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隐舟推了推眼镜，声音冷静：“这应该是他给我们的补偿。”
“啊？什么补偿？”
朝歌轻笑，有些宠溺：“影袭明明有实力，却放弃了决赛。要么是有人施压让他们放弃了，要么就是他们主动放弃了。”
封九霄接着：“但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他们都没有理由放弃。”
“所以他们是被迫放弃的，为什么？”南斐拉一边疑惑，一边将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嗯。”李嘉图将己经喝了大半杯的水添满，伸出两根手指“他们放弃有两种原因，利益和命令。”
“那他们是哪一种？”
“命令。”西人异口同声。
封九霄：“他们应该和我们一样，接受了学校高层的命令。”
李嘉图：“但是他们应该很不高兴，所以故意整了我们一下。”
刘隐舟：“但他们又不想和我们产生误会，所以选择了一个我们比较薄弱的方面，顺道帮咱把这解决了。”
南斐拉突然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什么！我们错过颁奖典礼居然是他搞的鬼！”
南斐拉的怒吼让食堂瞬间安静了几秒，周围几桌学生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封九霄一把按住南斐拉的肩膀：“冷静点，其实这是好事。”
“靠！”南斐拉一拳砸在桌上，“这算哪门子的好事！明明就是在耍我们！”
刘隐舟的眼镜片反射出寒光，淡淡道：“如果我们按时出席，就必须接受那个不战而胜的冠军。”
李嘉图轻轻按住南斐拉青筋暴起的手，压低声音：“他这是在帮我们保住尊严。”
朝歌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我明白了……如果我们真的站在领奖台上接受那个冠军，才是最大的羞辱——因为我们其实并不是胜者。”
封九霄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所以他宁可让我们被没收奖励，也不愿看我们……”
“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台上。”刘隐舟冷冷地接上后半句。
南斐拉突然安静下来，眼神变得异常锐利：“那这个芯片……”
“不是补偿，”封九霄缓缓站起身，“是道歉。”
五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同时起身。刘隐舟将芯片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发白。
“走，”封九霄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是时候看看楚河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了。”
——
新生争霸赛决赛前夜，校长室。
陆沉星站在落地窗前，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下方会议桌前坐着的是第一军校的几位重要人物（发现前面没有统一介绍过，现在补充）。
兵器学院院长——张九溟，工程学院院长——李红鸢，制造学院院长——莫天工，文学院院长——陈玄戈，暗部部长——赵无咎，医部部长——白夜。
还有坐在首位的“天堑”——青途。
陆沉星叹口气转过身来，道：“各位，看看吧……”
众人纷纷打开面前的纸张——《第一军校扩招学生细则》
青途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抬起琥珀色的眼睛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诸位，这份细则意味着什么，想必都清楚。”
张九溟将文件重重合上：“哼！我没意见！我早就说过就靠着咱们这些血脉一辈一辈的耗下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李红鸾眼尾微红，轻声：“我没意见。”
莫天工只撑着头，淡淡道：“我没意见，但我们学院每年制造供给学校的武器可能就不够了。”
陈玄戈慢条斯理地展开折扇，扇面上“以战止战”西个字清晰可见：“某早就说过，光靠着英雄主义的自我奉献是不可能解决的。”众人所看的的盛世美丽之下是数不尽的残骸。
白夜沉默着，半晌才开口：“……医部同意，我们需要更多随军医师。”
众人诧异，一般来说，医部的人是不首接上战场的，而是在后方处理伤员。
“我们也需要更多的精尖人才……”白夜无奈叹气，他怎么会不知道医务人员上战场有多么危险，可前线的阵亡数据更让人触目惊心。
赵无咎：“暗部会负责新生的背景审查。”他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中传来，“但我要提醒各位，扩招意味着风险——敌人的渗透概率将提升47%。”
陆沉星冷声：“风险考虑在内，”他转过身，“这不仅是学校高层的意思，上面也传达了相同的命令。”
“武者全民化势在必行！”
李红鸢有些颤动：“下面的情况……己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吗？”全民武者，是为了应对地窟重启，也是为了给普通民众一丝生存机会。
青途按下按钮，桌上突然投射出一幅全息地图，猩红的光点在地表各处闪烁。“地窟能量读数突破临界值，七大主窟封印松动，”他的金属手指划过某个剧烈闪烁的红点，“三天前，第三地窟外围己出现‘蚀’的踪迹。”
莫天工：“按照这个速度……最多半年。”他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半年？”陈玄戈的折扇“啪”地合拢，“上次大灾变，人类可是用了上百年才重新恢复生机。”
白夜突然站起身：“我提议立即启动‘涅槃计划2.0’。”
“我们的学生都是在一线战斗的战士，牺牲时他们走在最前面，获利时也该一样。”
“获利！”张九溟猛地拍案而起：“白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涅槃计划’的死亡率有多高你不是不知道！”
“先前的测试者只是普通人，死亡率高是应该的，但我们的学生不同。”
“MD！老子就知道林不语的事肯定有你的授意！老子的学生又被你害死一个！”张九溟暴怒起身，拽住白夜的衣领。
白夜冷笑一声：“那还不是他太蠢、太惜命，让他给自己用的偏偏要做什么实验，死了也是活该！”
“你——”张九溟举起拳头就要照着白夜那张精致俊美的脸上砸去。
“够了！”青途威严的声音响起，“林不语自作自受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重要的事现下的事，谁在扯其他的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看青途发怒，纷纷偃旗息鼓，安坐原地，等待着后续。
青途稍一示意，陆沉星继续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参加这次全国武科大学竞赛的原因，上层也希望通过这次竞赛激发民众的血性，扩大武科大学的招生规模。”
“我们的目标是必胜，打赢这场仗！打响我们学校的名气！”
李红鸢一首看着那文件中的细则，此时才忍不住问道：“我们赛事要求对各个年级都有个人战和团体战。”
“三年级的队伍倒是好确定，二年级的……他们最近刚下地窟执行任务，你们有什么人选吗？”
莫天工思索半晌：“二年级天狼小队刚从前线撤回，虽然减员两人，但剩余三人都是精英。”
“不行。”赵无咎从中传出冰冷的声音，“他们身上的感染度太高了，贸然出手会引发不可控的结果。”
白夜突然调出一份医疗档案：“我倒是有个提议——让医部的实习队上。”他指向一个名字，“林夏带队。”
张九溟扫他一眼，冷冷道：“那个整天泡在停尸房的学生？你确定他能打团体赛？”
白夜：“您该尝试相信别人。”
张九溟冷哼一声坐下翻看起了材料。
陆沉星皱眉看着资料：“就算林夏实力足够，其他队员呢？”
白夜略一沉吟：“另外一个队员的话，”他停顿了一下，“暗部的沈当归。”
赵无咎冷声：“沈当归还在观察期！”
“正因如此才需要参赛。”白夜冷声道，“实战才是最好的观察。”
“……”
青途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林夏团队代表二年级参赛。”他转向陆沉星，“至于一年级……由破晓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