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吧。大概是八岁那年吧,我觉醒了能力。不是突然就有了能力,而是治愈的能力突然就增强了……而且,一旦施展能力就会体会到受治疗者同等的痛苦,很奇怪吧?”
“难,难道你也被下了诅咒?”
“虽然和你们的不是一种东西,但我觉得那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诅咒。基于某种原因,我接下来的一生肯定都会在教会中依靠奉献自我来度过,我的父母不忍让年幼的女儿遭罪,就隐匿了我的存在。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出过门。”
“……”
那她不就过着和萨拉她们差不多的生活吗?
“父母一直在为了我疲于奔命,我不忍心让他们为我遭罪,就主动提出可以通过治愈来赚钱。最开始他们还不同意,不想让我受苦,但我无论如何都坚持……后来,他们无奈同意了我的请求,让我尝试了一下。”
“第一次……就成功了?”
“嗯。第一次治愈的是亚斯塔姆病的患者,就是那个肾脏会逐渐衰竭的病。当时我第一次体会到那么痛苦的感觉,尽管很疼,但我还是坚持治好了他。我挣的第一笔钱很多,爸爸妈妈都很高兴,我也很高兴。为了回报他们,我在这之后也尽可能地治愈着。”
“但是,很痛苦吧?而且你的能力这么强,不会被教会发现吗?”
“只要能让爸爸妈妈开心……当时的我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为了不让我被发现,父母都会提前给病人打上安眠剂,然后让我趁机治愈他们,而且丝利族中也有很多人确实能治愈绝症,我们也没有因此被教会怀疑。”
“这样啊……那,你是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的?”
“这说法真微妙啊……不知什么时候,父母比起我的感受,开始更加注重钱财。他们开始频繁给我安排工作,我每天都得被迫治愈二十几个病人。我无处可去,每天能做的就只有工作。当然,那过程很痛苦,我每天都要饱尝二十多次的痛苦,是个人都承受不了吧?因此我总是哭着乞求他们,让他们放过我,我很痛,至少让我休息一天。
但是他们不肯让我休息,我一乞求他们就会打我,还痛骂我是不孝女。在那之后,我就一直过着被他们折磨,被迫为不认识的人献上人生的生活。”
在某种方面来说,缇娅真的跟萨拉很像,至少萨拉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能理解缇娅的痛苦。她紧握住缇娅的手,只是无言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缇娅的手颤抖了一下,用脆弱到仿佛要消失的声音继续说道:“被那么对待,就算是我……也会怨恨他们啊。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这是很正常的对吧?”
“嗯,这很正常。那种父母……根本就不配做父母啊。”
“然后啊,他们用我赚来的钱享受奢华的生活,可我却什么都没得到,真的,真的太过分了!”
“嗯,那种父母都去死就好了。”
“然后……在我都不知道是自己几岁的那天,我第一次试着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