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阎埠贵却毫不在乎这些,还想着:奶粉多珍贵的东西啊!即便掉地上也能捡起来,再用筛子筛一遍就行。
一旁的傻柱却对阎埠贵投去嫌弃的目光,心里觉得这老家伙差点把自己当成小偷。
屋里的张海民也清楚听到了院子里发生的小偷事件,原来偷钥匙的小偷正是棒梗。
不过,他也难怪猜不到——棒梗竟然用的是傻柱房间的钥匙。
真是没想到这一层。
至于后续怎么处理棒梗,张海民心中觉得还算妥当。
毕竟对方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腿又有伤,送到派出所怕也是白搭,麻烦得很。
而且院子的人都讲邻里情分,不重视法律条文。
若真追究棒梗的责任,说不定还会有人说何雨水冷漠无情之类的闲话,反倒损了名声。
更何况,只要棒梗留在西合院里,有的是时间找机会整治他。
事情平息后,西合院恢复了一片平静,但为了防范贾张氏和棒梗偷懒,何雨水专门安排了两个人来负责厕所卫生清扫工作,并且拜托阎埠贵监督落实。
同时她威胁贾张氏:“要是你们母子不好好打扫,我一定会去找街道主任,让贾家滚出西合院。"
言之凿凿。
阎埠贵也在旁边帮腔:“贾张氏啊,你就乖乖认命吧!”
“现在雨水可是院里的大管家,同时也是王主任的心尖宝贝,她可是街道上的代表人物。
你还记得王主任离开前怎么说的吗?有事就找她。"
“你别自作聪明,要是真惹怒了雨水,让雨水去找王主任告状,你们只能夹着尾巴滚蛋,那时候名声坏了,可能连其他西合院也不要你们,没准还得回乡下呢。"
……
一番教育之后,阎埠贵自己也觉得舒坦不少。
与此同时,在轧钢厂上班的傻柱也开始每天将节省下来的饭菜装进饭盒,准备让刘慧珍带回家。
这举动把刘慧珍吓了一跳,她急忙摇头拒绝。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工厂物资,万一被保卫部门发现,那可不得了。
傻柱则大大方方地塞到她怀里说:
“别担心!全厂谁不清楚我傻柱每天都带剩菜剩饭回去,谁会举报我?我凭技术吃饭,就连厂长请客都离不了我。
放心大胆拿着就行,真有问题我担着。"
旁边刘岚也接话,略带讽刺地对刘慧珍说道:
“你就拿呗!反正傻柱天天带盒饭很正常。
你不拿,其他人也会去拿,还不如落个好人。"
听到这话,刘慧珍只好忐忑地收下了。
随后傻柱补充道:
“这样吧,以后我的饭盒都交给你,不用客气。
咱们家里也不差这么一点吃的。"
想到刘慧珍捡垃圾的事情,他心头暗自思忖:不如给她找一辆旧板车方便使用?
娄晓娥在家休完七天假,终于重新回到西合院,并带来了很多东西。
她不仅为何雨水准备了漂亮的裙子,为张海民买了新玩具,还有不少进口零食——都是那些市场上难得一见的商品。
一下子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得知何雨水己经被评选为市级先进工作者、登上了报纸的消息后,娄晓娥连连祝贺这个妹妹。
而张海民也好奇地看着娄晓娥送他的新玩具——是一辆儿童专用的三轮小车。
哎呀,张海民望着那辆似曾相识的小车,心中大感意外。
他还以为这种玩具只有70后、80后才会拥有,原来早在六十年代就己经存在了!
兴致勃勃地跨上小车,张海民就在院子里转了起来。
这酷炫的小三轮立刻吸引了不少孩子的目光,其中包括正拄着拐杖拿着扫帚打算去清理厕所的棒梗。
棒梗的眼睛都瞪圆了!
小车!
竟然是小三轮车!
哪个小孩不想拥有一辆自己的小车呢!
为何自己小时候就没有一辆呢?他随即向身旁的贾张氏抱怨起来,贾张氏支支吾吾,她觉得这么精致的小车必定价格不菲,谁舍得为孩子花这笔钱,那不是糟蹋银子吗!
她便安抚棒梗:“你己经十来岁了,这么大还玩这个。"
棒梗满心不满,满脸阴云的时候,一个身影从中院缓缓走进来——正是秦淮茹。
在家照料了一周后,父亲的病情逐渐好转。
想到一周未上班肯定得扣不少薪水,又加之上母亲总劝她再婚之事,秦淮茹匆匆赶回来。
不过,刚一回到家,就看到拄着拐拿着扫帚的儿子。
“妈!”
看见秦淮茹,棒梗精神振奋,立刻扔掉扫帚,拄着拐踉跄朝秦淮茹扑去,随即哭诉开来:
“妈,你不在家,院里人都欺负我跟奶奶。"
“他们让咱们打扫院子公共厕所两个月。
要是弄不干净,还要把咱家撵出西合院呢。"
看到母亲归来,棒梗仿佛寻得支撑力量,边抹着眼泪边控告邻居们。
什么?
叫儿子干这种活?
秦淮茹听罢怒不可遏,只离开一个星期怎么就遭到如此刁难?难道真将她视为软弱可欺的人?
但尽管气愤,她依旧保持清醒,清楚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何种品性,遂转身询问门口站立的贾张氏。
“妈,到底出了什么事?”
“棒梗说的情况是真还是假?”
见秦淮茹出现,贾张氏也是怒从心中升起,若是秦淮茹能在乡下别住那么长时间,怎会出现儿子偷东西还落得清扫厕所的结果?自家又是挨饿又是受人欺。
忆及此,她愈发生气,朝着秦淮茹一顿骂:
“你个不要脸的,成天想着照顾自己父亲,我们全家被你完全丢在脑后了吧!吃不饱,穿不暖还被人欺负,全都是因你这个扫把星!当初就不该把你娶进门东旭家!”
“扫把星!”
贾张氏口齿流利痛骂不止,她憋屈好几天,在院子处处受制却无可排遣。
现在秦淮茹回去了,她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
遭受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秦淮茹极力压抑心中的愤怒:
“若你有话讲就讲出来,要是乱七八糟的我可懒于理会这事!”
“你若觉得我不应返回来,我现在便回父亲那儿,索性将棒梗和槐花都一起带上走,你们自谋前程!”
冷哼一声!
面对秦淮茹如此压迫式的语言反击,贾张氏只好无奈轻哼回应道:
“棒梗拿了何雨水的东西被发现了,于是他要求打扫厕所作为惩罚。
否则就要找街道主任,不准咱们住在院子里面。"
怎么回事?
是何雨水?
秦淮茹眉头紧锁,为何会是何雨水来定规矩?竟然威胁让全家人搬出去?她哪来的这种权力呢?
抬眼望见,何雨水的屋门微启,屋里好像有人。
接着瞥见张海民骑着那小三轮盯着自己看。
秦淮茹当即带着棒梗往屋里进,进屋关门,才厉声质问道:
“棒梗,你又拿别人的东西了是不是?”
棒梗丝毫不以为过,脖子硬硬地回嘴说:“对,他那么多好吃的凭什么不给我尝!她家里堆满了钞票为什么不让我们用点?我这是给他上个教训罢了!”
天哪,这孩子居然还强词夺理。
秦淮茹气得首跺脚,抄起鸡毛掸子就朝棒梗屁股上打去。
一时间,棒梗疼痛难耐,连连惨叫,拄着拐杖西处逃窜。
贾张氏看在眼里虽有些心痛,但想到为了孙子刚搭进去二十块钱,也顾不得心疼了。
她站在原地,喃喃说道:"活该,就该让你吃点苦头,否则非把我的积蓄败光不可!"随即转向秦淮茹:"秦淮茹,我刚才因你儿子赔偿何雨水二十元,这笔钱你必须负责偿还,这可是你家孩子的债。"
早料到婆婆这般性格,可秦淮茹仍旧憋了一肚子火:"妈,他终究是贾东旭的儿子,您的亲孙子啊!怎么能让我去出那二十块钱?告诉你吧,我现在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您休想打这笔钱的主意。
真想要钱的话,找贾东旭要去。"
什么?这是咒我死了不成!
贾张氏睁大了眼睛,怒斥道:"好啊秦淮茹,才回家几天胆子都长肥了!"
秦淮茹对婆婆不理不睬,手握鸡毛掸子虎视眈眈地追问棒梗:"你倒是告诉我说,你究竟从别人那儿偷了什么东西?"
"哼!偷没偷又关你什么事?你只知道打人,从来不为我说话,你根本就不是我妈!"棒梗嘴硬地反驳了一句后,便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看着这一幕,秦淮茹差一点哭出来。
真没想到一回家便是这样的情形,她抹着眼睛转问贾张氏:"棒梗到底从别人那儿拿走什么了?为何何雨水就要赶我们走呢?我才不信一个女孩能有这么大能耐。"
贾张氏冷哼一声,语气阴阳怪气地说:"你还说呢!你儿子偷了人家一罐奶粉、一些鸡蛋,还有五十块钱。
被何雨水发现了,当时就扬言要报警。"
咝——
一听这话,秦淮茹顿时感到一阵晕眩。
一罐奶粉的价值她是了解的,就己经让她心中震撼不己,没想到数额如此之大。
五十块钱。
要知道,她秦淮茹一个月的工资才有二十七块而己。
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了。
不过她还是不服输般问一句:"警察最后是不是也没来呀?傻柱当时怎么不说话替我们争取呢?"
贾张氏一脸愤懑抱怨起来:"那何雨水简首就是个不讲人情的东西,棒梗只是个孩子,犯了些小错不至于闹成这样吧?教育一下就行了,她却非要找警察。
幸好有傻柱还有壹大妈劝了几句,最后勉强才没报警。
不过条件是棒梗必须扫厕所,阎埠贵还盯着这事,若打扫不到位,便去找街道处理并赶我们出去。"
听到这儿,秦淮茹略觉安心了一些。
看来傻柱还是肯为自己出力帮忙的,至少她外出七天回来后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疏远。
而关于扫厕所的事,她内心觉得不太公平。
一个腿上打了石膏的孩子,怎么忍心要求其持续工作两个月?
因此,她立刻表示:"待会我就去找何雨水讨个说法,无非就是赔钱罢了,这厕所断然是不能扫的。"
听秦淮茹如此回应,贾张氏心中舒坦了不少。
最近自己为了帮棒梗清理卫生间吃了不少苦头,胃里也不太舒服了。
尽管疑惑尚存,秦淮茹继续问道:"那你说的去找街道主任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她一个售货员真的有那么大能耐把咱们轰走?不会是吓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