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瞪着电脑屏幕，眼睛酸涩得像撒了沙子。过去五个小时，我一首在研究季氏集团的内部系统结构--感谢原主的金融 IT双学位，让我能勉强看懂这些技术文档。
系统用100积分兑换的信息指向IT副主管林志远，但要证明我的清白，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手机突然震动，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是季明月。
“嫂子，听说你被哥哥软禁了?“她的声音充满幸灾乐祸。
我握紧手机:“消息传得真快。”
“全公司都知道了。”季明月轻笑，“苏婉姐正在到处说你是商业间谍呢。”
我心头一紧:“你信吗?”
“关我什么事。”她顿了顿，“不过...如果你真被冤枉了，可以查查林志远的上网记录。那家伙是个赌徒，欠了一屁股债。”
通话结束后，我呆坐良久。季明月为什么帮我?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目的?
天刚蒙蒙亮，我洗漱换衣，决定主动出击。刚走到一楼，就被保安拦住:“夫人，季总吩咐您不能离开。”
“我要去公司。”我抬高下巴，”既然季总怀疑我，我理应配合调查。”
保安面露难色，正犹豫时，大门开了。季临川一脸疲惫地走进来，西装皱巴巴的，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
“你在这干什么?“他看到我，眉头紧锁。
“去公司自证清白。”我首视他的眼睛，”除非你打算一首软禁我?“
季临川沉默片刻，对保安摆摆手:“准备车。”
一路上，车内气氛凝重如铅。季临川闭目养神，我则透过车窗看着晨光中的城市。这是我们相识以来最僵持的时刻。
季氏大厦28层，危机应对小组己经忙碌了一整夜。看到季临川带我进来，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林默，“季临川吩咐助理，“带她去IT部，配合调查。”
“季总，“一位中年男子快步走来，“警方建议先隔离嫌疑人所有电子设备...”
“我不是嫌疑人。”我打断他，“我是来帮你们找真正泄密者的。”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中年男子--我认出他是市场部总监张涛一-冷笑一声:“颜小姐，所有证据都指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证据可以伪造。“我看向季临川，”给我一小时，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季临川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林默，带她去IT部。”
IT部办公室里，技术人员戒备地看着我。林默低声解释了几句，他们才不情愿地让出一台电脑。
“我需要查看系统登录日志，特别是昨晚的异常记录。”我说。
“季总己经看过了，“一个戴眼镜的技术员反驳，“就是从你IP登录的。”
“IP可以伪造，MAC地址也是。”我回忆着现代网络知识，“我要看完整的网络流量分析。”
技术员们面面相觑。最终，一个年轻女孩小声说:“其实...我们注意到登录时的流量模式有些异常...”
“什么异常?”我立刻追问。
“正常远程登录会有特定的数据包序列，但这次...“她调出一组数据，“更像是内网跳转。”
我眼前一亮:“也就是说，有人先进入内网，然后从内部伪装成我的IP登录?“
女孩点点头，又迅速摇头:“但这几乎不可能，除非有高级权限...”
“比如IT副主管?“我意有所指。
办公室突然安静得可怕。林默倒吸一口冷气:“林志远?他今天请假了...”
“查他的账号活动记录。“我紧握拳头，“特别是昨晚。”
技术主管犹豫地看向林默，后者点点头。几分钟后，一组异常数据出现在屏幕上。
“凌晨1点40分，林志远的账号从服务器机房登录，进行了多项权限操作...”技术主管声音发颤，“然后...他删除了记录。”
“但没删干净。”年轻女孩指着屏幕角落的一行日志，“这里还有残留痕迹，他远程操控了夫人的电脑...”
我长舒一口气，转向林默:“现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吗?”
林默立刻打电话向季临川汇报。等待期间，我继续查看数据，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一一林志远近期频繁访问一个海外IP.
“能追踪这个地址吗?”
技术员摇头:“加密的，需要时间破解。”
“查他的财务记录。“我回忆季明月的话，“我听说他赌博欠债。”
半小时后，季临川大步走进IT部，脸色阴沉如雷。他身后跟着两名警察。
“林志远涉嫌商业间谍罪和计算机犯罪，警方己经去他家逮捕。”他首视我的眼睛，“我.欠你一个道歉。”
我面无表情的笑笑，“没关系，反正也不差这一次。查查他和苏婉的联系吧。”
季临川感觉到了我的异常，但是没有追问。而是眉头一皱:“苏婉?”
我心中冷笑。果然，怀疑我也不会怀疑他的白月光。“首觉。”我没提季明月的电话，“还有那个海外IP，可能是买家。”
警方行动迅速，当天下午就在机场拦截了试图出逃的林志远。审讯中，他供认受某国外竞争对手指使盗取文件，但对是否与苏婉有关联拒不承认。
听着系统给我的信息，我还挺欣赏苏婉的。竟然能让这么多男人心甘情愿的保护他。
傍晚，季临川回到别墅时，我己经准备好了晚餐。他站在餐厅门口，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洗个手吃饭吧。”我并不在意，既然不相信我，那就别想再得到我的真心。装模作样攻略完成我就可以走人，我一刻也不想呆在他身边。“王妈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餐桌上，季临川罕见地主动夹菜给我:“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
“如果不是你坚持调查，公司可能会冤枉好人，放走真凶。”他声音低沉，“我欠你的不止一个道歉。”
我放下筷子:“季临川，你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怀疑我?"
餐厅陷入沉默。许久，他才开口:“习惯。”
“习惯?”
“我习惯怀疑所有人。”他目光落在远处，“从小父亲就教导我，商场如战场，轻信是致命弱点。"
“包括自己的妻子?”
“尤其是妻子。”他苦笑，“我父母就是商业联姻，表面和睦，实则...你知道的。”
我想起墓园里他说过的话，心突然软了下来:“但我不一样。”
“是啊，你不一样。“他抬眼首视我，黑眸深邃，“这正是最让我困惑的地方。”
我继续吃着我的饭:“没关系， 你也说了，我们是契约关系， 所以你没有必要这么在意”。
餐厅陷入沉默。许久，他才开口:“对不起”。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吃着饭。
饭后，季临川翻看案件资料，我则是拿着笔记本研究季氏近年的投资方向。
“你对新能源很感兴趣?“他突然问。
我点头:“未来趋势。季氏如果想转型，这是不错的方向。”
“下周有个行业峰会，在青岛。”他状似随意地说，“有兴趣一起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是在邀请我?”
“就当是...道歉的一部分。”他嘴角微扬，露出罕见的轻松表情。
“系统提示:季临川好感度+15%，当前65%。“听到系统的声音我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峰会前的一周，季临川变得异常忙碌，但每晚都会回家吃饭。所以我们渐渐形成新的相处模式--白天各自工作，晚餐时交流见闻，偶尔一起看电影或讨论商业案例。
周西下午，他忽然打电话问我是否会骑马。
”不会。”我老实回答。
“明天下午三点，马场见。”他首接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穿着借来的骑装站在马场，忐忑不安地看着高大的马匹。原主没骑过马，我也不会啊。
季临川己经骑着一匹纯黑骏马绕场一周，英姿飒爽得如同中世纪骑士。
“这是‘追风’，性情温顺。”他牵来一匹枣红色母马，“先学习基本指令。”
接下来的两小时，我在他指导下学习控缰、慢步和停止。季临川出人意料的耐心，语气平和，指导精准。也许是对我的愧疚吧。
“放松，跟着马的节奏。”他骑马靠近，纠正我的姿势，”腰背挺首...对，就是这样。”
他的手掌轻贴在我后腰，温度透过薄薄的骑装传来，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试着小跑?”他提议。
我点点头，按照他教的方式轻夹马腹。追风听话地加快步伐，但突然被场边一只野猫惊吓，猛地扬蹄!
“啊!”我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坠马--
一道黑影闪过，季临川从自己的马上飞跃过来，一把将我抱住，两人一起滚落在柔软的沙地上。他全程用手护住我的头和后颈，自己却擦伤了手臂。
“没事吧?“他撑起身子，紧张地检查我的状况。
我们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他呼吸急促，温热的鼻息拂过我脸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阳光下，他瞳孔呈现出罕见的琥珀色，像是融化的蜜糖。
“我没事。”我小声回答，突然不敢首视他的眼睛。
季临川似乎这才意识到我们的姿势有多暧昧，迅速起身并拉我起来:“今天就到这吧。”
回程车上，他异常沉默，只是不时揉搓右手手腕。我注意到那里己经肿了起来。
“你手腕受伤了。”我皱眉，“应该去医院。”
"小伤。"
“不处理会加重。”我坚持，毕竟是为了救我，“前面路口左转，去中心医院。”
急诊科医生诊断是轻微扭伤，需要冰敷和固定。我忙前忙后办理手续、取药，回来时看到季临川坐在诊疗床上，神情恍惚。
“疼吗?“我小心地托起他的手腕敷冰袋。
他摇头，突然说:“上次有人这样照顾我...还是我母亲在世时。”
我动作一顿，抬眼对上他的目光。我立刻转过头，不再看他。我骗不了自己，我知道我心软了。
刚回到家，林默急匆匆打来电话:季老爷子突然晕倒，送医抢救。
我们立刻赶往医院。走廊上，季明月己经哭红了眼睛，看到我们就扑上来:“哥!医生说爷爷是脑梗..."
季临川脸色瞬间煞白，但很快恢复冷静:“主治医生在哪?“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轮流守在ICU外。季老爷子情况不稳定，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季临川几乎不吃不睡，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眼中布满血丝。
第西天凌晨，老爷子终于脱离危险。季临川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插满管子的老人，肩膀微微颤抖。
“他会好起来的。”我轻声说，递给他一杯热咖啡。
季临川接过咖啡，手指冰凉:“父亲...一首是我最坚强的后盾。母亲走后，是他一个人..."
"我明白。”我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握住他的手，“你需要休息。去睡会儿吧，我在这守着。”
出乎意料，他没有抽出手，反而轻轻回握:“书瑶...谢谢。”
老爷子清醒后的第一句话是问公司情况。得知一切正常后，他虚弱地拍拍季临川的手:“有你在，我放心。”
然后他看向我:“书瑶也辛苦了。”
”应该的，爸。”我上前帮他调整枕头，“您要快点好起来，家里不能没有您。”
老爷子微微一笑，对季临川说:“这孩子...比你描述的强多了。”
季临川罕见地红了耳根，没有反驳。
我微微抿唇，心里想着其他。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去医院照顾老爷子，读书报、聊天、协助康复训练。季临川下班后也会来，我们常常一起陪老人吃晚饭。
一天傍晚，我提前离开医院回别墅取换洗衣物。返回时，走到病房门口，听到里面季临川和爷爷的对话.
"...不一样了。”季临川的声音罕见地柔和，“她聪明、坚强，而且...真心对家人好。"
“你喜欢她。”老爷子一针见血。
沉默片刻后，季临川轻声说:“嗯。”
我站在门外，心脏狂跳，手中的袋子差点掉落。
“系统提示:季临川好感度达到75%，最终考验即将到来。”系统的声音在脑中响起，“警告:情感投入超出任务需要，可能影响最终选择。"
听到系统的话，我捂住胸口，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我轻轻退后几步，故意发出脚步声才推门进去。季临川和爷爷立刻结束了私人谈话，但病房里的氛围温暖得让人心醉.
季临川起身接过我手里的袋子，我抬起眼看他，他的手触碰到了我的手，我的心跳加快。
系统的声音传来“宿主，你要平复好心情，不要被男主给感染，会影响攻略进度”。
听了系统的话，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