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清不楚就带个男人回来,这让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怎么说?咱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秦父的咆哮声在院子里回荡着,那声音有些震耳。
秦母还是心疼女儿的,赶紧跑了过去把秦淮茹护在怀中,“老头子,你这是干啥呀,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大火干啥啊?”
沈泽泉见状,也知道自已不能干站着,他赶忙上前一步,说道:
“伯父,您先别生气,这事儿主要怪我,是我没想那么多,您就别怪秦姑娘了!”
秦淮茹听到沈泽泉为她辩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本颤抖的娇躯也渐渐平静了许多。
然而,秦父余怒未消,怒气冲冲的指着沈泽泉质问道:
“你小子知道个啥?咱这村子就屁大点儿地方,有点风吹草动都能传得沸沸扬扬。
今儿个你俩一块回村,那些个长舌妇都能把人念叨死。
你说你俩没关系,咱闺女以后在村里还咋抬头?
哪家正经人家还肯要她?你说,你能负得起这责不?你可把咱闺女害惨了!”
被秦父这么用手指着,沈泽泉心里很是不爽。
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块回个村,两人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犯得着这样吗?
沈泽泉心里这样想着,但还是将不满情绪掩饰起来,尽量让自已的语气显得平和,开口问道:“那您说怎么办?”
秦父皱着眉,目光在沈泽泉身上来回打量,沉默片刻后,说道:“你没结婚吧?”
沈泽泉被秦父弄得一愣,自已结不结婚和这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才刚见一面就把女儿嫁给他吧?这也太扯了吧。
可看他那严肃模样,沈泽泉犹豫了下,还是如实回答:“伯父,还没有,正准备相亲呢”
秦父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你看我闺女怎么样?”
沈泽泉心里一惊,这明显是准备要把女儿嫁给他呀。
他的视线不由地转向秦淮茹,只见她满脸通红,头也低得快要埋进了胸口。
对秦淮茹他不是没有想法,她的相貌完全符合自已的要求。
五官精致,明眸皓齿,该大的地方大,尤其是那娇羞的模样,看着就招人稀罕。
可一想到那贾东旭年纪轻轻就挂到了墙上,他心里就犯起了嘀咕,不知道自已能不能降得住。
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僵局,安静得有些压抑。
秦淮茹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沈泽泉的回答,她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像是又要决堤。
秦父见沈泽泉半天不吭声,脸色又阴沉了下来,“咋的?我闺女配不上你?”
沈泽泉这才如梦初醒,赶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伯父,秦姑娘好得很,是我配不上她。”
秦父冷哼一声,“少来这套,你就给个痛快话,愿不愿意和我闺女处对象?”
“伯父,我愿意,只是怕委屈了秦姑娘。”
沈泽泉咬了咬牙还是应下了。
既然自已都能穿越,这命硬的也没啥好怕的了。
不就一个女人嘛,能克死自已也算自已倒霉!
秦淮茹听到沈泽泉的回应,原本挂满泪痕的俏脸瞬间被惊喜与羞涩填满。
秦父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心里也松了口气,“既然这样,咱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定下,该有的礼数咱一样不能少。
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找个媒人上门提亲,咱得按村里的规矩把这门亲事办得妥妥当当,也让旁人知道,我闺女不是不明不白地跟了你。”
“伯父您放心,我一定照办。”
沈泽泉点了点头,他怎么也没想到,出来这一趟多了个媳妇。
秦母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笑容。
秦父顿了顿又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老二那里帮你把那窝兔子取来。”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院子里只剩下沈泽泉、秦淮茹和秦母。
秦母脸上挂着笑意,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扫,然后开口说道:“淮茹啊,你带泽泉去你屋里说会话,年轻人嘛,多处处多聊聊。”
秦淮茹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偷偷瞄了一眼沈泽泉,“嗯”了一声。
沈泽泉跟在秦淮茹身后进了屋。
屋内光线略显昏暗,土筑的墙壁有些粗糙,一张简易的木桌置于窗边,桌上摆放着一盏煤油灯。
沈泽泉在炕边坐下,手指不自觉地着炕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啥,目光在屋内随意打量着。
秦淮茹站在桌子旁,背靠着桌子,眼睛时不时地偷看向沈泽泉,她见沈泽泉沉默,自已也羞怯得难以开口。
屋内安静得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秦淮茹不由想到,他是不是看不上自已?这念头一起,心里就像被阴霾笼罩,酸涩又难受。
许久,秦淮茹微微咬了咬下唇,像是鼓足了勇气,小声说道:“你要是不来,我不会怪你的。”
沈泽泉一听这话,赶紧说道:“秦姑娘,你可别这么想,你这么漂亮,我稀罕还来不及呢,哪能不来啊?”
秦淮茹听了他的话,心中泛起丝丝甜意,那原本的担忧瞬间被羞怯所取代。
过了会,她小声说道:“你别老叫我秦姑娘,怪生分的,叫我淮茹就行。”
“行嘞,淮茹,那你也别跟我客气,喊我声泉哥就行。”沈泽泉笑着回答道。
秦淮茹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小声地叫了一声:“泉哥。”
沈泽泉听到这一声“泉哥”,又看到她那娇羞的模样,心里痒痒的,他往前凑了凑,说道:“淮茹,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被沈泽泉这么一说,秦淮茹的脸更红了。
沈泽泉不假思索地伸出手,用大拇指抹去秦淮茹脸上的泪痕。
秦淮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可后面是桌子,她的腰抵在桌沿上,退无可退。
此刻,秦淮茹只觉得自已的心跳加快。
沈泽泉的手触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像是被电流击中,脑袋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