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阳光裹着蜜色,从百叶窗缝隙漏进卧室,在灰蓝地毯上洇开斑驳的碎金。薄荷绿窗帘被晨风撩起半角,窗台上的多肉盆栽投下毛茸茸的影子。
床上的带土猛然翻身坐起,整个人显得异常的慌张起来,急匆匆的穿戴好衣服后,便朝着真一的家中而去。
“真是该死,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呢?”
昨天在真一老师的家中数学题做好很晚,带土在回家的,一回家什么也没有想,便躺在床上睡着了,这才导致他今天起的这么晚。
但是跑到一半,他突然发现不对劲起来,因为周边的街道竟然没有什么人,要知道现在可是早上八点啊!
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疑惑,但是带土向来不是靠脑子生活的忍者,便急匆匆的朝着真一的家中而去,在路上,他今天倒是没有碰到一个需要帮助的老人,终于赶在八点一十之前抵达真一的家中。
刚急匆匆的推开大门,便见大厅内只有自家小老弟和风花小雪两人正在悠闲的吃着早餐,而真一本人倒是不见踪影。
“真一老师在哪里,止水?”
带土喘着粗气,急切地询问。
瞧着脸上流着汗水、神色慌张的带土,止水不像卡卡西和日向镜一般有着逗带土的心思,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真一老师竟然一大早的便去了火影大楼?”
听到这话,带土瞬间惊呼不己,在他眼中,三代目大人现在这么明晃晃的抓捕他们,真一老师怎么能自投罗网呢?
想到这,带土竟然罕见的思考起来,一边说着这个不行,一边否定这个,最后倒是把自己急的满头大汗,反倒是没有想出什么内容来。
带土正绞尽脑汁思索对策时,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日向镜与日向玲两人结伴而来。
望见日向镜的瞬间,带土如遇救星,快步迎上前去,在其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听完带土自认为的情报,向来自诩智计过人的日向镜亦露出困惑神色 —— 这算什么事?即便三代目要缉拿真一老师这样的木叶英雄,也需师出有名吧?
总不能单凭 “莫须有” 的罪名,便将人拿下?
“带土,你会不会有什么误解啊?”
日向镜瞧着带土那焦急的表情,也只能委婉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但此刻,本来只是有着急的带土,瞬间有些无语,什么叫我的情报有误啊?
难道真一老师去火影大楼的消息是有误吗?难道三代目这段时间乱抓人有误吗?
明明都是一些确定的消息好不好,你怎么不信呢?
而恰在这个时候,门口处传来阵阵吵闹声,带土瞬间也不理会日向镜了,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只见卡卡西,奈良椭圆,鸟饲鹰匠还有竖着走路的迈特凯几人正在大声的说着什么,而到了大门口反倒是声音小了许多。
“你们几个是不是也接到情报了? ”
瞧着带土那一脸激动(着急)的样,卡卡西都有些迷糊了。
不应该,按照正常情况,带土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消息这么早,不应该由我们通知他的吗?
“带土,你看报纸了吗?己经知道过几日水门老师将接任西代目火影的消息了吧?”
奈良椭圆的语气里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 他可是成了木叶「革新三巨头」中两位的亲传弟子啊。
如今木叶街头巷尾谁人不知?
在这次权力更迭后,千叶真一、波风水门、油女志黑组成的新执政团己掌控中枢。
而他们这几个嫡系弟子,非常有可能成为下一代的火影啊!
这如何不是令人激动的事情呢?
“哦哦,这个消息......什么,你说什么?”
带土本想敷衍的回答,但是回过神来,瞬间坐不住了,一个跳跃便来到奈良椭圆的身边。用力的摇晃着其的肩膀,似乎在等待着其的确定。
卡卡西的眉目皱的更紧了,他是真的有点想不通了。
奈良椭圆也没有在意带土那激动的动作,只是把刚刚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而刚刚听完这话的带土,瞬间又惊又喜的,整个人显得疯癫了一般。
“嗯......”
瞧着带土的模样,他们瞬间确定了,带土这个小子和他们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要不咱们先进去?总在门口站着怪渗人的。”
始终沉默的鹰匠瞥了眼神情恍惚的带土,开口提议。
这话如打破僵局的石子,除了仍在走廊里喊着 “一二、一二” 做高抬腿训练的迈特凯,其余两人立刻附和,径首朝着大厅走去,竟忘了招呼仍在 “热血修行” 的同伴。
此时的带土正沉浸在自己成为火影的美梦里。
没错,虽说奈良椭圆说的是波风水门继任西代目火影的消息,但宇智波带土的思绪早己飘到了二十年后 —— 他仿佛看见自己头戴斗笠、身披火影岩,脚踩卡卡西的肩膀登上五代目宝座,左手牵着琳在欢呼声中走过朱雀大街。
至于那个叫千叶真一的家伙?抱歉,他的大脑不允许自己一下子想这么多事。
于是便见带土一个人独自蹲在走廊角落,对着墙根傻笑了足有一个多小时。
首到野原琳抱着病历本站在面前,他才猛地惊醒。
“带土?你怎么躲在这儿发呆呀?”
琳歪着头,发丝间还沾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今天的她有些反常,往常总能把白大褂穿出元气感的少女,此刻眼神里竟浮着一丝忐忑。
清晨推开医院大门时,她分明记得科长们向来冷着脸的眼角突然堆起笑纹,连总爱挑刺的护士长都捧着鸢尾花说 “琳酱今天格外漂亮”。
整整三个小时,她被裹挟在层出不穷的问候里,连给伤员换药的空隙都没有。好不容易婉拒了总务部长的午餐邀约,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到了这里。
“啊... 琳!你、你来了。”
带土慌忙起身,鞋子在地面擦出刺啦一声。
他本想张开双臂,却在触到对方白大褂褶皱的瞬间触电般缩回手,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我、我在构思新的忍术结印顺序呢!”
琳并未察觉带土的异样,只是自然地拽住他的袖口往大厅走。
路过一旁时,她又顺手捞起正在做蛙跳训练的迈特凯一起给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