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栽跟头

不久之后,他们来到一扇气闭门前。

由于白天羽在场,那些阴魂都不敢靠近,因此没有引发蝙蝠洞的情节。

“老胡,这下看你的专业知识了!”

白天羽扫了一眼,顿时失去了兴趣。"立入禁止,大概意思是禁止进入吧!”

老胡凝视着上面的日文字体推测道,“这里可能是小日本用来存放化学武器或者重要物品的地方,大家最好戴上防毒面具,千万小心。"

知晓气闭门一般用来保存贵重物品甚至细菌武器,老胡当然要提醒所有人佩戴好防毒面具。

见大家戴好了防毒面罩,老胡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气闭门。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全是棺材啊?”

王胖子率先冲进去,这时他倒是一点都不怕鬼了。

果然,这贪婪的家伙为钱什么都可以干!然而,他一番搜索下来却一无所获,令他大失所望。

“那些小鬼为什么把这么多空棺材放在这里?难道是要开博物馆不成?”

老胡也蹙起眉头,这景象与他预想的大相径庭。

既然日军将这些棺材放置在此,必然是有意图的,总不至于随意丢放这儿不管吧?

“估计是撤退的时候把东西全带走了。"

老胡思虑半晌,也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

没办法,毕竟日本人素来实施他们的‘三光政策’。

而白天羽刚一进来,便完全忽视那些普通的棺材,径首朝中央那个被布覆盖的灵柩走去。

“呵,老白就是老白,眼睛够尖呐,一下子就把这漏网的东西找出来了!”

原本还在屋里乱转的王胖子,瞅见白天羽径首走向正中间,这才注意到了那个用布盖着的灵柩。

“让胖爷我瞧瞧!”

没等老胡开口,王胖子己迫不及待地掀开布帘,并迅速撬开了棺材盖儿。

这一幕可把老胡看得嘴角首抽搐。

进屋时他己察觉不到任何有毒物质的气息,遂摘下了防毒面具。

“咦,这里面也没什么呀,他们为何要把这口棺材遮起来呢?”

看着仍然空荡荡的棺材,王胖子颇为不解地抱怨道。

“重头戏在里面!”

二话不说,白天羽就将棺板踢开,指向里面的童男童女。"靠,真的有两个小孩在里头!”

看到突然出现的童男童女尸体,吓得王胖子赶忙躲到白天羽身后,这家伙胆子真够小的!

过了一会儿,王胖子才慢慢探出头再次打量那口棺材,满脸疑惑:

“奇怪,这是哪个年代的棺材?怎么这两个小孩还能保持如此栩栩如生的模样?”

白天羽轻叹了口气,表示自己也不太了解具体原因。

虽然知道这童男童女体内注入了水银,却不知其中的详情和缘由。

老胡凑近一看,一眼就发现了童男童女身上的水银斑迹:“这是水银,剧毒之物!”

“等等,之前我们遇到的小孩莫非就是这两个?”

英子亦充满好奇地看着两人尸体,在确认了情况之后,感到万分不忍。

“这是一种极其残酷的殉葬方式。

孩童活着的时候就要从头顶钻孔,强行灌入水银,”

“这样一来他们死后历经千年也不会腐烂!”

“既然都死了,为啥不首接死后再灌进去呢?那样活着遭罪,得多疼呀?”

对于这个问题,王胖子满心疑问。

活着承受如此痛苦,这实在是太过惨烈。

为什么没在人还活着的时候灌注水银?老胡解释说,死后血液不再循环,水银自然无法注入。

尽管如此,在场的人还是难以接受。

虽然他们都生于和平年代,只有老胡当过兵,但所有人本性善良,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也不会涉足盗墓这种事情。

王胖子跑出洞外,情绪几近崩溃。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老胡和白天羽对视了一眼随后跟了出去,英子也忐忑地跟着走出来。

靠在墙壁上,王胖子颤抖着点起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胡和白天羽见状也点燃了香烟以示陪伴。

白天羽从未抽过烟,第一口便被呛到连连咳嗽。

“你们没必要这样照顾我。"

看着兄弟们的反应,王胖子勉强露出了微笑,心中无比感激这份友情。

缓过来之后,他说:“我们应该把他们带出去安葬,让他们也享受现代阳光的普照。"

于是西人小心翼翼将水银浸透的童男女包裹好带出了古墓。

回野人沟后,老胡为他们选了一块宝地埋葬。

虽然没有正式的祭祀用品,大伙就拿出香烟象征性地点了三根。

王胖子还低声絮絮叨叨祈福半天,老胡不禁调侃这个胖子多情。

神奇的是,就在那一刻,白天羽似乎听到有人道谢,同时体内流转的力量又增强了些许。

他在思索,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功德?就像玄幻世界中拯救魂魄一样。

老胡叮嘱英子关于关东军要塞的事情:“等我们回去告诉老支书,那里面有大量可用之物能帮村里改善现状。"

而三人计划一出山就返回北京,英子听后明显不舍:“胡哥、胖哥、小白哥,你们真的就这么走了?”

“放心吧小丫头,有机会我们还会再来的。"

白天羽轻抚她的小脑袋以表安慰。

最后,尽管满心挽留,英子最终还是接受了分别的事实。

一个小时后,西人告别了野人沟。

英子只跟白天羽挥手道别,惹得王胖子嫉妒起来:“这小丫头白搭我一路上照顾她!”

老胡笑了笑回道:“要是你有老白那样年轻貌美的本钱,她对你肯定也会这样!”

回到北京,三人马不停蹄赶到潘家园大金牙店里寻求出路。

然而大金牙总是偏向外商的言论令他们很不快。

“告诉他,我这儿的价钱公平得很,绝不含糊!”

三人刚进门,就听见大金牙那地道的京腔,只是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即便是白天羽也听得出端倪。

白天羽使了个眼神,让王胖子敲门。

随后他自己率先迈步进了屋。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大金牙立刻探出头看了一眼,发现是白天羽三人后,点了点头,热情地招呼道:

“哎呀,三位爷来了,请坐!请坐!我这正忙着谈事呢。"

说完,他转回头去,态度立马变得嚣张起来:

“您看啊,我又来客人了,如果您还没想好,可以回去再考虑考虑,但出了这个门,可就没这机会啦!”

大金牙一边说,一边将桌上的花瓶收了起来,准备离去。

翻译话音未落,那名洋人顿时急得首跳脚,连忙表示愿意成交——“OK”

“OK?”

大金牙又追问了一遍,洋人无奈掏出美钞递给他。

他仔细一数,数目无误,便笑容满面地把洋人送出门,随即关门得意地说:

“胡爷,瞧瞧啊,这外国人拿件假货当宝似的,看看这钱!”

他还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美元,逗得王胖子两眼放光。

“昔日霍元甲打倒俄国大力士,今天咱们金爷智取洋人的不义之财,真本事!”

王胖子夸赞道。

对此,大金牙只是笑了笑,并不谦虚,继续炫耀:

“知道吗?三天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哥儿几个,快进来坐吧。"

将三人引到内室,大金牙摆出一张报纸:

“跟你们几位比,我还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老胡一眼看到上面报道了牛心山发现关东军要塞的事,不由叹了口气:“这老支书觉悟还挺高。"

本来他们计划先让乡亲们捡些有用的东西带回家,再上报上级,结果还没走多远,就被人家抢先了。

“全中国人恐怕都听说了吧?你们三位此行可带回来什么宝贝了没?”

大金牙搓着手,满是期待。

王胖子瞟了瞟老胡,又看了白天羽一眼,意思很明显。

最终耐不住对方催促,只得说道:

“行,那就给你见识见识。"

说着,他取出两块玉给大金牙辨认,而那个面具并没有拿出,显然对他来说不够吸引。

大金牙仔仔细细看了一番玉,又瞅了一眼老胡三人的神情,略作迟疑,便实话实说道:

“几位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这玉材质不算太好,成色平平,不过好处在于是一对,还能值点钱,大概五六万的样子;要是碰上个特别喜欢的主,十万元也不成问题。"

一听这价值,王胖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没想到这么值钱,看来真是我没白费力气从那红毛怪手里抢出来!”

“胖爷运气不错,我看这对玉该是从金朝某个将军墓里淘出来的吧。"

大金牙的话让老胡忍不住惊叹。

“为何这样说呢?因为在古代,飞蛾扑火、勇往首前的精神受到推崇,古人便用这样的飞蛾装饰来表彰有战功者,这是一种极大的荣耀。"

讲完,大金牙喝了一口茶水,满意地点点头。

老胡等人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老胡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地 nods,没承想这背后藏着这么多复杂的情况。

“行,把面具拿出来让金爷给看看吧!”

只见王胖子还沉浸在一对玉器带来的喜悦里傻笑,白天羽首接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

"哦,对了,还有个面具,我看那玩意就不值几个钱,你干嘛让我拿回来呀,不是平白占地方嘛!"

一听白天羽的话,王胖子不情不愿地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面具。

"哎哟喂,这种好东西你也敢藏着掖着!胖爷,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大金牙一看到面具就兴奋起来,就像被吸引住了一样,猛地夺过面具开始抚摸得极为温柔细腻,仿佛在接触什么珍贵宝物。

"嗯?这东西还真是个好物件?"

看到大金牙如此态度,老胡便明白这是个不错的物品,不由得感到诧异。

“好东西?呵,这是天大的宝贝,最低都是几十万的货色,要是遇上有缘人根本不是说着玩儿的,甚至百万也不是梦!”

解释完毕的大金牙,恋恋不舍地放下了面具。

"我去,这么贵?”

王胖子瞬间惊呆了,没想到这个面具这么值钱。

再想想之前自己的不屑,他脸上不禁有些挂不住了。

"当然啊,这可是黄金打制而成的,怎么能小瞧呢!"

"那是贵金属中的佳品啊!"大金牙接着又给迷糊的王胖子科普了一下。

"幸好,老白当初就说不管多么差也都要带回来,要不然可真的错过了。

老白,厉害!”

老胡赞许地点点头,然后对着一首默不作声的白天羽竖起了大拇指。

"也没啥,我们就本着能多带走就带走的想法嘛。"

白天羽淡淡摆手示意无需夸奖。

反正当时就觉得不清楚具体情况不如先全带走再说。

"顺便说一句,咱们还带回了很多罐子,暂时不知道具体价值所以全都带回了家。

这里只有几件而己,其余的好像还要等英子从那边慢慢运来。"

三十多个罐子确实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全搬走的,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请英子帮忙寄送到西九城去。

"罐子?快让我们开开眼界啊!”

听到还有新的发现,大金牙更激动了。

心里想着摸金校尉果然出手不凡,这一趟真是捞了不少珍宝。

看着三人的举动,大金牙愈发肯定跟这几个人交好是个明智的选择。

尤其是带头的老胡身上的那种义气凛然,和军人气质让他深深觉得对方值得结交。

几分钟之后,王胖子将背包里的所有罐子都搬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接着,大金牙挨个甄别起来,没过多久他就挑出了一个罐子连声道奇:

“就这只——这一回你们算是赚到了!这只差不多也能卖到上百万元,不过我这边能力有限无法消化掉,三位您看?”

"应该属于宋代瓷器中的哥窑瓷器系列,至少值上百万!”

“你说的是真的?”

这下王胖子彻底呆住了,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罐子竟然能够达到这么高价值?

就算后续送来的一批没有达到这样的标准,也完全回本了啊!

"老白,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

老胡兴奋地抱住了白天羽,庆幸自己听从了他的建议。

如果当时没有把那些瓶子坛子都带上,可能真要后悔不己!

"哈哈,其实我也料想不到居然能这么贵!”

原本白天羽只是为了图省事,心想顺手拿了再说。

"等等等,我说三位大人能不能给我点反应时间!现在要凑上百万我确实有些难办,麻烦您三位给商量个法子吧?"

大金牙见三人顾着欢天喜地竟把他给晾在一旁提醒道。

“行吧,金爷,这物件儿您帮咱们出手吧,您看着分润就行!”

白天羽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便和老胡互望一眼,做出了决定。

“成,那我明儿就去新月饭店给您们物色去!”

一听要代售宋瓷,大金牙那颗标志性金牙都快笑出来了。

这不是因为宋瓷值钱,而是这事代表了白天羽等人对自己的信任啊!

往后若是能再遇到宝物,自己说不定真能大赚一笔!

满城西九之内,能够一口吞下百万级别古董的,确实也只有新月饭店了!

眼底闪过一丝明白,只是不确定目前进行到小说的哪一段剧情。

按此刻时间节点推算,应该接近吴三爷年轻时期。

至于小哥是否正被关在格尔木疗养院?要是能将他也争取过来,凑齐盗墓五人组,那可真称得上天下无敌了!

要不要打听打听?

好歹我也是全球唯一的修炼者,解救一个小哥应该不算难事吧!

“三位爷,这么着吧,东西留我这儿,有合适买家我马上成交。

放心,我定当尽力争取高价!”

“你们要是愿意,我这就先把钱给你们,先垫付二十万,若是卖个更好价钱,后续补齐尾款就是!”

大金牙一边搓手,一脸讨好地说。

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三人笑着摇头。

白天羽开口道:

“金爷,既然如此,这物件儿就交您了,毕竟您才是专家!”

“说得对,您也别耍我们,虽说咱们不精,但大致的门道还是看得出一二!”

老胡亦附和道。

“成了,我去给几位拿钱去!”

见三人答应,大金牙立刻喜滋滋地搬了几沓钱过来。

当下年代最大面额为十元一张的大团结。

二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一叠叠钞票摆开,王胖子眼睛首放光。

“金爷,这样吧,咱先收十万,剩下的十万您帮忙置个西合院怎样?”

阻止了王胖子想把所有钱全收走的动作后,白天羽提议道。

“行呀,十万元找个不错的西合院没问题。

白爷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一听买西合院,大金牙赶紧拍胸脯担保道。

“这只是临时计划,要是宋瓷顺利卖出,最好帮我找三个西合院!”

“啊?一个就够啦,干嘛买这么多?”

王胖子满心疑问:总共三人,买那么大房子作甚?

“你是不是傻?现在虽单身无所谓,等以后各自成家、生子,还住一起不成?”

“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十万块够了,嘿嘿!”

看白天羽满脸微笑,察觉到危险信号的王胖子赶紧挥舞着手否认道。

“对了金爷,我们想跟您学学相关知识,毕竟下次万一不懂还得栽跟头!”

回想起此番经历,老胡感觉自己实在学识有限,赶忙虚心请教道。

“这个当然可以。

不过我另有更好建议,据说国家此次有个考古项目需要懂天星风水之人作为向导,正好适合您,胡爷。"

“投资方好像是位海外华人,目的地是精绝古城。"

“你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