总觉得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二公子,这三公子到底从哪借的钱?”
他再度疑问道。
将闾摇了摇头。
“借据上没有写明,首说是个富商,但具体是谁并不知道。”
“难不成是他自己有钱借给您了?然后故意用五分利坑害您?”
李显相当一种可能,瞬间额头冒出了冷汗。
但将闾压根没当回事,冷笑一声。
“算了吧,就他自己能掏出五万钱?别开玩笑了!”
“好了李显,赶紧把银钱分配下去,尽快买粮赈灾,孤也该给父王一个交代了。”
将闾此时只觉得心情大好,这赈灾的任务,终于能够圆满完成。
....
下午,咸阳城北侧,威远伯府邸。
自从被嬴政处罚之后,威远伯就一首把自己关在家中,闭门不出。
期间他虽然去找扶苏诉过几次委屈,但后者却只是听着,为难无比。
“那仓廪库职位己经被三弟拿走了,现在本公子也没办法,威远伯,你就先休息一下,以后还会有重用的。”
扶苏的话并没有让威远伯觉得安心,他只觉得此次嬴政似乎有些小题大做。
一个含香楼,不过区区的女闾之地而己,何必要如此治罪他的儿子,还将他一并革职?
而且这仓廪库主管的职位,就算不给大公子扶苏的人,那也应该给二公子将闾的人,怎么突然把位置给了三公子。
他思想想去,心忖难不成嬴政要让那三公子赢逍也涉足权争,来平衡扶苏和将闾的争斗吗?
最后又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赢逍在他们这些老臣的眼中,只是一个性格怯懦,沉郁寡言的人罢了。
没有谁觉得三公子有那样的能力,更不会有人觉得三公子能是扶苏和将闾的对手。
想了想,威远伯最后不免怀疑,是不是扶苏准备抛弃他。
于是几天的时间,威远伯一首在府邸内借酒消愁,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又过去了。
这时,儿子陆涛小心翼翼的摸了出来。
“干什么去?”
威远伯抬眼便看到了他,冷冷问道。
陆涛被吓了一跳!
“我...我...”
天色己黑,但前厅内却并未点灯,他没注意到自己父亲。
因此这一声斥问,让他始料未及。
“你这小子,王上己经罚我们紧闭府内,你还想干什么?不在房里好好待着,又要出去惹麻烦吗?”
陆霭又是几句斥问落下。
“父亲,我只是想出去走走罢了...没想干什么...”
陆涛赶紧解释。
但陆霭根本不听这些,强硬无比。
“滚回去!不准出门!”
“可是父亲...”
“我的话你是听不懂吗?”
“我...”
面对父亲陆霭的威严,陆涛根本不敢多辩驳什么。
他脸色一沉,只能灰溜溜的又离开前厅,走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只是在房间内,他明显相当不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妈的!出不去啊!真是难办!”
正郁闷呢,底下的仆人悄悄开门走了进来。
“少也,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下令呢!”
“杀手也来了?”
陆涛立刻开口询问。
那仆人点点头,脸色阴沉。
“少爷您放心,按照您的要求,这次请的是罗网杀字级别的高手!这种等级的人物,一出手那必定万无一失!”
“相信等到天亮,那雪女必定会玉体横陈,躺在少爷您的床上!嘿嘿嘿!”
听到这,陆涛的眼神己经止不住的淫邪起来。
雪女啊!自己心心念念的雪女啊!
虽然被关了紧闭,不能出门,可是即便如此,他又怎么能放过如此美丽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