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颓然地回到家,小卖部里空荡荡的,弥漫着灰尘和泡面的味道。
他迅速地泡了一碗面,如同嚼蜡一般吞咽下去。
翠花的鬼魂似乎还游荡在这个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她的影子。
他想起阿丽,那个温柔的女人,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短暂地照亮了他灰暗的生活,却又如同阳光下的雪,迅速地消融不见。
他猛地灌下一口白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烧下去,却丝毫温暖不了他冰冷的心。
他想起阿丽苍白的脸色,她故作坚强的笑容,她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操!”王强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空酒瓶跟着震动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翻出阿丽留下的那个破旧的帆布包,里面只有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和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他捏着那几张钞票,感觉像捏着一把灰烬,轻飘飘的,毫无重量。
突然,他从衣服里摸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
他展开一看,是一张医院的诊断证明,诊断结果赫然写着:妊娠早期。
王强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把这张诊断证明看出一个洞来。
阿丽怀孕了?他的孩子?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震惊,有喜悦,也有深深的恐惧。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阿丽为什么要瞒着他?她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他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小卖部,他要去找阿丽,他要把她带回来!
他跑到村口,拦下一辆去城里的班车,一路颠簸,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他来到阿丽在城里打工的餐馆,却得知阿丽已经不在那里工作了。
老板娘是个肥头大耳的女人,嘴里嚼着槟榔,不耐烦地说道:“走了,走了!早就走了!欠我半个月工资呢,这个死丫头,没良心的!”
王强不死心,又去了阿丽租住的地下室,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些散落的生活用品,散发着霉味。
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城里乱转,逢人就问,却始终没有阿丽的消息。
天渐渐黑了,城市霓虹闪烁,映照着王强疲惫而绝望的脸。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感觉自已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
突然,他在一个昏暗的巷子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丽!”王强激动地喊了一声,冲了过去。
那个身影转过身,果然是阿丽。
她比以前更瘦了,脸色也更加苍白,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惊恐。
“强子,你怎么来了?”阿丽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颤抖。
“阿丽,你……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瞒着我?”王强抓住阿丽的手,激动地问道。
阿丽低下头,不敢看王强的眼睛。“我……我不想拖累你。”
“拖累我?你怀孕了,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说是拖累我呢?”王强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阿丽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强子,我……我对不起你,孩子……孩子没了。”
王强愣住了,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孩子没了?怎么会这样?
“怎么回事?孩子怎么没了?”王强的声音颤抖着,他感觉自已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阿丽捂着脸,低声哭泣起来。
“我……我打工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孩子……孩子保不住了……”
王强看着阿丽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
他紧紧地抱住阿丽,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已的身体里。
“阿丽,别哭了,别哭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王强一遍遍地安慰着阿丽,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已。
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哟,这不是王强吗?怎么,又换女人了?”
王强抬起头,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朝他们走过来,领头的正是村里的恶霸,刘二狗。
刘二狗一脸淫笑地走到阿丽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哟,这妞不错啊,细皮嫩肉的,比翠花那个强多了。怎么,王强,玩腻了,要不要让兄弟们也乐呵乐呵?”
王强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他一把推开刘二狗,怒吼道:“滚!别碰她!”
刘二狗被王强推了个趔趄,恼羞成怒地骂道:“王强,你他妈的活腻了!敢跟老子动手!”
说着,刘二狗挥起拳头就朝王强打来。
王强一把抓住刘二狗的拳头,狠狠地一拳打在刘二狗的脸上。
刘二狗被打得鼻血直流,他怒吼一声,带着几个手下一起围攻王强。
王强寡不敌众,被打倒在地,几个男人对着他拳打脚踢。
阿丽尖叫着冲上去,想要阻止他们,却被一个男人一把推倒在地。
“阿丽!”王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人狠狠地踩住胸口,动弹不得。
刘二狗狞笑着走到阿丽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一旁。
“小妞,识相的,就乖乖跟老子走,不然……”
刘二狗说着,淫笑着撕扯着阿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