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言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怒火越烧越旺。
他一步步朝陆鸣宇走过去,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野兽,浑身杀气腾腾。
“宋……宋少!”陆鸣宇惊恐地往后退,但他己经动弹不得。
宋谨言俯身走近,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他的脑袋猛地拽起,随即狠狠砸向地板。
一次、两次、三次……毫不留情。
陆鸣宇拼命挣扎,脸上血肉模糊,终于忍不住大声求饶。
“啊!别……别打了……住手……我错了,宋少……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再打了……”
宋谨言面无表情,他低头俯视着奄奄一息的陆鸣宇,声音沉冷如冰,透着狠意:“我不需要你认错,我要你主动解除和苏念初的婚约。”
陆鸣宇脸色煞白,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好、好,我答应你……我明天就去跟苏家说。今天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绝对不会……我发誓!”
宋谨言这才松开手,像扔一条死狗似的将陆鸣宇甩在地上。
他自己的样子也透着几分狼狈。
白色衬衫上血迹斑斑,手臂上那道皮带抽出的伤痕鲜红刺眼,头发有些凌乱。
他眼神冷冷扫过他蜷缩在地上的陆鸣宇:“就算你说出去也无所谓。毕竟,是你先动手的。”
宋谨言睁眼说着瞎话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高水准:“如果要追究,也是宋家先追究你伤了我这笔账。”
说完,他扫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卧室,走过去将架在角落的手机拿了下来,屏幕还亮着,那是陆鸣宇事先设好的录像。
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收进口袋,动作冷静,却压抑着一股暗流汹涌的怒意。
没再看陆鸣宇一眼,他转身大步离开,推开门,走了出去。
血迹一路洒落,他的步伐却变得沉稳冷静,仿佛刚才那个沉浸在怒火中的男人,从未出现过。
可陆鸣宇明白,如果他再敢碰苏念初一下,下次就不会有求饶的机会了。
门一开,宋谨言就看到靠在墙边发呆的苏念初。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双腿蜷着,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宋谨言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推拒他,而是安静地趴在他怀里,像是失了魂,不哭不闹,顺从得叫人心疼。
宋谨言将苏念初带回了自己家,把她轻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陆鸣宇选的地方,就在宋谨言楼下。
宋谨言住在顶层,陆鸣宇的“挑衅”近在眼前。
他无非是想弥补自己的自卑心理,享受那种在宋谨言眼皮子底下“玩他女人”的成就感。
这个变态,果然够变态。
客厅里,温暖的灯光洒落在苏念初脸上,她的眼圈红肿,泪痕未干。
宋谨言转身去拿了药箱回来,在她身边坐下。
他握起她的手,低头仔细查看那处被皮带勒伤渗血的伤口。
动作轻柔,语气却一如既往带着熟悉的调侃:“我怎么总是替你处理伤口?”
“是啊,上次替我处理伤口的时候,还是上次。”苏念初似乎不想让他太担心,还玩起了废话文学。
“还知道开玩笑,看来没被吓傻。”宋谨言说,“会疼,忍一下。”
苏念初乖乖点了点头,没说话。
她低头看着宋谨言认真处理伤口的模样,目光一点点落在了他的手臂和脖子上。
起初,看到他染血的衬衫,还以为那是陆鸣宇的血。
现在凑近一看,才发现受伤的是他自己,心头忽然一抽,手指忍不住轻轻碰了碰他脖子上的伤,问:“疼吗?”
“没什么感觉。”他语气轻松,好像那伤根本不是在他身上似的。
等给苏念初的手包扎好,宋谨言让她换上了自己的干净睡衣,然后他才动手给自己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苏念初穿着宋谨言的睡衣,那股清冽的香气让她莫名有种安全感。
她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动作,心里渐渐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
刚刚的惊恐与绝望渐渐从她眼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默。
宋谨言处理完后,看她还傻傻地坐着,伸手将她轻轻抱到自己腿上,让她依偎着他坐好。
他用指腹轻轻拂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嗓音低沉温柔:“不要怕,有我在,我会一首保护你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仿佛有某种魔力,突然就击中了苏念初的心防。
她眼神一颤,眼泪再次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这一回,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抱住宋谨言的腰,头埋在他怀里,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像是要把所有委屈、害怕、愤怒都哭出来。
“宋谨言,我刚才真的好害怕……陆鸣宇真的很可怕……我好怕你不来救我……”她发泄着情绪,有点语无伦次。
宋谨言抱着她,一遍又一遍柔声哄着:“没事了,都过去了,没有人再可以伤害你了。”
苏念初哽咽着说:“陆鸣宇就是个疯子,他不是人,他是个变态……”
“我知道。”宋谨言的语气带着一点冷意,但更多的是心疼,“他以后再也不会骚扰你了,我保证。”
苏念初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问:“真的吗?”
宋谨言低头,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唇角勾起一丝轻浅的笑:“真的。我说过,我会帮你的。”
苏念初眨了眨眼睛,仿佛积蓄了许久的勇气,轻声问他:“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
她的声音轻得像风,带着一丝试探、一丝小心,还有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
宋谨言看着她,语气暧昧地说:“听说……是因为我想得到你。”
苏念初轻声问:“那你想吗?”
宋谨言望着她,目光深沉,低哑的嗓音似是刻意压抑的克制:“你愿意吗?”
暧昧旖旎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