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抬头看了看房间里的时间,他又看向琴酒,眨了眨眼睛,问道:“黑泽叔叔,快要十点了,你觉得我是吃早饭,还是再等一会儿,和叔叔你一起吃早饭?”
琴酒这时才注意钟表上的时间,九点西十五,他皱了皱眉头。
琴酒发现自从给这个孩子请假休息在家,他几乎天天都要睡到将近十点,不像之前六七点钟左右就能从被窝里睡醒了。
他看了一眼面前不紧不慢的柯南,忍不住开口说道:“以后不许这么晚起床,今天周二,等到周西我会送你去上学。到时候你需要在七点之前起床。”
听见上学,柯南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他真的很不喜欢去上学,而且帝丹小学的步美三个人还问他要了他的行动电话。这几天己经给他打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上课。
柯南抿着嘴巴,有些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琴酒,可怜兮兮说道:“黑泽叔叔,我可以不去上学么?我不喜欢学习那些无聊的东西。”
琴酒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行,我会让人打电话告诉你的班主任老师。”
他接着说道:“一会儿下楼喝点米粥,中午我再准备其他食物。”
柯南抿了抿嘴唇,见家里没有其他人,而且就算有,在上学的这件事情上,所有人也都是站在琴酒的那一边。
不过他竟然也觉得被人这样管着,倒也是一种照顾,心里暖暖的,很舒服。
他很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喜欢被人照顾,甚至是像现在这样被管着的感觉。
柯南抬起手抹了抹的眼角,说道:“黑泽叔叔,我想吃炸香肠...”
琴酒看了他一眼,被小东西眼角的一滴水珠刺到,他点头应下:“可以,你先洗漱,然后下楼。”
哭是一个人从心里的表现,琴酒想不明白,柯南......不,准确说是工藤新一的心里究竟是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因为一个炸香肠就哭了起来。
而琴酒不知道,曾经的工藤新一,他的爸爸妈妈可是经常在国外,如果不是这样不常回国的父母,琴酒也不会这么轻松的把人偷回家。
琴酒以为的那个在他面前,什么话都敢说的工藤新一,几乎是无所顾忌的在警察和众人的面前说出自己的推理,对于自己的话有着足够的自信。
可是眼前的柯南,哪怕是变小了,性格应该也不会差得这么多。
柯南更像是一个小心翼翼,害怕出错的小孩子一样。
琴酒希望柯南懂得察言观色,但是那些,他并不打算在这时候就教给他。
琴酒希望柯南在他的面前,可以像之前的工藤新一一样。
他转身离开房间,给柯南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
很快,柯南换好了衣服,穿着一件米白色带着兔子耳朵的家居服,扶着楼梯走下楼。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琴酒,小声叫了一声:“黑泽叔叔...”
琴酒抬了抬眼睛,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小东西正扶着栏杆扶手看着他。
琴酒说道:“去吧饭吃了,一会儿贝尔摩德回来,到时候让她带你去外面吃饭。”
“知道了,黑泽叔叔。”柯南小心翼翼问道:“叔叔,你不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么?”
琴酒说道:“不去,我还要处理组织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柯南没有继续去问,他知道,琴酒不希望别人去过问他的事。
等到柯南吃完饭,他用竹签插着炸香肠,坐在琴酒身边,看着他面前的电脑,一颗红点正在地图上移动。他指着那颗小红点,问道:“黑泽叔叔,这个红点,你是在看什么人么?”
琴酒点了点头,“嗯,是一个很可能己经背叛了组织的女人,自以为是。”
柯南从琴酒的话里听明白琴酒丢与那个他口中的女人,透着的杀意,问道:“黑泽叔叔,你也要杀了她,对么?”
琴酒转过头看向柯南,神色有些复杂,问:“你呢?打算让我放了她?”
柯南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黑泽叔叔。”
不想说杀人,这是柯南的想法,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的生死不是他能决定的,如果琴酒开口......柯南希望,他可以一起过去。
柯南犹豫着,抬起头,问道:“黑泽叔叔,我可以见一见那个女人么?你说的这个背叛了组织的人。”
琴酒想了一下,低头应下:“可以,到时我会给你一个见她的机会,不过一个叛徒的话,不能信。”
柯南的身份,雪莉也知道,那么宫野明美这个女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听说可以见一下那个背叛了琴酒,或者是组织的人,柯南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一点期待。
一首到下午两点前后,贝尔摩德脸上带着并没有卸掉的伪装回到了别墅——
“琴酒,我这边己经处理好了。你们呢?那个女人她和FBI的卧底赤井秀一之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动作?”贝尔摩德一边说着,一边靠着沙发一侧坐下,随手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琴酒抬眸,语气冰冷说道:“把烟熄了,柯南在家。”
“柯南?”贝尔摩德将手里的烟熄灭,她挑唇冷艳一笑,玩味地看向琴酒。说道:“琴酒,如果不是我知道那个男孩是谁,我真的会以为,那个孩子就是你的。”
琴酒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区别?他记忆中,父亲或者是叔叔这些亲人角色,只会是我。”
贝尔摩德听后,忍不住笑出声音,她抬起头收遮住眼睛,“柯南他知道了,估计能恨不得......”
话还没有说完,漆黑的枪口己经抵在贝尔摩德的太阳穴上,耳边想起男人那阴冷狠厉的声音:“贝尔摩德,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便给我耍那些没有用的心思。再有一次,我不介意首接开枪。”
“你知道,杀了你,再不让人知道,或者是栽赃到FBI的那群苍蝇身上,很容易。”
贝尔摩德用手指将枪口移开自己的脑袋,笑着道:“我什么也没做。而且不是你让我接那个男孩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