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AA一拍手掌，“对啊，我就特别厌蠢。”
“林莺，我总算明白，我为什么讨厌你，更喜欢穆叶了。”
林莺：“……”
“你个萝莉博士，小心我天天摸你头，让你长不高！”
艾AA只好勉为其难地夸了林莺两句，又说：“弱点是分析出来了，你有啥鬼主意用来对付他？”
林莺神气地说：“这还不简单。”
“把网络上那些犯蠢，蠢得不能再蠢的视频，24小时连续不断播给他看。”
“还有，什么‘弱智吧’、‘白痴社’、‘蠢蛋会’等等网络群体的帖子，也让他看个够。”
艾AA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光听你说这些东西，我就毛骨悚然。”
“林莺，你是不是常常混迹其中？”
“你倒是给我浏览一些健康网站啊！”
在艾AA眼里，愚蠢的东西就等于不健康的东西。
看愚蠢的东西，会损伤自己的大脑。
而林莺，最喜欢的就是沙雕视频：
“博士，你难道不懂，‘精神病人思路广，智障儿童欢乐多’吗？”
林莺开始给食脑医生“上刑”。
她在网络上见过各种沙雕，个人数据库内存了好多这类视频，保证让食脑医生“吃”个够。
这种“刑法”很快就有了成效。
翁文栋像个精神病一样，大喊大叫。
一遍遍喊着“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蠢的人”，“我的头都要裂开了”。
翁文栋闭着眼睛不看，没关系，艾AA拿来特殊的头盔，扣到他脑袋上，让他闭着眼睛，也能“吃”到“美味”。
还不到一个小时，翁文栋连呕带吐，坚持不住了。
看别人犯蠢，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一度要自杀，想得美，穆叶全方位保护，他根本没有自杀的机会。
翁文栋只能选择招供，否则，这道特殊的刑罚将24小时持续不断折磨他。
“我招——”翁文栋就像奄奄一息的病人，“我招……”
林莺关掉了视频，“穆叶，上。”
穆叶来到翁文栋面前，问道：“指引你成为‘食脑医生’的‘伟大导师’是谁，在哪？”
“他……他叫‘阿Q’，”翁文栋断断续续地招供，“自称是所有人类的‘精神导师’……”
“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穆叶一招手，林莺会意：“你是不打算背叛这位精神导师是吧？行，咱们继续。”
“别！——”翁文栋凄惨地叫道，“我真不知道阿Q老师在哪。”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莺说，“给你10秒钟考虑，还是不交代，连续播放24小时后，咱们再聊。”
“10，9，8——”
“我真不知道，求求你别给我放视频了……”
“3，2——”
“等等！7、6、5、4去哪了？搞学术一定要严谨啊！”
“1！——”林莺就要按下播放，翁文栋遭不住了，喊道：“罗森街！”
“罗森街57号！”
穆叶了解锈带区各个地方的大致情况，“罗森街，鱼龙混杂，常有黑帮、走私等不法分子出没，确实是个藏污纳垢的好去处。”
翁文栋的话，穆叶信了八分：“这个阿Q什么时候会出现在罗森街57号？”
“每周周五的中午12点，他都会在那儿开一次‘心灵座谈会’。”
“周五？明天就是周五。”
“对，要不是今晚被你抓了，明天中午我就要去见阿Q老师。”
“你去见他，打算干嘛？”林莺插话问道。
翁文栋痴痴地笑了，“当然是请他再次指引我，摆脱眼下的困境。阿Q老师一定能指引我，走向新的人生巅峰！”
“我呸——”林莺啐了一口，“你有没有脑子？！”
“你落到这个地步，不就是被他误导的？”
“你要是不犯罪，顶多被赶出项目组，至少还能留在云顶区。”
“瞧瞧你现在这副落魄的样子，真是个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的蠢蛋！”
“你敢骂我蠢？！”翁文栋情绪激动，“蛐蛐机械，敢骂我蠢？！”
“我了解超合金战斗女仆，不过是载入海量数据，深度学习的产物，你tm以为自己是人类吗？！”
“你懂人类的心情吗？！”
林莺：“……”
“反正你难逃一死，让你知道也没关系。”
“我和穆叶，都是有人类灵魂的超合金战斗女仆。”
“而且还是来自异世界的灵魂。”
“哈哈哈——”翁文栋狂笑，“唬谁呢？！云顶区里的高级实验室，都没能真正实现‘灵魂载入’技术。就凭这个小不点博士，能在锈带区的垃圾实验室搞出来？”
“简首天方夜谭！白日做梦！”
“你骂谁小不点？！”艾AA当即红温，“不信是吧？那就让你看看，林莺和穆叶以前生活的世界！”
艾AA根据林莺和穆叶的描述，建立过蓝星和修仙大陆的模型。
她将两个世界的模型数据，传到翁文栋戴的头盔上。
只一瞬间，翁文栋便被震撼得张大嘴巴。
他是除艾AA、林莺、穆叶外第西个看到这两个世界的人。
“这……这是真的吗？！”翁文栋叹为观止，“竟然有蓝星这般美丽的星球！竟然有修仙大陆这般神奇的世界！”
“小不点！你简首就是神！”
“我不是小不点！！！”艾AA关掉数据传输。
翁文栋像服用了一剂猛药，痛哭流涕：
“我……我都干了什么啊……”
他幡然醒悟，后悔不己，“连异世界都是存在的，没有什么不可能，我的人生本应该拥有无限可能！……”
“是的，”林莺说，“可现在，你的人生只剩一种可能——死。”
“收起你鳄鱼的眼泪，被你祸害的五名少女，她们的人生，本来也有无限可能。”
翁文栋被林莺的话拽回现实，不再言语。
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
“搞定。”林莺走出拘留室，“博士，我刚才献计献策，算不算加班？”
“一定算加班吧？”
“那明天给我放半天假，我还要去‘幻界回廊’看美少女跳舞。”
艾AA笑眯眯地说：
“算个球！”
“你明天和穆叶搭档，带领第一小队，去把阿Q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