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肺都要气炸了

林昆扭头看着众人。

果然是禽满西合院。

恃强凌弱,哗众取宠,道貌岸然。

他再看蹲在自家门口的两只老母鸡。

还挺肥。

是炖了吃,还是炒了吃呢?

大早上的这场闹剧,就在哄堂大笑中结束。

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该买菜的买菜。

大院里的生活就是这样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

快中午的时候,林昆一个人站在大院门口。

偶尔会抬眼瞅瞅院门口墙上贴着的半张草纸。

既然自己来到了禽满西合院,那这帮禽兽的幸福生活就到头了。

接下来,就看自己怎么在大院里训禽好了。

不一会儿。

易中海,刘海中,贾有才下班回来了。

“哎,林昆,你小子看什么呢?”刘海中发现林昆正站在院门口。

抬头看着墙上,一动不动。

“哟,读书看报呢这是,你小子识字吗?”刘海中嘲笑道。

他并排站住:“想吃鸡蛋,就别嫌鸡屎臭,有本事你们也养去啊,一群,一群……”

刘海中大声念了起来。

他虽然只有高小的文化水平,时常被阎埠贵笑话没文化。

可是,在目不识丁的林昆面前,卖弄一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易中海和贾有才也停下脚步看着墙上。

“老刘,你这也不行啊,那个字读b-i-ao婊,。”

贾有才补充道,心想着你高小水平,就别卖弄了吧。

这下好了,弄巧成拙了吧。

“想吃鸡蛋,就别嫌鸡屎臭,有本事你们也养去啊,一群。”

贾有才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他又重新读了一遍:“妈的,这是哪个王八蛋写的,他骂咱们是!”

刘海中更是气愤:“这个阎老西,老子忍他很久了,走,找他算账去!”

他一把扯下半张草纸,怒气冲冲地就要进大院。

“哟,整整齐齐回来了都?”身后传来阎埠贵乐呵呵的声音。

手里提着个小网兜,里边是几个土豆和大蒜头。

“阎老西,你来的正好!”刘海中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领口。

可把阎埠贵吓坏了。

不就打了声招呼吗,不至于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吧:“别乱来啊,有事说事。”

贾有才从刘海中手里夺过草纸:“你骂谁是呢?你养鸡到处拉屎还有理了!”

阎埠贵接过草纸,仔细看了两遍。

肺都要气炸了。

这他妈是谁陷害自己?

自己吃饱了撑的,写这玩意没事找事?

“老阎,我一首说,爱人者,人恒爱之,你,你作为人民教师,怎么能骂大家是呢!”

平时话语不多的易中海,实在憋不住了。

看着阎埠贵平时对自己挺尊重的,急眼了连自己都骂啊。

“老易,就连你也认为是我写的?我阎埠贵什么为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阎埠贵瞅着这个坑可不小,自己要是爬不出来,这事就大了。

关键是谁他妈的这么缺德,把自己一下子推到了风头浪尖!

这不是诬陷自己向全院人宣战吗?

“你养鸡满院子拉屎,一年就送给老刘家一个鸡蛋,这些是不是你干的事?你是个教书匠,写几个字骂人,不是你们文化人的标准做法吗?”

贾有才伸手夺过草纸:“我要让全院的人都看看,你阎老师是什么嘴脸!”

院门口的吵闹声,很快就招来了大院里的人。

贾张氏搬了个小矮凳,坐了有一会儿了。

她就喜欢看这种没有彩排的现场表演。

兴趣来了,她当然不甘心只做一名观众。

“老贾,你想要全院人看什么?”她忍不住好奇问道。

“大家听好了,我念给大家听!”

贾有才清了清嗓子,展开草纸,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太监宣读圣旨一样。

“老贾,把纸还我!”

阎埠贵拼了命挣脱刘海中的大手,冲过去就要抢走草纸。

这要是让大院里的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刘海中一把抱住阎埠贵的小蛮腰:“老贾,快念!”

贾有才再次清了清嗓子:“想吃鸡蛋,就别嫌鸡屎臭,有本事你们也养去啊,一群。”

贾张氏腾地一下就从小矮凳上跳了起来:“阎埠贵这是骂咱们是?”

她转身看着大院里的男女老少:“大家伙都听见吧?他阎埠贵骂咱们都是!”

冲过去,抬脚就在阎埠贵的屁股蛋上踹了一脚:“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踹得好,再替我踹一脚!”

“还是老师呢,你养鸡到处拉屎还有理了!”

“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必须向全院人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要我说就得把他家的鸡蛋全分了!”

“还有他家的老母鸡!”

群情激愤。

阎埠贵伸手揉揉屁股,这老娘们个子不高,踹得是真疼。

可他现在顾不得屁股疼。

仔细扫视着大院里的人,他想弄明白的是,究竟谁这么缺德要害自己。

可是,大院里,有几个长脑子的,在他看来,全都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的货色。

一扭头,看见靠在柱子上窃笑的林昆。

他眼睛一亮:“林昆,是不是你个王八犊子写的?!”

贾张氏闻言,抬起一脚又踹了过去:“这个时候你还想让林昆给你背锅!”

“东旭他妈,再踹他两脚!什么东西,敢做不敢当,又想诬陷林昆!”

“林昆会写字吗?他这是把咱们当猴耍呢!”

大家更生气了。

关键时候甩锅林昆?

林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何雨柱喜欢逗林昆玩,便去教他写名字。

没上过学拿过笔的林昆,把自己名字写成了木棍。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伙都喊他的第二个名字:木棍。

何雨柱纠正说林是他的姓,两个木字不成拆开,昆字可以拆。

于是,林昆又多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字。

从此以后,林昆就再也没有拿过笔。

打死都不学写字了。

情急之下的阎埠贵也是昏了头,把这盆脏水想要泼到林昆的头上。

大家伙怎么能不生气?

自己一个堂堂的人民教师,被一个老娘们踹了两脚。

看热闹里的人里就有自己教过的学生。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就是半张草纸的事情吗?就算是自己写的又怎么了,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恼羞成怒的阎埠贵管不了那么多了。

挣脱刘海中,一把扯过草纸:“就是我阎埠贵写的,怎么啦?骂你们是是轻的了,一群没脑子的!”

发泄完情绪,阎埠贵大步回了家里。

“他,他还有理了?大家伙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贾张氏还没踹过瘾呢。

被骂是的事情还没有讨到说法,又被骂作没脑子。

谁能受得了?

林一凡瞅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居然比自己料想的还要火爆。

这下成了,晚上就有鸡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