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咱们要不去城里约会吧?”虞呦提议道。
林鹤巍应道:“好。”
男人面上不显,心底却在懊恼,自己肯定是忽略了虞呦的感受,结婚这么久都没有带她出去约会。
他垂眸看着眼前欢喜的人正在兴致勃勃的规划着去城里约会的事宜,心想自己应该给媳妇准备个礼物。
几天后,秋收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男人忙好了活,早早回家洗漱换上了新衣服,借了自行车带着虞呦直奔城里去。
先去了国营大饭店饱饱的吃了一顿,下午又在百货商场晃了一圈,虞呦给两人分别置办了一套过冬的衣服,眼见着夜幕降临,虞呦在小吃街买了串烤鱿鱼还有汽水和爆米花。
“快点走吧,再晚了电影就来不及看了。”男人拎着大包小包,看了眼手边。
电影是晚上七点开始,现在还差十分钟就到了。
虞呦挽着林鹤巍的胳膊,脸上满是笑容:“不用担心,难道迟了还不让我们进场不成?”
男人一向是准时的,见虞呦拖拖拉拉的,不紧不慢拉着自己往前走,不由脸上失笑。
果不其然,赶到电影院的时候迟到了五分钟。
两人拿着票根进了电影院。
电影院内乌漆嘛黑,只有前面一块巨大的荧幕散发着微弱的光。
“小心脚下。”男人扶着虞呦找到了座位。
电影是热门的恋爱电影,最适合小年轻或者是新婚夫妻观看。
老式炮筒爆米花的口感酥脆而别有风味,虞呦将吸管插进了瓶装汽水里,递给林鹤巍一瓶。
男人只是尝了一口,汽水在舌尖迸开甜味,让一向不喜吃甜的男人微微皱了下眉,但依旧将一瓶汽水喝光了,连带着虞呦没有喝完的那瓶也一同消灭。
虞呦对林鹤巍这种珍惜粮食的行为非常赞赏,又让他帮自己消灭吃不完的肉串。
秋夜凉风习习,昏黄的灯光映照在水泥路面,两条斜长的影子在灯光下微微晃动着。
“十点了,呦呦,我们回宾馆吧?”林鹤巍一手提着买的东西,一手牵着虞呦的小手。
“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别这么快回去嘛。”虞呦抱着林鹤巍的胳膊,声音又软又娇。
而且今天是她用稿费请客,当然要玩得尽兴。
男人没说什么,由着她拉着自己到了附近的公园。
微风拂面,吹起泼墨般的长发,伴随着一阵淡淡的芳香,分不清是花香还是她身上的香气。
的肌肤在皎洁的月光下像是可口的棉花糖,五官精致又灵动,殷红的唇上下阖动着一刻也不停歇地说着。
“我还有四篇稿子没有出结果,我保守估计,应该还有两篇能被选上,除了短篇文章,我还想试一试长篇小说……”
虞呦记得,这个年代正是思想开阔,女性追求自由恋爱的时候,正适合写一些言情小说。
根据她多年狗血言情书龄,一本中长篇小说还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她弯着月牙般的笑眼,璀璨的星光倒映其中,像是绵延星河里舀出的星屑闪烁。
林鹤巍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被她身上的喜悦和笑容一同感染了,唇角不自觉扬起弧度。
摇曳的树影随着她晃动的裙摆而舞动,像是月下的精灵。
柔软生凉的手攀附在男人的肩颈,虞呦微微踮起脚尖,整个人靠在他的肩上,在男人的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看见林鹤巍错愕的样子,虞呦勾着唇,转过身看着他,跑到了不远处。
林鹤巍缓缓抬手,摸了摸唇角,残留的温度和馨香仿佛在上面落下了烙印。
眼见着虞呦蹦蹦跳跳的往公园深处跑去,林鹤巍抬腿跟上。
大长腿迈了几步,男人就抓住了虞呦。
“怎么不继续跑了?”男人低下头,喉结滚动着发问道。
虞呦白皙的脸颊上浮上羞涩的红晕,她眨了眨眼睛,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中,“嘘,别说话。”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耳边的风声都放大了无数倍,连同无人知道的角落里,传来隐秘的声音。
两人相视一眼,脸上都害臊的热了起来。
“好像有人在……”虞呦小声说道。
男人抿唇,拉着她快速朝外走去。
虞呦还以为男人这是害臊了,便没说什么跟在他身边。
谁知男人带着她走到了无人的漆黑角落,忽然顿住了脚步,抬手将她困在了大树和手臂之间。
虞呦被迫仰起头,昏暗的视线中只能勉强看到男人的脸部轮廓。
她紧张的呼吸着,小声问道:“你要干嘛”
回应她的只有耳边愈发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幽深的注视。
热气吹打在脸颊,激起一层酥麻的电流感。
虞呦微微侧过头,悄悄咬了咬唇,眼中流露出一丝期待。
幽暗静谧的角落,周围随时都有可能会有陌生人经过,而他们这对新婚夫妻却躲在角落里,发生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矜持的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心底却期待着男人做出强势举动。
然而,等待了许久,除了耳边滚烫的呼吸声彰显着男人此刻并不平静,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虞呦疑惑了一瞬,就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呦呦,这里不太好……我们回宾馆吧。”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是大提琴声在耳边响起。
他只是轻轻碰了碰虞呦发烫的耳垂,而后搂着她抱了会儿。
“这里都没有人,”虞呦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湿热的气息在男人的耳垂上轻轻扫过。
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是小刷子一样在他的脸颊上挠着痒。
男人黝黑的双眸在漆黑夜色中像是镀上了一层光泽,紧紧盯着虞呦的脸。
滚烫的吻像是洪水般宣泄而来,侵占掠夺着每一寸领地……
躲在公园深处亲热完的情侣搂抱着彼此,黏黏糊糊出来。
女人忽然停下动作,竖起耳朵道:“奇怪,我怎么感觉公园里有人?”
男人抱着她:“我们不就是人吗?再说了公园里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别多想了。”
两人走后不久,林鹤巍才抱着虞呦从大树后走出来。
“先回宾馆吧,外面风大一会儿你着凉了。”男人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虞呦裹着。
虞呦手软脚软的靠在男人结实的胸怀,心底奇怪,分明只是亲了个嘴,怎么她浑身都软的快没有骨头了一样。
难道是因为这个场所给人带来的感觉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