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再见秦淮茹

必须要想个办法将姚大妈支开才可以,不然接下来的计划就难以实施了。

王天南略作思索后,迅速拿起桌上的纸笔,然后翻出金巧巧平日里时常翻阅的医书,从中精心挑选并抄写了一份能够祛除火气的中药方子。

他拿着抄写了药方的那张纸,走到姚大妈面前,故意装出一副难受的模样说道:“姚大妈呀!我的喉咙最近老是不太舒服呢,您看能不能辛苦一下,帮忙跑一趟白家老号替我抓点药回来呀?”

姚大妈一脸疑惑地看着王天南,不解地反问道:“王老师哟!您家媳妇不就是医生嘛,咋还要自个儿买药嘞?”

听到这话,王天南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连忙解释道:“哎呀,大妈您有所不知!她虽是医生没错,可那些药都是属于医院的呀。医院里面的东西,那可都是国家的财产,咱们哪能随随便便就拿去用呢!而且,她所在的那个医院,基本上都是些西药。要说这中药嘛,还是得数白家老号的最好!”

为了让这个借口听起来更有说服力,王天南还特意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正义满满的样子来。

姚大妈听了这番话,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说道:“哎哟哟!是大妈我考虑不周!瞧瞧人家这觉悟,不愧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就是和咱普通人不一样!行嘞,大妈这就去给您买药去。”

说完,姚大妈便快步走过来,从王天南手中接过那张药方,接着转身朝门外走去。

就在那个人即将转身离开之时,王天南突然又一次开口喊住了对方:“姚大妈,请您稍等片刻。这一份报纸啊,其实是我在上次感觉百无聊赖时,向前院那家姓何的人家借来的。您应该知道他们家吧?就是门口贴着大红喜字、刚刚新婚不久的何家。麻烦您顺路帮我还给他们吧,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亏欠他人任何东西。”

五十年代呀,报纸可是有着相当大的用途。

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通常情况下谁也不会轻易将其丢弃。

甚至毫不夸张地讲,在乡下地区,有些人连拿它来擦拭屁股都会觉得心疼不舍得呢。

即便是在城市里情况稍微好一些,但也绝不是可以随意借用之后而不归还的物品。

听到王天南这么一说,姚大妈顺手接过那份报纸,心里倒也没觉得有啥不合适的地方。

她一边整理着手中提包的带子,一边叮嘱道:“我这会儿要出去买点儿药,你就一个人乖乖待在家里。万一要是遇到点啥事需要处理,一定得等到我回来后再动手哦,千万别随随便便就从床上下来走动。”

王天南嘿嘿一笑,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回应道:“哎呀,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哪敢随便下床哟,万一不小心把伤口给弄出血来了,我们家那位肯定不会轻饶我!”

说完这话,他还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惹得姚大妈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老师还怕媳妇呢?”姚大妈满脸狐疑地摇着头,显然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

只见王天南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说道:“可不是嘛!您可不知道啊,起媳妇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医生,家里那个药箱子,一打开满满当当都是东西。那么粗的注射器,还有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光看看就让人心里直发毛,能不怕吗?”

说着,王天南还用手比划起注射器和手术刀的大小形状来,仿佛那些可怕的医疗器械就在眼前一般。

姚大妈听着王天南的描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想起自已去年去医院看病时打的那次屁股针,至今仍心有余悸。

当时护士拿着那尖尖的针头,慢慢靠近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已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想到这儿,姚大妈不禁对王老师多了几分同情,看向王天南的眼神也充满了怜悯之意。

姚大妈却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用那满是同情的目光注视着他。

王天南无语。

“大妈,出去的时候,院子门不要关,等下有人来串门的话也能进来,躺在床上,我都快无聊死了...”

“嗯!知道了...”

何家。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了四合院的地面上,何雨柱吃完早饭之后便匆匆忙忙地赶去工厂上班了。

而妹妹何雨水则背着书包,一蹦一跳地朝着学校走去。此时,家里就只剩下了秦淮茹一人。

秦淮茹静静地坐在屋内,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窗外,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

她知道自已一直都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前往王家,因为她实在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那个人倾诉了。

回想起自已的过往经历,秦淮茹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当初没嫁给村长儿子,后来又迫于种种压力与何雨柱结为夫妻,这一切其实都并非出自她的本意,完全可以说是一种无奈之举。

尽管她的姑姑曾反复叮嘱过她要将这段往事深埋心底,永远不要向任何人提及,但如果不能将其中的缘由解释清楚,那她的心就会像被一块巨石压着一样沉重难受。

这种内心的折磨日复一日、仿佛快要令她窒息。

就在秦淮茹想着要怎么进王家大门的时候,一个陌生的身影来到她家门口:“是何家媳妇吧!这是中院王老师上次问你家借的报纸,他行动不方便,让我送过来。”

听到来人说的话,秦淮茹为之一怔,随后飞快起身去接报纸。

速度之快,把姚大妈都吓了一跳。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反应这么大?

哦!估计是以为对方不还,现在失而复得,激动的吧?

不就一份报纸吗?至于这样?

姚大妈也没跟对方多说什么,还完报纸就去买药。

还指定要白家老号的要,有不少路,在这个交通全靠走的年代,随便出门没有个把小时都回不来。

接过报纸的秦淮茹,立马将报纸打开,一张张的寻找报纸上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最后在一张报纸的角落,看见一幅画,画上是两个小人,一男一女,那个男小人头上很多问号。

问号,秦淮茹认识,上次跟王天南玩耍结束后,两人拿着报纸在那儿聊天,秦淮茹就问了上面各种符号,王天南就跟她解释过‘?’的用途。

头上这么多问号,秦淮茹一看就懂。

这是没有明白自已为什么嫁给何雨柱,或者是不懂为什么姑姑为什么会说她嫁给村长儿子。

看着看着,秦淮茹眼泪还流了下来。

她这一辈子算是被人给害惨了。

除了两个小人,秦淮茹又在报纸上看到一个开着的大门,门内画了个床,床上躺了个人。

这是想让自已过去一趟吗?

她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擦拭掉眼角那还未完全干涸的泪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张承载着无尽心事的报纸叠好收起来,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给自已鼓足了勇气一般,毅然决然地迈出家门。

当她走到王家院子里时,目光迅速扫过四周,发现此刻院子里空无一人。

于是,她脚下的步伐变得愈发急促起来,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朝着王天南家飞奔而去。

很快,她就来到了王天南家的门口。

果然如她所料想的那样,院子的大门并没有上锁,而是半掩着。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院门。

那扇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仿佛也在诉说着它见证过的种种故事。

秦淮茹像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一番后,便迅速闪身进入院子,并顺手将身后的院门轻轻合上。

紧接着,她不再有丝毫耽搁,迈着急促而又轻盈的脚步径直朝着王天南的房间走去。

终于,她来到了王天南的房门前。

房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她隐约可以看见屋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影。

就在这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涌上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然而,仅仅只是短暂的停顿过后,她再次鼓起勇气,伸手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当她看清床上躺着的人正是王天南时,眼眶中的泪水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怎么止也止不住。

所有积压在心底的委屈、难过、伤心以及那深深的无奈,在这一刻统统化作滚烫的泪水倾泻而下。

王天南自从看到秦淮茹踏进院子的那一瞬间起,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

此刻,他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纠结而又复杂。

究竟应该以何种方式去面对这个突然闯入自已生活的女子呢?

正当王天南苦思冥想如何开口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秦淮茹像是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一般,竟然不顾一切地径直朝着王天南飞奔而来。

还未等王天南反应过来,她已经如同一阵疾风般猛地扑到了床边,然后“扑通”一声重重地坐了下去,紧接着紧紧抱住了王天南的手臂。

刹那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骤然响起,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震碎似的。

那哭声犹如黄河之水奔腾而下、滔滔不绝,泪水更是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似乎永远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王天南整个人瞬间呆住了,他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个哭得肝肠寸断、伤心欲绝的女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怜惜之情。

因为在此之前,他从未曾见识过有哪个女子能够哭得这般凄惨、这般悲痛欲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秦淮茹那近乎崩溃的情绪终于逐渐得到了缓和。。

眼见秦淮茹情绪逐渐稳定,王天南才忍不住问道:“秦淮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你姑姑嫁给村长嫁儿子,怎么现在又嫁给何雨柱?”

其实他用系统提升了智力后,已经在脑子里大概分析了结果。

现在只不过是确定一下,自已分析的结果对不对而已。

秦淮茹擦了擦眼角,随后带着哭腔:“我根本就没有嫁给什么村长嫁儿子,当时你被人诬陷是汉奸,我的哥哥就逼着我回去,我本来是想着先回去待几天就过来,没想到我的姑姑跟哥哥,居然自作主张跟你说我已经嫁给村长嫁儿子,更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这么快就娶了别人,还有...”

秦淮茹缓缓地讲到此处时,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已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有欣喜、有忧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站在一旁的王天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秦淮茹那个抚摸肚子的动作时,他的眼珠子猛地一突,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

就算是个再愚笨的人,此刻也能明白秦淮茹此举所代表的含义——她怀上孩子了!

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氛围。

王天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淮茹,嘴唇微张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而秦淮茹则略显羞涩地低下了头,双手不自觉地护在了肚子前,像是在守护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一下子就给秦淮茹干出了问题。

这女人可真不耐cao。

王天南呆住,都不知道怎么回话。

秦淮茹拿起王天南的手放在心口,抽泣了一下,随后还心虚的看了看四周:“天南,我嫁给何雨柱,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他都还没碰过我,结婚那天晚上,我姑姑安排几个表哥过来把何雨柱灌醉,随后弄了点鸡血在床单上,这个傻子一直以为他洞房的时候跟我那啥过,其实他连我的手都没摸到过一下。”

秦淮茹说完,将王天南的手贴上自已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