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话让何大清缓过神来,他心中充满了疑惑:这真的是我那个傻里傻气的儿子——何雨柱吗?
“请您放心,人民公安,毕竟我是他们的亲生父母,我会注意,不会对柱子和雨水施以家庭暴力的。”何大清单是想想若是真动手,恐怕也不是现在这个身强力壮的儿子的对手,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走出派出所,何雨柱立即领着何大清直奔红星街的军管处,那时街道办事处尚未成形,所有的公共服务均是由军管处在处理。军管处的主要职责是监督和打击所有的颠覆活动,同时接管和管理所有公立机构及企业等事项。
“柱子,先前你不是说来这儿是为了房屋过户的事情吗?你现在又怎么说起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这样的话了?再给我详细讲讲你是怎么回事?”在军管处王主任的办公室内,刚签了红星街道房产过户文件的何大清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脸色变得通红,目光愤怒地望着何雨柱。
何大清未曾告诉何雨柱,在1949年的北京城,他曾在一个名为陈某人的大汉奸家中当过厨子。然而在上一世的记忆中,何雨柱很清楚因为自已父亲何大清过去与这名陈某人有联系,导致他自已的高考资格被剥夺,最终只能接受到初中教育,错失了很多机会。
一方面,何大清抛弃他和雨水这样的行为,根本不符合父亲的身份;其次,关于其政治背景的污点;再加上,何大清在与白寡妇结婚后,在对方的鼓动下屡次尝试剥削何雨柱、甚至图谋他家中的房子,最终竟然 地回头求助于他……
综上所述,无论怎么看何雨柱都决心要与何大清彻底划清界限。
“世界上哪有什么不称职的父亲,何雨柱,何必闹得非要与亲生父亲断绝父子关系呢?”这位军管处的女负责人王主任,年纪大约四五十左右,一身简朴 ,声音温和但坚决地开口问道。接手军管处工作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要断绝父子女之间的联系,让她也觉得十分惊讶。
何大清闻言火冒三丈:“反了你了是吗,我今天要是收拾不了你,就让我改姓!你这混账东西是不是翅膀长硬了!”说着就要动手。
然而此时的何雨柱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了,他挺胸站立在那里,迎面望着何大清的目光镇定如初。
见状,王主任急忙上前劝架:“何大清同志,请保持冷静,这里是军事管辖单位,请遵守规则。”
王主任的话语让局面稍稍缓和了一些。
何大清立即恢复镇定,尽管心绪不宁,胸膛依然剧烈起伏,气得几乎发狂。
随后,何雨柱把过户后的房产文件整理好,收入怀中。接着,他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绝交信,签上了名、摁了指印,将它推向何大清面前。
他的语气平静如常:
“名字和手印我已经搞定了,现在轮到你了。”
面对这突发的局面,何雨柱表现得出奇镇静,脸上不见一丝波澜。原本以为他对何大清的行为会有强烈的反应,但显然,这个十六岁少年的成熟远超王主任预料。
“行啊,何雨柱,你可真是成长了不少。想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成全你。” 何大清深呼吸一口气,几乎因为儿子的表现而喘不过气来。
尽管心中有数自已因抛妻弃子而有过,但他平时惯于以一家之主的态度对待一切。此时,怒火中烧的何大清语气更为狠厉,并当即签下了字迹与指印:
“你要跟着那个女人离开,就给我兄弟俩留下一百万元。以后你的事情,我不闻不问,我的事,你也别干涉。”
在刚成立不久的新中国,通货膨胀异常严重,当时人们购物都是以‘元’(即万元)为单位,一元等值今天的人民币一万元。因此,所谓的“一百万”实际上只有现在的百元。如果计算当时的生计,每个月基本食物所需大概在万元左右,即十万元能供给两个人。即使包括日常开销,以每人每月五万元的生活费计算,这一百万足以维持两兄妹半年的时间。
听闻此言,何大清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手持着一根木凳,因为王主任的存在而有所顾忌,并感到了一丝羞愧,他最终放下了木凳。
“行,我答应你,给你...” 冷酷的眼神射向何雨柱,对儿子的要求感到愤怒。
何雨柱对此未作过多回应,直接伸出手:“把那份文件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