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铁站径首右拐600米便是国立大学西门,早川见到气势磅礴的大门后明显呆住了。
温酒适时解释道:“这是大学,供人学习的地方,就和古代的书坊学堂类似。”
早川神色古怪,“你在这里上学?”
温酒一听就知道早川什么意思,不满地道:“当然,看不起我?照古代的说法,我起码得是个探花郎级别的读书才子!”
“对了,我得去换个新手机,旧手机碎成渣渣都没法回收了。”
“我要去上课,你跟我一起?”
早川摇摇头:“不了,我可不想打扰你平常的生活。我自己逛逛,顺便了解一下现在的世界。”
“先前道墟说的意大利炮之类的新奇玩意,我要去看看。”
“诶诶诶!”,温酒吓得魂都没了,“等等等等!我得先跟你说一些事情。”
早川摆了摆手:“没事的,我不会让人发现我,我是妖,别忘了。”
早川话音落下,不等温酒说完,化作一缕紫雾消失不见。
温酒眼眸浮现金光,只有在这种状态下温酒才能看到平常看不见的东西。
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能力,就和平常看东西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不需要他做什么就会自然而然出现,或者说,在捕捉到特殊事物时金光便会自动出现。
目送早川奔向远处的警察局,温酒无可奈何,只希望她不会惹出什么大麻烦。
回学校后,温酒忍痛在二手手机店买了部几手A5,花了200块,并在手机店老板杀人般的目光中让老板帮他把原手机数据全部传送到‘新’手机里。
“哥们,不是我说,你真会过日子。”,老板将传送好数据的手机递给温酒。
这哥们他也认识,经常找他修手机,什么买屏保修个手机,贴膜顺带修个手机啥的,反正修手机就没给过钱!
“嘿嘿,这不是生活拮据嘛,没办法,没办法。”,温酒笑了笑,拿起手机仔仔细细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才揣进兜里。
离开手机店,温酒不出意外收到了张老师私信长达60秒的语音。
“这么长,我才没傻到点开呢。”
温酒嘴上说着,手却先一步摁在了语音条上。
“臭小子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这节课一个人都没来!?你知道我怎么过得吗?有事不来好歹给我说一声啊?不知道的以为你死了呢?……”
温酒咧了咧嘴,点开了下一条。
“喂,喂小子?不会真出事了吧?再不回我消息我就要报警了啊!”
温酒看了眼时间,五分钟前发的。
为了避免浪费叔叔的宝贵时间,温酒给张老师回了消息:“张叔,昨天晚上上山出了点儿事手机坏了,这才刚换了个手机,立刻就回您消息了!”
叮咚!秒回!
“没事就好,这学期的助学补贴给你申请下来了,下午有空来办公室签个字。对了,你先前给我说的想做家教兼职的事我也给你找到了,下午你来了一块儿给你解决。”
温酒点点头,这就是师生情啊!
不要小看我和老师的羁绊啊!!不过是一节课没去而己!!
本来温酒想带早川尝尝大学食堂,可惜,又省了一笔钱。
他一边拿手机搜索世界出名的银行,一边朝餐厅走去。
因为在看手机,温酒特意走得盲道。
就这,还是发生了事故。
温酒砰的一声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诶呦!谁走路这么不长眼啊?”
听到略微耳熟的声音,温酒抬头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是昨天隔五十米嫌弃自己喷饭到她碗里的女生吗?
趁女生没注意,温酒打算悄悄溜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站住!撞到人还想跑!?不对,是你!貌美喷饭男!?”,冕宁瞪大眼睛,噌的一下站起身指着温酒。
温酒耸耸肩,说道:“这位同学,首先不是我撞得你,是你撞得我,我走的人行道盲道,你逆行走,所以此事是你不对”
“其次,我没有想跑,我这是提前帮你腾开身位免得发生踩踏”
“最后,我不叫貌美喷饭男,我叫温酒,而且我根本不会喷饭!!”
正是三月春,温和的阳光穿过稚嫩的青叶,洋洋洒洒打在少年脑后,刺痛着冕宁的眼睛。
冕宁张了张小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见冕宁沉默,温酒不由打量起这位‘颇有缘分’的姑娘。
姑娘十分俊俏,不同于出水芙蓉般的淡雅,是娇生惯养出的粉面玉藕,杏仁般的眼睛亮闪闪水汪汪,眼睛被蒙上一层雾气,齐肩黑发披在身后,穿着倒是低调很多,只是一身朴素的黑色连衣裙,反倒更突出她的美丽。
嘛,但是见过了早川,温酒抵抗力己经呈指数上涨,应对起来洒洒水啦。
“你叫什么名字?”,温酒问道。
冕宁呆愣片刻,“啊?哦。冕宁,我叫冕宁。”
“冕宁?”,温酒瞳孔微缩。
在破庙棺材里,那个自称桀骜的狼仙说的仇家好像就姓冕吧?是冕静来着。
念此,温酒又问道:“你家姓冕?家里有没有人叫冕静的?”
冕宁秀眉皱起,“没有,你怎么跟个神算子一样?哪有刚知道名字就打听别人家里事的?别忘了你可是让我丢人丢了两次!”
“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
“?”,温酒两眼懵逼,“不是,我什么时候为所欲为了?明明是你一首在找我的麻烦好吧?”
“再说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温酒顿了顿,“更受之天地,跟我没关系啊。”
“对了”,温酒掏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呗?我预感你家最近会出现怪事,要有解决不了的特殊事件可以联系我哦。”
冕宁心里对颜值升起的好感最后还是败在了眼前人的不着调上,她愤怒地道:“加什么联系方式!有你这么加联系方式的吗!?”
“我家里会出怪事?根本不可能!你知道我家是哪吗?冕家!你去打听打听,J市哪家姓冕!!”
冕宁说罢,小皮靴重重踩了温酒一脚,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温酒疼得呲牙咧嘴,回头喊到:“现在不加,以后再想加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哈!”
回应他的只有冕宁的鄙夷:“去死吧神算子!骗人骗到姑奶上来了!”
温酒无奈,他算是体会到师父的感受了,好心当做驴肝肺真让人伤心呢…
“脑残大小姐,今天必须吃一手辣子鸡丁!再来一瓶无糖可乐!”
“我受的气,必须由胃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