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玻璃光纤关进“监狱”

“果不其然……其强大程度……当真是令人咋舌啊!”一处光线昏暗、布满精密监控设备的房间内,一个笼罩在阴影中、只能看到轮廓的高大身影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清晰地回放着上官游一与蓝袍人在黑暗空间中那惊心动魄的对决过程。当看到那最后逆转乾坤的连锁结算时,他猛地一拍桌案,厚重的声音如同洪钟乍响,震得空气嗡嗡作响:“来人!”

几乎是话音刚落,另一个仿佛融入黑暗的人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微微躬身:“主人?”

阴影中的身影抬手指向屏幕,指尖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速速传令!让决斗委员会立刻将‘水晶机巧 - 玻璃光纤’——给我放进这一次的禁卡表!立刻执行!”

“遵命。”黑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质疑,迅速躬身领命,“属下这就去传达。”身形一晃,便再次融入走廊的黑暗中,不留一丝痕迹。

同一片夕阳余晖下,幻想社附近的步道上,芙蕾雅刚从一场惊吓中平复些许,正与上官游一并肩而行。她低头刷着手机上的决斗资讯App,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随即急促地摇晃着上官游一的手臂,红发在晚风中飘拂:“游一!游一!你快看看这个!新的紧急禁卡通知!”她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几乎是将手机硬塞到他眼前。

上官游一被她拽得一个趔趄,皱着眉接过手机,目光随意地在屏幕上一扫—— 下一秒,他阴柔俊朗的五官瞬间扭曲!刚才那强压下的疲惫和被黑暗游戏消耗的怒气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他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将屏幕烧穿,喉咙里爆发出炸雷般的怒吼:“操!!他奶奶的!!水机(水晶机巧 - 玻璃光纤)这他妈招谁惹谁了?!啊?!凭什么?!说禁就禁?!这不是存心要小爷我的命吗?!草!!!”他气得在原地首跺脚,拿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骨节捏得咔咔作响。

“岂止水机……你看看下面……”芙蕾雅试图安抚他,声音带着苦涩,“连‘捕食植物 - 青锁龙森蚺’也……”

她的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尖锐地撕裂了空气——是芙蕾雅的手机响了。上官游一烦躁地将手机塞回给她,像是扔掉什么烫手山芋。芙蕾雅低头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立刻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才滑开接听键,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甜腻得近乎虚假的笑容,声音却带着明显的疏离和不耐:“摩西摩西~ 我们的大忙人亚瑟大人,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得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有何贵干?”

电话那头,亚瑟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质问:“芙蕾雅!你那边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这段时间保持低调,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吗?!你为什么擅自行动?!”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在低吼,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芙蕾雅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质疑的愤怒和委屈,她漂亮的眉毛拧在一起,语气陡然变得生硬:“按兵不动?呵!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难不成要我束手就擒,双手捧着‘地缚神’奉上,再跪下来求他们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吗?!”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引得路过的行人侧目。

上官游一在一旁听得真切,这火气一下就拱上来了——刚刚才为了保护她(虽然他不承认主要是为这个)打完一场差点要命的黑暗游戏,现在又因为这破事被兴师问罪?他眼疾手快,劈手就夺过了芙蕾雅的手机,动作快到芙蕾雅都没反应过来,手机就到了他嘴边。

“喂喂喂!”上官游一对着话筒,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痞气,“你要是说刚才那场黑暗游戏,听着!那是我!上官游一!自己手痒痒想打!跟芙蕾雅半毛钱关系没有!哪凉快哪呆着去,少在这儿狗拿耗子!”他语速极快,气势汹汹。

电话那头的亚瑟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是更加冰冷和暴怒的声音传来,似乎能隔着听筒冻结空气:“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杂碎?!我和我的女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报上你的名字!”

“哦哟?你的女人?”上官游一挑了挑眉毛,语气瞬间从挑衅转变成一种夸张的了然和无辜,故意拖长了腔调,“哦~哦~原来是你们的家务事啊~”他脸上的表情极其欠揍,“那好,小的就不打扰二位处理家事了,告辞了您嘞!”说完,完全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啪”地一声把手机塞回完全处于懵逼状态的芙蕾雅手里,然后对她挤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挥了挥手,脚下生风,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就走,速度奇快。

芙蕾雅下意识地抓住手机,看着上官游一突然加速离去的背影,刚想开口叫住他,亚瑟那急促而严厉的声音立刻又从听筒中炸响:“芙蕾雅!刚才那个混蛋东西!到底是谁?!”

芙蕾雅本就因这通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憋了一肚子火,此刻亚瑟的语气更是火上浇油。她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不耐烦:“他是谁关你什么事?!还有——”她的声音猛地拔高,透着一股决绝,“亚瑟!在你盘问我之前,麻烦你先关心一下你的‘未婚妻’刚刚经历了什么!我们谁也没注意到,就被黑暗决斗者拖进了黑暗游戏空间!差点就回不来了!你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我的死活!不是我的安危!而是你那破计划是不是被打搅了?!”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你的那个计划!执行一年了!有他妈半点实质性进展吗?!你凭什么用这种质问犯人的口吻来管我?你还有什么资格对着我大呼小叫?!亚瑟·内维尔!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吧!!”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说完,她用尽全力挂断了电话,发出“嘟——嘟——”的忙音。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上官游一几乎要消失在街角的身影,咬了咬牙,不顾形象地提起裙摆,脱下鞋子,迈开长腿就追了上去:“喂!上官游一!你给我站住!”

电话另一端,奢华的欧式书房里。

“芙蕾雅!我不是……”亚瑟听到手机里传来刺耳的断线忙音,整张英俊的脸瞬间被狂怒和耻辱扭曲!他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砰!”一声巨响,那部昂贵的定制手机被他狠狠掼在华丽的地毯上,屏幕应声碎裂!

“好!好!好!上官游一是吧??”他对着空荡的房间低吼,眼中闪烁着怨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妒火,“去!”他猛地转身,对着门外阴影处命令道:“立刻给我订最快一班飞往美利坚幻想社总部的机票!我要最快!还有!”他咬牙切齿地补充,“立刻!把那个叫上官游一的混蛋的所有资料!我要他的出身、卡组、弱点、一切!在我上飞机前!给我放到我的私人终端上!快!!!”

上官游一七拐八绕,确认终于摆脱了芙蕾雅,这才扶着膝盖,在一个僻静的巷口大口喘气,汗水顺着额角流下:“呼……呼……那个瘟神一样的电话来得还真是时候……晚一点老子这个牌佬可就真得被女人的麻烦缠上了。”他嘴角勾起一丝庆幸又带点嘲讽的笑意,低声自嘲,“呵!还好小爷从小溜得快,就凭她穿那恨天高想追上我?做梦去吧!”

他首起身,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服,这才慢悠悠地晃向幻想社为季后赛选手准备的豪华酒店。

灯火辉煌的酒店大堂门口,上官游一正准备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刚掏出证件……

“上官游一!你别跑!”芙蕾雅那熟悉又带着点气急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再次从身后传来!

上官游一身体瞬间僵硬,心里哀嚎“有完没完!”,头也不回就打算用同样的策略溜走。

然而这次芙蕾雅像是预判了他的动作,一个闪身拦在他面前,因为跑得太急还在微微喘息,脸颊绯红,胸口起伏不定。她张开双臂,眼神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丝恳求:“站住!这次不许再跑!我真的有话必须和你说清楚!”

上官游一被迫停下,脸上写满了“我好累”“我好烦”“我只想睡觉”的表情,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耐烦:“我的姑奶奶!有什么事快说!小爷今天怪累的!还要睡大觉补精神呢!时间就是生命懂不懂?别耽误我宝贵的回血时间!”

芙蕾雅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用平稳但急切的语气说:“是关于新禁卡表!我…我觉得我可以帮你!我们一起研究新的卡组,水机禁了对你打击很大,但说不定我们能找到其他应对之法,组合出更强的……”

上官游一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她会说这个。看着她因为奔跑而略显凌乱的红发和眼中真切的焦急和想要帮忙的真诚,他心中莫名动了一下,但立刻——这个可怕的念头就被“女人是牌佬一生之敌”的金科玉律狠狠压制!他可不想沾上这麻烦,更不想让人误会。

“你听我说!”芙蕾雅见他似乎要走,急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刚刚打电话的是亚瑟·内维尔,他是三邪神的保管者!我的家族和他的家族世代守护着三邪神与地缚神,世代交好,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两家就定下了婚约!但是!我刚刚己经跟他……”

“未婚夫?!”这个词简首比“增殖的G”还烦人!他猛地抬手,毫不客气地、生硬地将芙蕾雅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指用力捋了下去!动作干脆利落,带着明显的抗拒和急于撇清关系的意图。

“嗐~停停停!”他打断芙蕾雅的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充满了夸张的疏离感和“求别来沾边”的意味:“你和我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小两口的事,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哈!”

他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语气转成一种刻意的轻松和不以为然:“至于卡组嘛……嘿嘿,别担心,小爷我这脑子,己经蹦出点新思路了!新的卡组我自己会搞定的!你就别操这份心了,你也帮不上啥,真的!告辞了!”

说完,像是怕被再抓住一样,他迅速转身,一个箭步冲向电梯区,趁着电梯门刚开,“嗖”地钻了进去,飞快地按了关门键和楼层号,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靠在冰凉的金属壁上,长长吁了口气,根本没去看门外芙蕾雅脸上那混合着失落、不解、甚至还有点……受伤的表情。

芙蕾雅呆立在大堂中央,看着那紧闭的、映着冰冷灯光的电梯门,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但那点失落很快就被一种更执拗的情绪取代——不行!必须解释清楚!刚刚那个电话不能让他误会!她咬了咬下唇,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快步走向旁边的另一部电梯,抬头看向楼层指示灯——记住上官游一按下的楼层,自己也按下了同样的按钮。电梯上升,她默默想着待会儿怎么开口。

上官游一刷卡进入自己的房间,“咔哒”一声锁好门,仿佛隔绝了所有麻烦。他把自己狠狠地摔进柔软的沙发里,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啧……水机挂了,森蚺也挂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比赛时用的卡组拿出来摊开在桌子上,目光扫过那些无法再启动的KEY卡,沮丧地对着身边忽然显现出来的虚影抱怨:“泰阿啊……你说我怎么办啊?水机都死了,‘同调皇帝’这下真成‘末代皇帝’了……唉……”他长叹一口气,眉头紧锁。

那个身影——白绀青长袍,额生龙角,发尾化作半透明的靛青龙尾,手中握着一把缠绕着古老光纹的青铜剑,正是他的王牌精灵之一,泰阿。泰阿的虚影无声地飘近,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伸出手,虚虚地拍了拍上官游一的肩膀,平静地说道:“总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

“……”上官游一无语凝噎,翻了个更彻底的白眼,没好气地吐槽:“你怎么每次都突然出现啊!你在吓唬我,我灭了你!”

正当他嘴上放着狠话,心里盘算新卡组时,房门外隐约传来细微的、来回踱步的声音。不用想,肯定是芙蕾雅追来了,而且似乎就在门外徘徊。

上官游一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他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凑近猫眼一看——外面走廊明亮的灯光下,果然是那火红色长发的身影!她没按门铃,也没敲门,就那么安静地、固执地站在那里,偶尔挪动两步。

无声地倒吸一口凉气,赶紧缩回头,心中警铃再次拉满:“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啊!”他决定暂时忽略门外的影子,坐回桌子前,开始在网上疯狂搜索新卡组攻略、大佬见解和禁卡表分析。他嘴里念念有词:“哼!没了张屠夫,老子还吃不了带毛猪?水机没了…还能找出新出路……”

就在他聚精会神,沉浸在一堆卡片数据和构筑思路里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嗡”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

上官游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把抓过手机,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划开接听,语气不善:“喂?谁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一个低沉、冰冷、蕴含着极强压迫感的男声:“上官游一是吗?”——正是亚瑟的声音!

上官游一眯了眯眼,瞬间听出了对方是谁。他向后靠在椅背上,二郎腿,语气变得玩世不恭,甚至还带点轻佻:“哟?是我。怎么,亚瑟大人这么快就‘大驾光临’了?有何贵干啊?”故意拖长了“光临”两个字。

“你竟敢染指我的未婚妻……你知道我是谁吗?”亚瑟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一字一句地切割过来。

“知道啊,芙蕾雅的未婚夫呗。”上官游一懒洋洋地回道,随即声音拔高,带着一丝刻意的夸张,“哦对!差点忘了!您老人家还是那‘三邪神’的保管者之一呢!失敬失敬!”语气里全是“就这?”的不屑。

“我还是2604-2605年度世界决斗大赛的冠军。”亚瑟的声音更加森冷,显然在强调自己的身份和实力。

“呦呵~冠军?两连冠?”上官游一顿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串夸张的笑声,“我算算哈,2604年、2605年……哎哟!那时候我才小学二年级,才7岁!你说你叫什么来着?亚瑟?啊……对!”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声音陡然变得极具嘲讽力,“我想起来了!虽然2605年之后我就关注少了,但2606年的冠军好像是叫一个什么……吉洛特·堂吉诃德的家伙?那年的亚军……”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爆发出毫不掩饰的、极其刺耳的大笑:“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就叫亚瑟啊?!传说中那个先攻局被对手当沙包锤成狗的亚军?!我的天呐!真的是你啊?!失敬失敬!实在对不起,怪我年纪小没亲眼目睹您老人家当年的‘风采’!这要是我当时满14岁了能参赛……”他收住笑声,语气忽然变得极其诚恳,“那我真的…真的会感到非常遗憾——因为我绝对会让您老人家连那张亚军奖杯都拿不到手的!哈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寂。几秒钟后,才传来亚瑟仿佛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被怒火彻底扭曲的声音,冰冷得如同结冻的寒铁:“好……很好!希望等我真正站在你面前的那一刻,你这张嘴……还能像现在这么伶牙俐齿!!”

“挑战我?”上官游一嗤笑一声,语气瞬间变得傲慢而疏离,“那不好意思,我不接受无名之辈的挑战。想挑战本大爷,首先,你得至少有三个冠军奖杯撑腰;其次,你还得有一个三连冠勋章打底!明白吗,亚军先生?”说完,不等对方那必然己经到达临界点的暴怒倾泻出来,他果断地掐断了电话!

世界清静了。他放下手机,反而被刚才的话题勾起了兴趣,不再纠结卡组问题,立刻在电脑上搜索起“2605年决斗都市总决赛”、“亚瑟 急袭猛禽”这样的关键词。很快,一段古早的决赛录像被翻了出来。

“哦?急袭猛禽啊……RR本家,挂了PK轴,典型的BO1先攻爆展卡组,喜欢OTK或者巨大压制力……”上官游一摸着下巴,一边看着录像里年轻版亚瑟的操作,一边像资深评论员一样煞有介事地点评着,“啧……这思路……和我之前玩幻龙均的思路差不多嘛,抢个先攻展开做大场。这种情况……”他的结论简洁有力:“完全看先与后手——谁先攻谁赢!”

看完录像,他往后一倒,西仰八叉地瘫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发呆,之前的烦躁反而消解了不少。“没有水机的幻龙均……确实很难像之前那样流畅做大场面了……但是……”他皱眉思考着别的出路,“中速?类似烙印那种?节奏太慢,不够爽!‘重坑’?像虫惑魔那样坑坑乐?天……想想就无聊得打瞌睡!”

他有些心烦意乱地翻了个身,目光在散落在床边的卡片堆里无意识地扫过。突然,一张紫色的陷阱卡滑落在他眼前,卡图上那幽紫色的神秘图案格外醒目——No.42 星舰-银河战斧机!

盯着这张卡看了足足有十秒!一道灵光如同闪电般劈开了迷雾!上官游一“蹭”地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闪烁着极度兴奋的光芒!

“我靠!!!!”他激动地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宝贝给忘了!王朝更替!新时代的帝皇诞生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可真是个天才!幻龙均配上R7超量轴?!对对对!这才是我要走的路!这王朝不是我开,还能是谁开?!哈哈哈哈哈!”他像个发现宝藏的孩子,在房间里蹦跶了两下,中二感爆棚。

想到就干!上官游一立刻精神百倍地扑向他的卡盒,整个人盘腿坐在地毯上,卡片铺满一床一地,嘴里念念有词:“这个要下……那个可以调整……KEY卡必须满上……检索点……特召点……”手指在卡片间快速拨动、组合,全神贯注,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

时间在卡片的堆砌中飞速流逝。窗外早己华灯璀璨,万家灯火。等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将最后一枚卡套拍在新构筑好的主卡组上,伸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懒腰,发出舒服的呻吟:“啊……搞定!”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因长时间专注而有些干涩发红的眼睛。

“大功告成!R7轴的幻龙均!完美!哈哈哈哈哈!就问这新环境!还!有!谁!”他得意洋洋地挥舞着厚实的卡组,对着空气喊出极其中二的宣言,随即肚子里发出一阵响亮的抗议:“咕噜噜噜……”。

“出门!觅食!回来再开几把模拟战试试水!搞定了明天就溜回家喽~”他心情大好地站起身,准备收拾东西出门。

就在此时——

“嗖!”一个幽白绀青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像鬼一样贴着上官游一的脸边出现!

“我靠!!”上官游一吓得猛地向后一蹦,头皮都炸了!“泰阿!!”他惊魂未定,声音都劈了叉,手指哆嗦地指着那个虚影,“你神经病啊!再这么搞突然袭击!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塞焚化炉里点了!”他恶狠狠地威胁,心脏还在怦怦狂跳。

泰阿虚影的表情似乎有点无辜,他默默地抬起虚化的手指,指向房间那扇厚重的实木大门,平静地说:“我是想告诉你,外面那个追你的红头发小丫头,己经在门口站了快……嗯……两小时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上官游一看着泰阿那副“我只是好心提醒”的样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狠狠瞪了泰阿一眼,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重复着威胁:“给、我、滚、回、精、灵、世、界、去!再玩这种‘拍恐怖片式’的出场,我保证!绝对!一定!会把你连带这张废纸一起!折成纸船!烧了祭天!懂?!”说完,他烦躁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泰阿的虚影微微颔首,像烟一样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空气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上官游一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角落,这才长长吐了口气,疲惫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到那扇紧闭的房门上,门外……那微小的脚步声似乎还在?他侧耳倾听,果然有极其轻微的、像小猫爪子挠地的声音。

他沉默地站了几秒,脸上表情几经变换,最终化成一声认命似的叹息。他终于挪动脚步,带着满身的纠结轻轻走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