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愣住了。
当何柱绑着他往派出所送的时候。
他就想好了减刑脱身的法子。
不知道是何柱捷足先登,还是钟宝云兄妹叛变。
反正自已的救命稻草算是沉底了。
“不是,警察同志,我真有啊,宋徽宗的画,你们真去搜了?”
“去搜了,五家十间房子都搜了个底朝天,连边上的邻居家都搜查了,什么也没有,也没任何人知道那幅字画的事,再瞎编扰乱审讯,就给你加一条罪名!”
“我……我认栽……”
张麻子看清了局势。
钟宝云兄妹俩不承认,警方搜不出来。
再说也是徒劳。
只能老老实实的配合,问啥说啥,积极坦白,希望警方能对他从宽处罚。
别说只有钟宝云兄妹知道。
就算另外的苏小光、文六子、彭大山三人知道,他们也不会说的。
何柱给他们的是一条正路,答应传手艺,给安排工作的。
比被张麻子刘豁子控制强百倍。
如今张麻子一行人彻底栽了,属于屡教不改的罪犯。
国家不可能再给他们自由的机会。
往轻了说都得发配大西北。
一辈子甭想再踏进四九城半步。
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再站在张麻子这边。
很快钟宝云、苏小光、文六子、彭大山五人的口供录完。
介于他们身不由已,属于半个受害者。
而且最近两年也没有参与绑票行为。
做的都是看家守院的活。
以及小偷小摸之类。
派出所初步判罚一年刑期,以儆效尤。
明天一早送往区里复审,只要区里盖章批准。
他们就正式进去服刑。
而钟梦云没有做过小偷小摸的勾当,小时候要过饭。
长大一点后就待在大杂院里给众人洗衣做饭。
派出所视情况对其进行了批评教育。
告诫她以后发现违法犯罪的事要及时举报,不能助纣为虐。
至于何柱。
警方记完笔录后就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了。
刘海中、常老四、张麻子等人的审判结果明天才能出来。
看时间不早,已经到晚上十点。
何柱便领着钟梦云离开派出所。
他没让钟梦云回东直门外的大杂院,而是回了95号院。
院里的街坊邻居都没睡呢。
夏天本来就睡得晚。
院里发生了大事,人们三五成群的议论着,更不愿意睡觉了。
何柱一进院。
前院的阎埠贵就赶紧走了过来。
“柱子,咋回事?这姑娘是谁?”
三大妈稀罕道:“真俊,哎呦,这姑娘可真俊啊!”
钟宝云都秀气的跟个大姑娘一样,他妹妹钟梦云就更不必说了。
和张淑琴、年轻时的秦淮茹、秦京茹之类的颜值差不多。
甚至更多了一丝楚楚可怜。
骨子里还藏着一点对不公命运的倔强和不服。
钟梦云低头不说话。
可把岁数差不多大的阎解放给看呆了。
阎家老二瞪着双眼咽了下口水。
“哎哎哎,眼珠子掉地上了,阎解放你别盯着人看!”
“呃……嘿嘿,柱子哥我没有。”
“去去去,回家,别在这丢人。”
阎埠贵推了阎解放一把。
回头笑问道:“柱子,老刘和老常他们……”
“来中院吧,趁大家都没睡呢,我大致交代一下,省得诸位晚上睡不着觉。”
前院里的住户都跟着去了中院。
张淑琴见何柱领了个漂亮姑娘回来。
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一条长辫子搭在胸前。
有些怯生生的,但脚步碎快,眼神灵动。
一看就是个伶俐丫头。
心里不由得喜爱起来。
“当家的,这妹妹是谁?”
何柱笑道:“差辈了,别叫妹妹,她叫钟梦云,真正的苦命人。”
说着看了秦淮茹一眼。
“秦姐,跟梦云比,你真是太幸福了。”
“啊?柱子,你说我干什么,我没说话啊!”
“诶,对比一下嘛,你还见怪起来了?”
“那倒不至于,柱子,到底怎么回事?”
何柱摆了摆手。
没有直接说。
而是把钟梦云引荐给张淑琴和妹妹何雨水。
钟梦云心灵口快。
急忙鞠躬喊师娘和师姑。
一旁的易中海皱眉问道:“柱子,你收的徒弟?”
何柱笑道:“我收了他哥做徒弟,但是他哥要服刑一年才能出来,这一年里她没地方去,也没个生活保障,我就想着让她帮忙给淑琴看孩子,每个月分给她一些粮食。”
“她……可靠吗?”
“当然可靠,兄妹俩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随后何柱将今天发生的事,以及钟氏兄妹的遭遇说了出来。
只不过把张麻子凌辱钟宝云的事给隐瞒忽略了。
即便是这样。
众人听完也都动了恻隐之心。
聋老太太道:“造孽啊!旧社会的花子头,干的是采生割折的缺德勾当,打骂是家常便饭!闺女,你可受苦了!”
一大妈道:“恐怕那张麻子是看丫头长得俊秀,准备养大后卖了呢!”
易中海道:“这事在解放前不稀罕。”
钟梦云低头垂泪道:“小时候我有个漂亮姐姐玩伴,就是被张麻子买到八大胡同了。”
阎埠贵一拍大腿,“嘿!老八大胡同那可是窑姐聚集的地方!”
比起钟梦云,秦淮茹确实强多了。
工人阶级,不愁吃喝。
不会动不动就挨打挨骂。
也不用被逼去偷鸡摸狗,去沿街乞讨。
何柱道:“刘家、常家和张麻子他们的判罚结果明天才能知道,但我估计,最低也得发配大西北。”
这话一出口。
众人一阵唏嘘。
刘常俩家算是完了。
如果常六根媳妇带着两三岁的孩子改嫁,常大妈不就成了四合院里的第二个聋老太太吗?
说不定常家得从四合院里消失。
刘家也好不到哪去。
只剩下二大妈和刘光福。
孤儿寡母的,日子也不好过。
聋老太太叹息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何柱又道:“东直门外大杂院太乱,钟梦云一个人回去住,他哥不放心,我也不忍心,便想着让她来四合院暂住,帮忙看看孩子干点杂活,吃饭时多给一双筷子的事,一大爷,您是我家的主心骨,你觉得我这样做行吗?”
易中海一听,心里甭提多美了。
何柱在公共场合说他是家里的主心骨,情绪价值很到位。
易中海当即就装起了道德圣人。
“当然合适,柱子你能这么做我很满意,有仁爱之心,不枉我平时多说那两句。”
聋老太太道:“让这丫头住后院我屋里吧,多放张床的事,也省得柱子和淑琴雨水天天去伺候我了。”
其实平时去帮她打理家务的是一大妈。
聋老太太人精一个。
故意在人群里这么说,把功劳都推到了何柱身上。
一大妈老好人一个,不在乎。
而以后钟梦云算是替何柱看了孩子,又照顾了孤寡老人。
何柱两口子不用出力。
还不耽误落个好名声。
这步棋不是何柱下的妙。
而是水到渠成,自然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