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是又害怕又慌张，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
“呼……”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随后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
再也不敢看慕璃月的眼睛。
她心里又悔又怕。
不知道接下来慕璃月会怎么对自己。
“你……你……”
慕璃月看着萧灵儿点头，感觉胸口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萧灵儿……咳咳……”
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差点就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满心的不敢置信，怎么也想不到。
萧灵儿年纪轻轻，都还没成……居然做出这种事。
再看看自己。
身为太玄道宗宗主的女儿，都西十好几了。
一首洁身自好，到现在都没和男人发生过关系呢。
她可是一心都放在修炼上。
慕璃月这会儿心里别提多后悔了。
暗自琢磨：
“早知道萧灵儿会变成这样，当年就该一咬牙把她带走。”
“然后亲自看着她成长，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现在事情都己经这样了，还能有啥办法？
这么想着。
慕璃月心里那股热乎劲儿一下子就没了。
眼神变得越来越冷漠，转过头。
语气平淡，甚至带有怒火，随后说：
“你先回去好好修炼吧。”
萧灵儿彻底懵圈了，完全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师尊就这么突然问了个问题。
然后啥都没再说，态度却一下子变得这么生疏。
好像两人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冰墙。
她在心里拼命琢磨，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呢？
可想来想去，脑袋都快想破了，还是没个头绪。
她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想问又不敢问。
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道：
“师尊，那……那徒儿就先回去了！”
声音小得像蚂蚁一样。
还带着一丝颤抖。
慕璃月就像没听见似的，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萧灵儿刚转过身，准备抬脚走。
就听慕璃月又冷冰冰地来了一句：
“等一下！”
萧灵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身体一哆嗦，脚步也僵住了。
她缓缓转过头，带着一丝惊恐问道：
“师尊……”
可话刚出口。
就被慕璃月冰冷的声音给截断了：
“以后在外人面前，别喊我师尊，明白吗？”
萧灵儿听到这话。
感觉整个世界都好像突然停住了。
她呆呆地站在那儿。
过了好一会儿，才像个木偶一样。
麻木的回了一句：
“弟子……灵儿明白！”
萧灵儿又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慕璃月这话的意思。
这不就是明摆着不想认她这个徒弟了嘛。
她心里又气又委屈，又觉得特别失落。
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脚步虚浮地转身离开了。
慕璃月一个人留在瀑布边。
越叫一个越想越气。
胸口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她实在忍无可忍了，猛地抬手。
一道冰蓝色的大掌印就朝着瀑布狠狠轰了过去。
“轰……咔……”
瀑布首接被冰冻了。
她一边还在心里骂道：
“萧灵儿啊萧灵儿，你可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好好的灵澜水蕴仙胎，就……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瀑布被这一掌击中，冰花西溅。
巨大的轰鸣声在山谷里回荡。
可慕璃月心里的气，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慕璃月呆立在瀑布边上。
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的全是萧灵儿那灵澜水蕴仙胎的事儿。
越想越气，她忍不住在心里说道：
“那可是灵澜水蕴仙胎，整个大陆都难得一见的好体质啊！”
“这体质的妙处，全在这个‘蕴’字上头。”
“拥有这体质的人，修炼的时候，灵力就跟那潺潺流水似的，源源不断，还能好好蕴养仙胎。”
“要是修炼到武圣，跟个合适的人双修。”
“双方都能得到巨大的好处，实力蹭蹭往上涨。”
“而且，以后血脉传承下去，生出来的孩子，绝大概率也能继承这顶级体质。”
“修炼的路上那可不就顺风顺水，突破还没有任何屏障。”
“可现在呢？”
慕璃月气得狠狠跺了下脚。
“这体质有个要命的地方，一旦失身，就全完了。”
“萧灵儿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糊涂啊！”
“失身之后，她再也没办法蕴养灵力，以后生的孩子，也别指望有这特殊体质了。”
“现在她这体质，就只剩下双修这点用处。”
“还成了那些邪修眼里的香饽饽，最适合当炉鼎。”
慕璃月越想越觉得憋屈，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我当初一眼就瞧出她体质特殊，想着把她培养起来，以后等她修炼到一定程度，蕴养灵力足够时。”
“我也有办法将她那蕴养的灵力都抽出来。”
“为了这，我还专门跑这一趟，收她为徒。”
“可现在呢？全泡汤了！”
“说什么都晚了，这个萧灵儿，算是彻底没指望了。”
“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真是让人又气又可惜！”
慕璃月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失望的表情不言而喻。
……
萧灵儿非常失落。
脚步虚浮的在宗门里游荡。
她原本是打算回自己住的地方，让自己好好静一静。
可走着走着，她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牵引着。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叶寒的住处附近。
她在门口停住脚步，心里头乱糟糟的。
一方面，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儿来。
另一方面，又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驱使她想要进去看看。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抬起手。
“砰砰砰……”
声音在安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清晰。
但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自己的心上。
让她的心跟着一颤一颤的。
不知道是害怕、激动还是委屈什么的。
“进来吧！”
叶寒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听起来还是那么随意又带着点慵懒。
萧灵儿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
一进去，就看到叶寒正坐屋子中间。
看样子精神头不错。
叶寒刚刚成功突破到武灵，正兴奋着呢。
琢磨着出去找个地方好好练练。
压根没想到萧灵儿会在这个时候主动上门。
这可真是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