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已经失去了方寸。
宠溺孩子的她一听儿子要进少管所,直接就失去了理智。
再被何柱一忽悠。
说她不管棒梗死活。
她更没了主见。
直接就进屋去拿钱。
这种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行为,就是降智。
只不过上一世是傻柱在她面前降智。
现在反过来了。
是她在何柱面前降智。
柜子里的存款彻底清空了。
一共245块。
大部分都是贾东旭活着的那些年里存的。
但也有秦淮茹上班挣的工资。
不管怎么说,贾家这次是真的没钱了。
上一世对傻柱敲骨吸髓的压榨。
这一世何柱穿越重生后。
短短两年多的时间,贾家的存款就被他全部搜刮走了。
将钱装进口袋。
何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心想这不比跟贾家算贾东旭借钱的账划算吗?
当初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借了我不少钱。
具体什么数。
贾东旭和傻柱都不记得了。
真算也不好掰扯。
如今倒好。
我表面落了个不提旧账的仁义名声,实际却把贾家的钱都给弄过来了。
甭管是坑蒙拐骗诈。
每次我都有正当理由。
省得被人说,贾张氏和秦淮茹也甭想再要走。
大致一算。
贾东旭的工亡抚恤金536块7毛。
巧立名目捐款231块6毛。
给贾东旭办丧席50。
借着许大茂和贾家矛盾敲诈210。
这又245。
还不算这期间向秦淮茹江湖救急‘借’的钱。
总数1300块绝对只多不少。
贾东旭上班将近10年,以及死亡换来的所有现金。
现在都成何柱的了。
能不高兴吗?
身上那种重生前的痛苦终于减轻了许多。
以后秦淮茹再也不用装穷了。
因为贾家已经枯竭,成了真穷。
何柱笑吟吟来到棒梗面前。
拍了拍他的脑袋。
“小子,知道我为什么不护着你吗?”
棒梗摇了摇头。
何柱道:“因为你小子不老实,跟我耍心眼子,听你妈和你奶奶的,对我不说实话,我想护着你也护不了,明白吗?”
棒梗木讷的点了点头。
何柱又道:“明天去少管所,你老老实实的听话,我才能护着你,以后也是,听你妈和你奶奶的,你该进去还是得进去,如果早点听我的,你就没事了。”
“干爹,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偷了。”
“诶~你明天去少管所,不是因为你偷东西,是因为你在我面前不老实,不说实话,如果说了实话,我肯定护着你,别说才偷吃一根肉肠,就是三根都给他吃光,许大茂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知道吗?”
“我……我知道了。”
其实棒梗整个人都懵了。
到底偷东西有没有错?
老师和别人都说有错。
可妈和奶奶都说没错,干爹也说没错。
难道进少管所是因为对干爹不老实?
棒梗瘪乎着眼看了何柱一下。
心想我下次再偷了东西就先跟你说,看你到底怎么护着我。
“行了,秦姐你领着棒梗早点睡觉吧,明天一早你不用跟着去。”
“不,柱子,我还是跟着过去看看吧。”
“你还怕我私吞你钱啊?那你自已去上下打点吧,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拖家带口的合适吗,难道张大娘也去?那准成不了!”
“那,那好吧,柱子,你……”
“你别管了,我去后院找许大茂说两句,先把他给摆平了,那样即便棒梗被关一天就放出来,他也不能再揪着不放。”
何柱离开了贾家。
系统商城的缺德值一栏里立即出现了新内容。
【趁火打劫,坑骗寡妇存款】
评估之后。
何柱不禁笑了。
【宿主故意扩大事态,将棒梗逼上进少管所的悬崖,进而趁火打劫,坑骗秦寡妇的所有家底,手段不可谓不卑劣,心境不可谓不阴险,然事发前宿主给了贾家善意的提醒,是贾家自私自利,目光短浅自食恶果,宿主所为,乃顺水推舟之举,缺德值+500】
没想到这次严惩了棒梗,又坑骗了秦淮茹的存款后。
竟然第一次得到500点缺德值。
余额一下子涨到了3020点。
何柱心里美滋滋的。
对贾家做的这些缺德事,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不只是因为上一世的仇恨。
还有贾家自食其果的原因。
每次都是贾家婆媳作出来的结局。
俩字:活该!
何柱是个收钱办事的人。
就像收了那海月的一万多银元,替他给俩儿子谋出路。
去东北农场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又比如收了钟宝云的字画。
收其为徒,帮其照顾妹妹钟梦云。
但对于贾家。
何柱是不管收多少钱也不会帮忙办事的。
第二天直接带着棒梗去了街道办、学校和派出所。
说了详细的经过以及全院人的态度后。
交由张所长处理。
张所长见一切手续已经办妥,就直接盖了个章。
派陈志兵跟何柱一起,将棒梗送到少管所里。
现在是秋末冬初的季节。
棒梗被判三个月少管所改造。
年底腊月二十八再放出来。
“干爹,我怕……”
棒梗在少管所门口哭了起来。
“诶~有什么好怕的,里面的小朋友都是跟你一样的好孩子,一个个都有本事,说话又好听,你呀,肯定会喜欢里面的,好好学本领吧,争取下次别再被许大茂发现!”
民警陈志兵听了不禁侧目。
“哥,真有你的。”
“嗐!总不能吓唬棒梗一顿吧?其实里面挺适合他的。”
回到四合院后。
秦淮茹急忙来询问。
“柱子,棒梗被关多久?”
“本来说一年呢,是我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组织上决定关棒梗三个月,腊月二十八就回来了,不耽误过年。”
“哦,这样啊,谢谢你柱子!”
“不用,照顾你们娘几个是我应该做的。”
“那柱子,钱都花完了吗?”
何柱眼睛一眯,冷冷道:“还不够呢,你补点?”
“我,我哪还有啊?!”
“算了,多了算我的,不让你补了,谁让你是我姐呢。”
秦淮茹用力挤出了一个笑容。
比哭都难看。
有一种任人摆布,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柱子,我想去看看棒梗。”
“随便,哪天去都行,不过一个月只让探望一次,你选好日子再去。”
“嗯,我知道了,柱子……”
“柱哥,赶紧,来吧,尝尝我的好酒!”
许大茂来到中院来请了。
打断了秦淮茹的话。
何柱笑着转身就走。
“来了,许大茂你小子上的什么酒?别弄八毛一瓶的二曲啊!”
“不会,柱哥我买了两瓶三块二的汾酒!”
俩人说说笑笑的走了。
前院的阎埠贵也屁颠的跟着过去。
留下秦淮茹失落的站在原地,心里很不是滋味。
眼泪哗啦一下流出。
既是伤心的,更是悔恨的。
此时她后悔当初贾东旭死前连累何柱了,更后悔让棒梗认干爹,跟何柱绑一起。
但一切都晚了。
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她能左右的。