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军一生忠君为国,昔日,他带领镇北军横扫北境,打得蛮人屁滚尿流。你们都是镇北军的亲眷,忠良之后,怎能投靠异国?”
“公冶光是对不起你们,但河龙,不曾对不起镇北军啊!”
“你们今日投靠他,来日,便要遗臭万年!”
“若成了那叛国之徒,死后该以何面目去见你们死去的亲人?”
白露攥紧剑柄,眼中浮现罕见的纠结,但很快,那丝纠结便彻底褪去,“若不是殿下,我们至今还被公冶光蒙在鼓里。”
“恩是恩,仇是仇,殿下对我们有恩,我们自然要报答。等报完殿下的恩情,我们自会以死谢罪。”
虽然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林婉宁还是略微放下了心。
听这意思,这支暗卫小队不会一首跟随苏誉,等到把“恩”报尽,她们就会离开。
前世公冶光也被权哥哥杀了,这些人影响不了大局,这天下,还是权哥哥的。
苏誉读懂了林婉宁眼神里的意思,当着她的面站起身,不经意露出了腰间的玉佩。
白露敏锐捕捉到那一抹华光,眼睛瞬时睁大,“殿下,您这块玉佩是从何得来?”
身后的几句也面露讶然。
“从何得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这玉佩的主人。”苏誉似笑非笑。
白露垂眸思索半晌,抬头后眸光亮的惊人,“我知道了。”
“难怪民间传言当今皇帝不喜殿下。”
“兰妃娘娘也视殿下如眼中钉肉中刺……原来,原来如此!”
“不是,你明白什么了?”林婉宁一脸迷惑。
她看向苏誉,“她们明白什么了?”
苏誉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他当然知道白露误会了什么,但这误会于他有益,就不用过多解释。
等以后露馅,就说他不是那个意思。
苏誉的沉默,在白露看来就是默认,几人满脸欣喜,片刻后铿然跪地。
“隐龙所属愿扶助少主,生死无悔!”
林婉宁被震的后退了两步,满脸骇然。
这些人竟对苏誉表现出如此忠心……
为什么?
就因为那块玉佩?
林婉宁满心谜团,看着苏誉越过她,”随我回宫吧。”
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她愣愣看着一行人接连越过自己,诺大的小院空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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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誉揉了揉萧云倾后腰,引得后者发出一声娇哼,“那个少年和你什么关系?”
“居然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了……”
“你喜欢小的?”
萧云倾:“???”
“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苏誉气得磨牙,“我都让你不要追了,你还是去追,不是喜欢那个小子是什么?”
萧云倾大脑宕机,好久才反应过来,原来殿下是因为这个生气!
“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
“……因为,他抢了我的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萧云倾说的含糊,俏脸飞上两抹红晕,似是不想细说。
那年在渑城,她偷偷爬上苏誉登过的城墙,捡走了他随手扔的手帕,一首贴身收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