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扭头看着众人。
果然是禽满西合院。
恃强凌弱,哗众取宠,道貌岸然。
他再看蹲在自家门口的两只老母鸡。
还挺肥。
是炖了吃,还是炒了吃呢?
大早上的这场闹剧,就在哄堂大笑中结束。
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该买菜的买菜。
大院里的生活就是这样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
快中午的时候,林昆一个人站在大院门口。
偶尔会抬眼瞅瞅院门口墙上贴着的半张草纸。
既然自己来到了禽满西合院,那这帮禽兽的幸福生活就到头了。
接下来,就看自己怎么在大院里训禽好了。
不一会儿。
易中海,刘海中,贾有才下班回来了。
“哎,林昆,你小子看什么呢?”刘海中发现林昆正站在院门口。
抬头看着墙上,一动不动。
“哟,读书看报呢这是,你小子识字吗?”刘海中嘲笑道。
他并排站住:“想吃鸡蛋,就别嫌鸡屎臭,有本事你们也养去啊,一群,一群……”
刘海中大声念了起来。
他虽然只有高小的文化水平,时常被阎埠贵笑话没文化。
可是,在目不识丁的林昆面前,卖弄一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易中海和贾有才也停下脚步看着墙上。
“老刘,你这也不行啊,那个字读b-i-ao婊,。”
贾有才补充道,心想着你高小水平,就别卖弄了吧。
这下好了,弄巧成拙了吧。
“想吃鸡蛋,就别嫌鸡屎臭,有本事你们也养去啊,一群。”
贾有才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他又重新读了一遍:“妈的,这是哪个王八蛋写的,他骂咱们是!”
刘海中更是气愤:“这个阎老西,老子忍他很久了,走,找他算账去!”
他一把扯下半张草纸,怒气冲冲地就要进大院。
“哟,整整齐齐回来了都?”身后传来阎埠贵乐呵呵的声音。
手里提着个小网兜,里边是几个土豆和大蒜头。
“阎老西,你来的正好!”刘海中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领口。
可把阎埠贵吓坏了。
不就打了声招呼吗,不至于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吧:“别乱来啊,有事说事。”
贾有才从刘海中手里夺过草纸:“你骂谁是呢?你养鸡到处拉屎还有理了!”
阎埠贵接过草纸,仔细看了两遍。
肺都要气炸了。
这他妈是谁陷害自己?
自己吃饱了撑的,写这玩意没事找事?
“老阎,我一首说,爱人者,人恒爱之,你,你作为人民教师,怎么能骂大家是呢!”
平时话语不多的易中海,实在憋不住了。
看着阎埠贵平时对自己挺尊重的,急眼了连自己都骂啊。
“老易,就连你也认为是我写的?我阎埠贵什么为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阎埠贵瞅着这个坑可不小,自己要是爬不出来,这事就大了。
关键是谁他妈的这么缺德,把自己一下子推到了风头浪尖!
这不是诬陷自己向全院人宣战吗?
“你养鸡满院子拉屎,一年就送给老刘家一个鸡蛋,这些是不是你干的事?你是个教书匠,写几个字骂人,不是你们文化人的标准做法吗?”
贾有才伸手夺过草纸:“我要让全院的人都看看,你阎老师是什么嘴脸!”
院门口的吵闹声,很快就招来了大院里的人。
贾张氏搬了个小矮凳,坐了有一会儿了。
她就喜欢看这种没有彩排的现场表演。
兴趣来了,她当然不甘心只做一名观众。
“老贾,你想要全院人看什么?”她忍不住好奇问道。
“大家听好了,我念给大家听!”
贾有才清了清嗓子,展开草纸,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太监宣读圣旨一样。
“老贾,把纸还我!”
阎埠贵拼了命挣脱刘海中的大手,冲过去就要抢走草纸。
这要是让大院里的人知道了,那还了得。
刘海中一把抱住阎埠贵的小蛮腰:“老贾,快念!”
贾有才再次清了清嗓子:“想吃鸡蛋,就别嫌鸡屎臭,有本事你们也养去啊,一群。”
贾张氏腾地一下就从小矮凳上跳了起来:“阎埠贵这是骂咱们是?”
她转身看着大院里的男女老少:“大家伙都听见吧?他阎埠贵骂咱们都是!”
冲过去,抬脚就在阎埠贵的屁股蛋上踹了一脚:“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踹得好,再替我踹一脚!”
“还是老师呢,你养鸡到处拉屎还有理了!”
“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必须向全院人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要我说就得把他家的鸡蛋全分了!”
“还有他家的老母鸡!”
群情激愤。
阎埠贵伸手揉揉屁股,这老娘们个子不高,踹得是真疼。
可他现在顾不得屁股疼。
仔细扫视着大院里的人,他想弄明白的是,究竟谁这么缺德要害自己。
可是,大院里,有几个长脑子的,在他看来,全都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的货色。
一扭头,看见靠在柱子上窃笑的林昆。
他眼睛一亮:“林昆,是不是你个王八犊子写的?!”
贾张氏闻言,抬起一脚又踹了过去:“这个时候你还想让林昆给你背锅!”
“东旭他妈,再踹他两脚!什么东西,敢做不敢当,又想诬陷林昆!”
“林昆会写字吗?他这是把咱们当猴耍呢!”
大家更生气了。
关键时候甩锅林昆?
林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何雨柱喜欢逗林昆玩,便去教他写名字。
没上过学拿过笔的林昆,把自己名字写成了木棍。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伙都喊他的第二个名字:木棍。
何雨柱纠正说林是他的姓,两个木字不成拆开,昆字可以拆。
于是,林昆又多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字。
从此以后,林昆就再也没有拿过笔。
打死都不学写字了。
情急之下的阎埠贵也是昏了头,把这盆脏水想要泼到林昆的头上。
大家伙怎么能不生气?
自己一个堂堂的人民教师,被一个老娘们踹了两脚。
看热闹里的人里就有自己教过的学生。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就是半张草纸的事情吗?就算是自己写的又怎么了,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恼羞成怒的阎埠贵管不了那么多了。
挣脱刘海中,一把扯过草纸:“就是我阎埠贵写的,怎么啦?骂你们是是轻的了,一群没脑子的!”
发泄完情绪,阎埠贵大步回了家里。
“他,他还有理了?大家伙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贾张氏还没踹过瘾呢。
被骂是的事情还没有讨到说法,又被骂作没脑子。
谁能受得了?
林一凡瞅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居然比自己料想的还要火爆。
这下成了,晚上就有鸡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